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鄭清瑜充當了言橋的司機,而省下的停車費言橋都給他買了好吃的。
當然他們也會有些許的爭論,比如某個周日言橋拎著花裡胡哨的塑料袋回家放在鄭清瑜麵前說是給他買的好吃的。
鄭清瑜滿懷期待的打開,看清袋子裡是什麼後立馬反問:“鴨脖算好吃的?”
“鴨脖怎麼不算好吃的?”言橋叉腰:“你懂不懂享受啊。”
隨後她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恨恨的奪過鄭清瑜手裡的袋子坐在了茶幾前。
鴨脖配啤酒簡直是快樂之源好不好。
良久,鄭清瑜也去冰箱裡摸了瓶啤酒靜悄悄的挪了過去。
言橋餘光瞥了他一眼,看著電視說:“呦,不是說鴨脖不算好吃的嗎?”
“咳。”鄭清瑜清了下嗓子道:“興許算呢,我試試。”
“嘖嘖嘖。”言橋眯眼盯著他,半晌伸手給他打開了啤酒。
“來,享受一下美好的周末。”
“好。”
兩人清爽的碰了一下杯,電視上播放的是他們感興趣的綜藝,每周更新,剛好可以消磨一下午的時光。
四個月多以來他們幾乎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雖然除了那次酒後言橋摸了下鄭清瑜的手,到現在兩人都沒再有過肢體接觸。
言橋不知道鄭清瑜是怎麼想的,她腦子裡是沒這個概念,比起老公,她現在更多的是把鄭清瑜當朋友,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兩人共同話題還挺多,在很多事情上的觀點也很相似。
打破這層相處方式的是一個言橋認為最平平無奇的周六。
那天她約了理發店做頭發,鄭清瑜剛忙完一個項目想跟她一起去,被言橋拒接了。
做頭發的時間會比較長,鄭清瑜去了也是在一旁等著,而且店鋪就在小區一旁的門臉,言橋覺得沒必要讓他在裡麵浪費時間。
發型老師還是她常用的那個,心思細膩,做事也專心,隻是速度比較慢,以他的話來說就是慢工出細活。
剛開始的時候言橋覺得花費的時間太長了還稍微有些不滿,可等做完,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美色可以再加十分的時候,就完全愛上了這個老師。
之後她就成了這位發型老師的固定客戶。
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慢,不過言橋下午也沒安排彆的事兒,就安心在任由發型老師擺弄她的頭發了。
結束的時候已經將近五點,外麵的天開始變得暗藍,冬天黑的早,大概五點半天就會完全黑下來。
發型老師的手藝一如往常般讓她滿意,言橋手指攏過柔順的頭發開心的付了款。
告彆發型老師後,她穿好外套出了門。
屋內屋外的溫差很大,言橋一邁出門就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這也太冷了。”
周邊的店鋪已經開始賣晚餐了,言橋盯著麵前的小炒店,突然有些想吃他們家的小炒菜。
臨近晚上,本來就低的氣溫又降了幾度,言橋腳趾都凍麻了,她難耐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搓著手從手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問問鄭清瑜吃什麼她直接買回去,省的做了。
“喂,你做完了?”電話接通,鄭清瑜溫和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做完了,嘶...太冷了這天,晚上不想做了,我在樓下買幾個小炒上去行嗎?”言橋哈著手問。
“行,你看著買。”鄭清瑜說:“我不挑食。”
“好,那..嘶...我看著買了。””言橋凍得說話都不怎麼利索。
鄭清瑜聽著她的聲音都感覺到了冷,他想了下說:“要不你上來吧,我下去買,一會兒把你凍感冒了。”
“不用,這樣倒騰太麻煩了,我自己....”
話音戛然而止,鄭清瑜隻能聽到電話那頭來往車輛的鳴笛聲和她身邊小販的叫賣聲。
“喂,言橋,怎麼了?”鄭清瑜抓著電話緊張的站起來,“喂?”
“哦,我在呢。”
聽到她的聲音,鄭清瑜鬆了口氣,“剛才是怎麼了?”
“沒事。”言橋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鄭清瑜,我實在是太冷了,你拿個羽絨服來樓下小炒店接我一下。”
麵前的男人一步步的走來,言橋對著電話催促,“快點兒。”
秦飛宇的模樣還是跟以前一樣,隻是穿衣風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色暗了下來,言橋看不清他的西褲是藍色還是黑色的,但無論哪兒種顏色都襯的他的腿很長,淺色的毛衣顯出他窄細的腰身,黃色的直肩大衣披在身上,整套下來,看上去他真就像一個成功人士。
言橋搖頭笑了下,看著秦飛宇說:“這是什麼風兒把你吹到我這不上檔次的小區來了?”
“幾日不見,說話怎麼這麼刻薄了?”秦飛宇皺眉道。
“刻薄?”言橋真是被氣笑了。
“我刻薄?你還真好意思說,領證當天爽約,現在還好意思來說我爽約。”
言橋上前一步沉臉道:“你是真沒皮沒臉是嗎?”
提起領證當天的事,秦飛宇語氣弱了下來,“領證的事我很抱歉,沒有提前跟你說。”
“提前說什麼?”言橋問:“提前說你出軌了?還是提前說你爬上了富婆的床?”
聽到出軌,秦飛宇臉色突變,指著言橋道:“我今天是來道歉的,你彆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