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好久不見(2 / 2)

Black Sugar 弄清風 4266 字 9個月前

雙方交涉,林西鶴又自動隱身。很快特調局的人也到了,寸頭和老實臉兩人還不等飛行車停穩,直接跳下來。

特調局一來,警方自然隻有靠邊站當小弟的份。寸頭直接指揮人把程威帶走,至於D,一個倒黴的不小心被逃犯綁架的小屁孩兒,還是按原先的安排送往附近醫院,警方已經通知了撫恤院前去領人。

“怎麼又是這個小皮帽,這小孩兒也忒會跑了……臥槽?林西鶴?!”寸頭這時才發現他。

“好吵。”林西鶴抬了抬眼皮,又很不感興趣地繼續神遊。

“你怎麼在這裡?!”電光石火間,寸頭想明白了,“報警電話又是你打的???”

“不用謝。”

“誰謝你了!”

林西鶴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爸在這裡還要叫我一聲叔公。”

寸頭:“……”

這七拐八繞的親戚關係能不能不要提?寸頭在心裡瘋狂吐槽,餘光瞥見老實臉投來的“這是真的嗎”的眼神,立刻道:“這是工作時間,不攀關係!”

老實臉不是很信,整個九組就這位大兄弟最不講規矩。不過林西鶴出現在這裡,事情就麻煩了,老實臉拉過寸頭叮囑兩句,隨即把消息發送給了柯航。

林西鶴才不會管他們,他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個熱心市民罷了。薑魚也在這時道:“走吧,去附近警局做個筆錄就回家了。”

寸頭倒是想攔,被老實臉拉住。對方搖搖頭,“就憑我們也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來,你忘了組長怎麼說的嗎?如果碰到林西鶴,不要硬碰硬。還有那個薑魚,我跟你加起來可能都打不過她。”

“不可能吧?誰還不是異能學院畢業的呢,我——”寸頭對自己的實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你都不知道她上個月去霧城處理了什麼事嗎?”老實臉打斷他的話,壓低聲音道:“她不光是個異能者,還是個玩弄筆杆子的人,你小心點,彆被抓住什麼把柄,陰溝裡翻船。”

誰TM在陰溝裡了?

寸頭麵上不服氣,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用力抓了把自己的板寸。這時老實臉跟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想到什麼,跟他快步走到角落裡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收回了先前柯航放置在這裡的微型攝像頭。

這跟林西鶴曾放置在拋屍現場的型號差不多,小得像一隻蒼蠅,輕易不會被發現。寸頭心下一喜,“還是組長考慮得周到啊,快,快調出來看看他們剛才在這裡都乾什麼了?憑我敏銳的過人的直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老實臉不多廢話,立刻一通操作。可是等他調出監控畫麵,快進——程威挾持著小皮帽上天台的畫麵還是清晰的,沒什麼問題,等到林西鶴跟薑魚出現,畫麵就開始波動,隨後刺啦刺啦一片雪花,看得人想唱一首聖誕快樂歌。

“被乾擾了。”老實臉心下一沉。

“誰乾的?!”寸頭氣死了,但腦子還算靈活,同為異能者他立刻想到了薑魚,“是異能乾擾?”

大約一個小時後,薑魚和林西鶴站在醫院外麵,看著撫恤院的人接走了D。麻倉的醫院不大,充其量隻是個社區醫院,坐落在擠擠挨挨的居民區裡,不仔細找都發現不了。

D垂頭喪氣地被人牽著,很顯然是被批評了,一邊走一邊踢著腳邊的小石子,完全的小孩子脾性。

“你覺得沈鹿的話可信嗎?”薑魚轉頭看向林西鶴。

林西鶴正在吃路邊攤買的紅薯,廢土時代後改良的品種,有原來的兩個那麼大,熱氣騰騰,色澤誘人。他吃得不慢,但倚在燈柱上的動作仍透著股悠閒,“馬馬虎虎吧。”

薑魚笑笑,沒有說話。

就算蘇棗棗父母的研究是劃時代的,具有重大意義的,但這些充其量隻是造出一副跟人類更像的軀殼。那靈魂呢?D的表現,幾乎與常人無異,沒有哪個人工智能能夠仿真到這個地步。

沈鹿一定還有沒說完的話,就像他自己說的,時間緊迫,詳細的以後再解釋。而林西鶴必定也知道些內情,否則沈鹿為何要拉他入局?

就因為他也住過湖畔山莊?

陸生,是個精神係異能者。

薑魚忽然想起這個事實,眸中閃過一絲異彩,心裡也有了思量。但她沒有說出來,看了眼時間,說:“按照時間來推算,第四個人也該倒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第四個人的倒下無可阻擋,並遵循了“倒數”的規律,再次給九組所有人都敲響了警鐘。

柯航開完新聞發布會下來,麵色冰冷。媒體記者咄咄逼人,尤其是背景雄厚的那幾家,更是直接質問這個案子為何會在關鍵時刻更換負責人,而柯航這個新的負責人隱瞞麻倉的相關信息,又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

發布會就在特調局總部一樓大廳舉辦,柯航回到樓上時,又在走廊裡碰到了四組組長,原S106負責人。

對方看著笑語盈盈的,還跟他們打招呼,等擦肩而過時,嘴裡分明在嗤笑。柯航不欲與人爭辯,浪費時間,倒是跟在他身後的九組組員氣了個仰倒,“組長,他們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也不看看是誰拖了幾個月都沒能破案,越沒本事越陰陽怪氣!”

柯航仍舊沒說話,隻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組員連忙跟上,“組長,剛才你為什麼不說程威已經被抓到了,寸頭那邊都在帶人回來了,要不然那些記者也不會——”

聞言,柯航終於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嘴長在彆人身上,我不管彆人怎麼說。程威帶回來了,那陳苟呢?審了那麼多次,你們還沒有進展嗎?是在跟四組比誰更慢?”

組員登時後頸一涼,“明白了,我這就去、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