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 “我想問一個問題,挺好奇的。”……(1 / 2)

見老板不說話,沈問津一攤手,說:“那就不管你了,我自己買票了。”

外邊枝頭停著一隻鳥,跟聽著了他的話似的,撲棱著翅膀應和了一聲。

齊客像是才回過神。

他朝窗外瞥了兩眼,而後轉回腦袋,輕輕吸了口氣,說:“你身份證號發我。”

“什麼?”

“是到青州站的吧?我買兩張。”

他說完話,也不看人,兀自點開了12306,點到添加乘車人那一欄,就這麼等著青年把身份證號發過來。

沈問津沉默五秒,放棄抵抗,掏出手機扒拉了兩下,依言給人飛去。

“早上九點的?”

“行。”

齊客動作很利索,一問一答間已經買好了票。沈問津暗暗看了眼價格,一五一十轉錢。又生怕對麵不收,直接轉的支付寶。

對麵像是收到了支付寶的到賬消息,抬頭淺淺瞥了自己一眼,複又垂眼看著手機。

“你的工資都是我發的。”齊客說。

沈問津聽懂了他沒出口的後半句話——

工資都是我發的,這點錢不用計較得那麼清。

他摩挲了把手裡拆了保護套的裸機,說不太清是什麼感受。

窗外的鳥又叫了聲,聽聲音是鷹鵑,酷愛在晚上練嗓子。

沈問津靜靜聽了陣,最後還是說:“一碼歸一碼。”

齊客沒搭腔。

“收拾吧。”他站起身,“明早七點半得出發。”

是要離開的意思。

沈問津正不自在,巴不得把這樁大佛送走。他點頭乖乖應了句,便聽這走到門口的人忽地轉過頭,道:

“沈問津。”

被人連名帶姓喊的怪異感再一次浮起來了,特彆是習慣於被以“津渡”稱呼後,這異樣感更甚。沈問津輕輕蹙了下眉,剛想抬頭問“怎麼了”,便聽他們老板繼續說:

“晚上記得拉窗簾。”

假如情緒能具象化而被看見,沈問津現在應該是掛了滿頭的問號。

老板管管車票也就算了,怎麼連員工拉不拉窗簾都要管?!

睡前肯定會拉的啊,自己又不是三歲小孩!

沈問津敷衍地道了三聲“好”,抬頭和這管天管地的老板說再見。

老板沒吭聲,仍杵在門口。

沈問津覺得可能是因為自己看起來不夠禮貌,於是想了會兒,又補了句:“晚安。”

聲音輕輕的,低低的,攀著窗子消散在了戶外的風裡。

齊客這回走了。

隻不過什麼也沒說。

沈問津習以為常。

這人又裝啞巴了嘛,不是什麼大事。

睡一覺就恢複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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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向之開車送他倆去高鐵站,問倆人啥時候回。沈問津癱在副駕駛,拽了把書包帶兒,說:“左不過周日就回了吧,總不能耽誤上班。”

齊客沒說話,向之就當他默認了。

“行。”這大塊頭把著方向盤等紅綠燈,回頭看了眼後排不吭聲的齊客,笑道,“反正你們回來的時候給我發消息就行,我來接。”

倆人高鐵上的座位買在了一塊兒,一個多小時眨眼就過。沈問津在刷喜音,見齊客抱著平板寫寫畫畫,不由有些好奇。

他於是問:“你在寫什麼?”

齊客回答得挺爽快:“你視頻的腳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