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這庶出的終究是庶出的……(1 / 2)

替嫁 春傷 4322 字 9個月前

晏白薇替嫁的事情,京城之人多有閒聊,但畢竟是皇上賜的婚,誰都不好捅破那層窗戶紙,可到了賀蘭飛雪這裡,就這樣輕輕給捅破了來。

確實有些難堪。

這群人中,當初有多少是對令沛起過心思的?可偏偏誰都不想嫁,可如今,聽著令沛娶了妻,這心裡又有些酸溜溜的。

現下看著當事人得了這樣的為難心中自然覺得舒暢。

不過晏白薇既沒有太局促也沒有太生氣。

隻捏著手裡的絹帕,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地回道,“嗯。”

賀蘭飛雪倒是像找著了為何她偏偏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般,“我就說這庶出的終究是庶出的,就算是攀上了高枝兒又如何,麻雀還是麻雀。”

彆的也就罷了,現下她頂著令家三少夫人的名頭被人說拿了東西,自己受委屈事小,丟了令家的名聲,無論如何也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臨安郡主,我剛剛真的隻是打這裡過,確實沒有拿你的東西,我身邊的婢女可以為證的。”

“你的婢女自然是為著你的,而且剛剛明明就你在這裡出現過,你也是離得最近的,郡主的那塊玉佩就是套在衣衫之上的,你敢說你沒看見?”

晏白薇看了一眼那婢女,堅定地搖搖頭,“我沒看見,而且就是瞧見了,也不會去拿。”

那侍俾還要再說,賀蘭飛雪冷哼一聲,“嘴倒是挺硬,原想著就算是貢品也沒什麼,不過一塊玉佩而已。即使不看令家的麵子,但看在益王的麵上也不想過多追究擾了今日雅興,如今看著你這般模樣倒是覺得還真要找回來了。我倒是忘了,你們這種庶出的,向來是喜歡惦記彆人碗裡的東西。”

說罷就對著剛剛那侍俾道,“紫衣,去請益王過來。”

話音剛落,就聽著有人朝著這邊道,“喲,是誰在叫我呢?”

益王擺著步子正和幾人往這邊來。

剛剛這邊一出事,就有人去稟告,說是後園郡主和一位夫人起了爭執,當時房越、令沛和益王三人正好在一處,聽見這話便跟著一起來了。

那為首一位玄褐色衣衫的男子正是房越。

看了一眼賀蘭飛雪,低聲道,“這又是作甚?”

晏白薇看過去,見著令沛居然也緊隨其後。

她眨眨眼,望向令沛,“三爺。”

賀蘭飛雪一副趾高氣揚,得理不饒人的姿態,“她偷了我的玉佩,太後賞的,西域紅髓玉,你見過的。”

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見這話,令沛立刻看向晏白薇,神色多有疑惑。

晏白薇帶著篤定的語氣連忙否認,“我沒拿。”

令沛收回目光往前走了幾步,“臨安郡主,說是荊室拿了,可有證據?你知道的,我令家家風清廉,如今諸多貴客在此,若沒有證據這於荊室來說可是毀名聲的。但若是真拿了,我令沛自當是要給郡主你一個交代。”

“但若是真拿了——”

晏白薇聽見這話腦子嗡的一聲,令沛這是在懷疑自己嗎?

證據,確實沒有。

賀蘭飛雪不耐煩地道,“叫人來不就是為了查證嗎?”

房越臉色越發地沉了下去,“一件小事,何必如此,回頭我再尋個更好的送你不就是了?”

賀蘭飛雪眉頭一皺,不高興了,“我稀罕這一塊玉?要多少玉我賀蘭飛雪沒有的?我就是瞧不慣這些個庶出的德行,若是不查查,不知道的還說我以郡主身份壓人呢?怎麼,我朝律法不讓丟了東西的人找是嗎?”

說到庶出的,她不由加重了語氣。

房越見她搬出律法,一時不好接話。

賀蘭飛雪頓了頓,盯著他道,“怎麼,說不出話來了?還是說這外頭的庶女你也要護一護?”

“你胡說些什麼?”房越看了一眼令沛,“元直,她這是心裡有氣,你彆介意。”

令沛臉色微微一沉,拉住人道,“季同,我明白你的是意思,不過你家郡主說得對,是該查查,隻是今日好歹是景昱的開府晏,我的意思是過了今日再查也不遲,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晏白薇聽見令沛這般斬釘截鐵地要查,心頭更是涼了半截,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們晏家騙人在先,如今彆人又如何信你?

她低了低頭,立在一旁心思早就飄遠了。

查查也好,查清楚了她也就釋然了。

賀蘭飛雪這會兒哪裡還有心思查玉佩的去向?剛剛確實是她失言了,但剛剛房越那態度與在府上護著他那庶出表妹一模一樣。

他是厭煩自己。

她將手一擺,“隨便吧,誰稀罕誰稀罕去,誰愛查誰查去!”

說罷,轉身就出了人群。

房越對著賀蘭飛雪離去的方向,下顎線都崩直了,“永遠都是這般脾氣,好像誰都欠了她似的。”

眼見著場麵越發難堪起來,益王打著圓場道,“好了好了,此事誤會而已,大家都散了吧,前頭宴席也快好,大家不如慢慢往前麵去。”

然後又轉頭看向房越,“要說啊,你剛剛語氣也衝了些,轉頭我挑些好的紅髓玉送去你府上。”

房越兩眼一番,“她剛剛那話是該那樣說的?”

令沛看了一眼一直低頭的晏白薇,“此事,你不要放心上。”

益王回頭看了一眼晏白薇也跟著寬慰道,“對對對,弟妹彆放心上,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晏白薇扯出一個極不自然的笑容來,“嗯,我去看看那邊的牡丹。”

說罷朝著幾人福了一禮,趕緊退了去。

看著人走遠了,益王對著令沛道,“你也不會說點好聽的,看看把人委屈的。”

令沛收回看向晏白薇的目光,“就你話多。”

房越跟著道,“對,就你話多。”

然後和令沛一道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