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 宴會的主角(1 / 2)

入夜已經幾個時辰了。

西北角一個略顯破敗的小院子裡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公子,彆抄了,都已經夜深了。”阿木端來一杯安神茶放在旁邊。

燭光照在桌前人的臉上,臉色稍顯慘白,卻仍舊蓋不住他的美色。

男生女相,柔且美,美得讓人不由屏住呼吸。

“還有三十遍才結束。”

“公子,那你快彆跪了,反正這裡又不會有人過來,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去門外替你守著就是了,再這麼下去,膝蓋怎受得住。”

於言笑著搖了搖頭,抬眼對上阿木擔憂的目光,“你快下去休息吧。”

於言看他不太願意的樣子,本想再多說點,嘭的一下,聲音從外麵傳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於言!你個小雜種,還不滾出來。”

聽那醉醺醺的語調,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皺起眉頭,阿木點了點頭去開了門。

門剛開於華茂來到門口,險些被門檻絆倒,阿木忍著才不做出表情,雖是恨不得他摔破相才好,但是還是伸手把人扶住了。

“大公子,今日大娘子才罰了公子跪在屋裡抄寫家規兩百遍,還讓公子在院子裡禁足,你這個時候過來不合適吧?”

“狗奴才!”於華茂甩開阿木,“本公子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這裡是我家還是你家,我什麼時候過來要你操心?”

話落還覺得不順氣,抬腳作勢要去踢阿木,但是實在是醉了,腳抬起來就有些站不穩,又急忙放回去了。

“大公子誤會了,我是擔心被大娘子知道了,隻怕又要怪罪你。”

“閉嘴。”於華茂推開阿木,徑直朝於言走過去。

似乎是氣壞了,表情猙獰指著於言的鼻子就開始罵,“小雜種,和你那婊子娘一樣的貨色。”

於言放下筆,揮手讓阿木把門關上。

“大哥,你這麼說我不合適吧?”

“彆喊我大哥,誰是你大哥,你就是婊子生的雜種。你什麼時候勾搭上李鴻文的?不過是罵了你一句雜種,狗娘養的李鴻文居然讓我下不來麵子。”

“大哥,你醉了。李鴻文再不上台麵也是李家嫡六子,李家可不是我們開罪得起的,你今日的話弟弟我就當沒聽見。”

於言的話激怒了他,於華茂伸手就揪住於言的頭發,用力一拽,迫使於言抬起頭看他,“你神氣些什麼?就是李家嫡子又怎樣?況且他還排行老六,你以為你找到靠山了?”

“大哥,就是醉了說話也該謹慎才是。”

“哼。”於華茂重重鬆開於言,於言本就是跪著,被他這麼一甩有些中心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發泄完心中不快,於華茂整理了一下衣服背著手出門了,一直守在門口的阿木聽到聲音趕緊衝進房間,把摔倒在地的於言攙扶起來。

“大公子實在是太過分了。”阿木為於言鳴不平。

於言坐到椅子上,任由阿木替他給受傷的膝蓋上藥,對於華茂來這裡發瘋的原因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定是李鴻文在外麵替自己出氣了。

“李六公子最近也都送信過來嗎?”

“是的公子。”阿木一邊替他擦藥,一邊皺眉道,“我都替公子好好收著了,要看看嗎?”

不用看於言也知道內容,搖了搖頭,“他最近太紮眼了些,該讓他低調些了,明天一早,你給他帶封信過去。”

擦完藥阿木到來水伺候於言洗漱,於言提起,“聽劉家老二說於華茂為了和他們結交,每次出去的花銷都是他買單?”

“是,劉二公子聽說上次公子被老爺罰跪祠堂特意寫了信過來,確實提到這事兒。”

“你說,我那大哥去哪裡來這麼多錢呢?按照大娘子那性子,不應該啊。”

“公子的意思是?”阿木有些犯難,摸不準於言想要他怎麼做。

於言笑著勾了勾嘴角,“不用做什麼,抖露些風聲出去就是了,讓於升榮那老東西能聽見就成。”

過了沒幾天,阿木回來給於言講了好消息。

“公子公子!”

於言端著書在背沒聽到,阿木跑進來笑眯眯搶走他的書,“公子,今天大院那邊可熱鬨了。”

“怎麼回事兒?於言拉他坐下給他到了杯茶水,“你這性子總是一驚一乍的,喝點茶水緩緩,快給我說說什麼新奇事兒這麼高興。”

阿木猛喝一口,“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去散布風聲嗎?非常順利,老爺那邊估計已經查清楚了,聽說這次氣壞了直接宣了家法呢。”

於言輕聲笑了一下,“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就又抬起書本繼續背。

阿木又壓下他的書,“可惜現在是禁足,不然真該去看看,比那戲台上演的還要熱鬨不少。”

於言想了想,點頭,“大娘子定是一哭二鬨三上吊了吧?”

“何止啊?”阿木笑著把他打聽來的內容繪聲繪色給於言講了一邊。

“這次可有得大公子受的了,老爺氣壞了,下手可重了呢。”

阿木說完又抬起茶杯喝光了杯裡的茶水,笑嗬嗬總結道,“真是惡有惡報,這下子我這心裡終於算是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