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睡得依然不踏實,持刀的女人依舊出現在林軒的夢裡,一步緊接著一步的走向林軒。
林軒隻能拚命的跑到一處房間躲進床底下,大氣不敢出一下的聽著腳步聲逐漸離去。
就在林軒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女人陰森的笑容從上麵探出:“找到你了喲!”
“啊!”林軒猛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得喘著粗氣。
陸辭淵被林軒的動作嚇了一跳,小聲的詢問:“怎麼了?”
林軒沒有理會陸辭淵,盯著眼前電影屏幕正在上映女鬼拖人的恐怖畫麵愣了好久後抽回自己的手說:“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
葉馨兒回頭看著林軒的背影有些自責,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看恐怖電影…弟弟看起來好害怕的樣子。
衛生間裡,林軒摘下口罩,一遍又一遍的捧著冷水洗臉。
冷靜…林軒…冷靜…,林軒拚命的用冷水刺激自己試圖保持冷靜。
回想起當時睜眼看到的女鬼,滿臉鮮血嘶吼的樣子,林軒又停頓片刻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鏡子。
“我記性真差…”水滴順著發梢滴落,林軒微笑著,僥幸般的舒了一口氣喃喃自語:“我都忘記你已經死了。”
還好你死了…
剛進衛生間門口的陸辭淵剛好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有些疑惑:那是…林軒的聲音?死了?誰死了?
陸辭淵站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有些擔心林軒的狀態。
猶豫片刻後還是走進去小心翼翼的叫了聲:“林軒?”
林軒正伸手擦著眼眶中的淚水,聞聲冷眼一瞥對上陸辭淵的視線。
僅這一刹那,陸辭淵突然間覺得眼前人的神色十分不對,那似乎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一般的不自在。
也僅僅是這一刹那,麵前這條“毒蛇”瞬間由冷漠轉變為熱情。
林軒稍微歪頭後嘴角上挑,發梢滴落的水滴和衛生間的燈光顯得林軒格外柔和:“陸哥有事嗎?”
“啊…沒什麼,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你嘴角好像有些裂開了,要緊嗎?”陸辭淵一瞬間覺得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林軒轉頭看了看鏡子,這才注意到由於自己剛才十分粗暴的清洗而有些裂開微微出血的嘴角。
“沒事,不要緊的。”微微的疼痛感讓林軒感到些許歡愉,林軒張了張嘴試圖想看看自己嘴角的傷口是不是還能再裂開些。
“你還是彆再張大嘴了…”陸辭淵不理解的看著林軒的行為後又說:“你要是看不了恐怖片的話,我們就在外麵等他們吧。”
林軒重新戴好口罩有些疑惑的問:“嗯?可以嗎?”“當然可以,我出來之前和馨兒說過了。”
“那我們就在外麵等他們吧。”林軒沒有絲毫的猶豫的走出去。
因為林軒覺得再看下去,他可能就真的會死在電影院。
陸辭淵坐在椅子上和林軒閒聊:“真是難為你累成這樣還出來了。”其實他也沒想到林軒真的會跟著出來。
“小事。”林軒不在乎的擺擺手:“不用和我客氣。”
“那你昨晚到底乾嘛去了?”“不是說了和朋友打架了嗎?”
陸辭淵的不相信擺在臉上,但是林軒不肯說他也沒辦法。
於是陸辭淵開始轉移話題:“林軒,你當時是怎麼想通和我結婚的?”
陸辭淵當初想出這個辦法真的沒辦法。
公司突然間產生巨大虧損,資金也近乎短缺期。股東也因為大部分是家族裡的人不出資,一個個都等著他下台擁護他舅舅的兒子。
就算是貸款填補或者是林家出手填補,那些人依然不會善罷甘休。
公司的漏洞及虧損是誰搞的鬼,陸辭淵心知肚明,隻是暫時沒有證據再加上家族那方麵不斷的施壓。
如果一個很有權威的人和自己交好…不,比交好還要親密的關係,或許就能先讓那些人先老實一點…
陸辭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林家,那是有著當之無愧的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的地位。
陸辭淵和林逸是大學同學,他很早就知道林逸有個弟弟比他小四歲。
或許……
“哦。”林軒直截了當的說:“要不是我卡被停了然後當天晚上被我哥從酒吧抓回家後鎖屋裡了,我也不會答應結婚的。當然,如果我哥早說就暫時兩年而且完事之後還會有屬於我的五千萬。我可能當時就打車回家了。”
“……你還挺認錢,我還以為你會看不上這些錢。”“有錢不掙是傻逼,再說林家的錢和屬於我的錢是不一樣的。”
陸辭淵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這麼說?你家的錢不就是你的嗎?”
林軒搖搖頭說:“不啊,我家的錢是我家的,我自己掙得是屬於我的錢。準確來說…屬於我的錢在酒吧消費不會被我哥或者我爸知道,而他們給我的卡每次消費他們都知道。”
“……你就不能自己辦個銀行卡嗎?”陸辭淵有些無語,他還以為林軒會說出什麼大道理。
林軒歎口氣:“就算我從其他銀行裡辦卡,轉錢轉來轉去的他們也知道。況且我有時候花銷很大,哦對,陸哥你倒時候能不能給我辦個卡打到上麵,我不要林氏銀行的。”
陸辭淵想這大概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林逸之前說過要打在他卡裡然後由他給林軒。
“林軒,你為什麼…這麼怕鬼啊?”
“嗯…”林軒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說:“大概是我虧心事做太多了吧,不是有句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
“……這…這樣啊。”陸辭淵頭一次見有人這麼說自己的,但是從林軒嘴裡好像說什麼都是意料之中。
“滴滴滴…”
陸辭淵掏出手機接了電話:“您好林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