不應該出現的銀發特種兵 ……(2 / 2)

睡著的女孩帶著小動物一樣天真的神情。

薩菲羅斯沒有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讓雷諾和埃琳娜都屏息以待。路法斯的微笑如此優雅而坦然地對上神羅的財產,英雄大人薩菲羅斯。對方原本落在吳思薇的睡顏上的溫柔目光在望向路法斯時變得冷硬。由於沒有人行動,公寓的電梯門緩緩關上——

1st特種兵伸手擋住了電梯門,踏入電梯,“把她交給我。”

“您說什麼?”路法斯神情不變,“我想這不太恰當。”

恰當?薩菲羅斯冷嗤,“灌醉一個女孩也並不道德。”路法斯除了知道‘道德’怎麼寫以外,他真的具有道德嗎?薩菲羅斯懷疑這點。

“事實上我並沒有灌醉她,”路法斯的聲音不疾不徐,“你可以問問雷諾或埃琳娜。塔克斯全員都參與了今晚的聚會——除了在五台出差的曾。”

‘叮——’電梯提示,“第十一層。”

他們步入了吳思薇的公寓。經過猵狹的走道,埃琳娜拿著鑰匙(事實上是吳思薇的神羅員工卡)在門鎖上一掃就開了。那扇整整齊齊的、與其他公寓房門一模一樣,幾乎千篇一律的門後是屬於神羅員工吳思薇後的私密空間。即便是正在向薩菲羅斯解釋吳思薇一杯就倒的酒量的雷諾也有些好奇,“可愛後輩的房間會是怎麼樣的?”

薩菲羅斯的眼睛沒有離開過路法斯懷裡的吳思薇。

沒有玄關。會客的客廳被漆成了淺綠色。最引人矚目的是牆上那台大尺寸的神羅製液晶電視,下方的電視櫃上放著一台音響、一雙耳機、DVD播放器和他們不認得的遊戲主機。白色布製沙發——神羅配的廉價貨,整個公寓都有一模一樣的,但放了兩個繡著可愛的麋鹿圖案的灰色抱枕。低矮的白色咖啡桌,上麵放了一個高而窄的玻璃花瓶,放了一大束在米德加售價昂貴的黃色百合。房間有些雜亂,桌麵上是一大疊報紙,《米德加日報》、《經濟報》、很多時政雜誌,亂糟糟地攤開,有幾頁有批注,頁麵邊緣放著一隻熒光筆。牆上掛著乾花壓製成的畫,被一大塊軟木板擠到了逼仄的角落。軟木板上用大頭釘釘著很多剪報和手寫便利貼,紅線把一些不相乾的事物連接起來。

“這束花是誰送的?”雷諾問,聲音裡充滿了雷諾式的活力,如果西斯內在這裡她會形容為‘唯恐天下不亂的活潑’,“我們可愛的後輩吳思薇的追求者?”

抱著吳思薇的路法斯揚眉,他的襯衫版型挺括。連薩菲羅斯也抬頭關注起眼前的這束花了。埃琳娜譴責地望了雷諾一眼,為他的無心之語帶來的巨大麻煩,“她的一位女性友人,愛麗絲。上一次她來拜訪吳思薇時我正好見到了她。愛麗絲經常能種出些花朵——在米德加堪稱奇跡了。不過我覺得她應該試一試買些其他顏色的種子。”

“原來如此。”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友人’這個詞時薩菲羅斯的神情黯淡,“她一定有很多朋友。”他幾乎是呢喃著說,“我是其中一個。”

她是受人讚美的玫瑰。路人都會為她駐足。

“這倒不是,”埃琳娜隻聽見前半句,她領著他們走向一個房間,“思薇很有親和力——但她的朋友不多。”她笑了一下,“維持友誼也是很麻煩的啊。”

臥室頗大,除了衣櫃和床以外還能放下小書桌。書桌上的書多得恐怖——上麵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與淺黃色鋼筆。鋼尖,廉價款。兩瓶墨水,一瓶藍色一瓶黑色。至於床——純棉床單,灰色,印著白色的羽毛圖案。軟和的白色被子印著向日葵。被子沒有疊好——女孩早上走得匆匆忙忙,床邊是一雙毛茸茸的灰色兔兔拖鞋。

路法斯示意埃琳娜掀開被子,隨後把懷裡的女孩放在雙人床上,“好了,”他低聲說,“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一直沉默著,沒有出聲打擾女孩的睡夢的薩菲羅斯冷笑起來,“留著你一個人在這裡嗎?”銀發英雄提起路法斯的西裝外套,甩在了他臉上,“滾。”

當神羅英雄強硬地把未來的總裁先生扯出了吳思薇的臥室,埃琳娜和雷諾對視一眼,緊隨其後退出了房間。她突然想起了以前和吳思薇的聊天:

“為什麼有人會想傷害神羅副總裁呢?”負責路法斯出行安保的她抱怨道,“雪崩、五台、犯罪分子……這給我們增加了很多額外的工作量。”

“額,”埋頭文牘的吳思薇抬起頭遲疑著說,“因為他們真的遇到了路法斯?”

精妙的笑話。現在的埃琳娜終於理解了。

“有錢真好,”她感慨道,“以至於副總裁完全能靠‘有錢’本身替代‘擁有健全人格。’”

“性騷擾與性侵害的教育講座刻不容緩。”雷諾開玩笑,“也許公司高層需要強製參加研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