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哭什麼(1 / 2)

“卿卿,不要提他……”

唇瓣的齒痕被他反複舔舐描摹,喑啞低沉的嗓音一聲聲碾過耳骨,墜入心臟。

蘭若儀茫然無措,這不是他第一次親吻自己,可每一次總能讓她心魂激蕩,滾燙熾熱得厲害。

他吻的溫柔又克製,似乎在極力壓製著什麼,不知怎的,她竟能從這樣的吻中隱約窺探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大掌撫上臉頰,指腹流連摩挲過柔嫩白皙臉頰,他的吻緩緩移開落在唇角,隨後沿著下郃接連不斷啜吻□□,壓抑情/潮湧動著,她被吻得渾身酥麻幾乎要癱軟在地,最後還是桓瑾將她撈起,摟著她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牢牢將她嬌小玲瓏的身子鎖在懷中,潮濕的吻再次從下郃移開吻上如玉精致的耳珠。

舌尖一探,耳珠被他含在口中玩/弄,眸底墨色愈發濃,隔著朦朧霧夜,宛若漩渦般深沉。

他眼睜睜看著耳珠染上一抹緋色,和臉頰的紅交相輝映,仿如晚霞燦燦,旖旎風月。

“瑾、瑾初……”蘭若儀沒了力氣,柔若無骨癱在他懷中,眼底漫起一抹水痕,那是被吻到情/動時的痕跡。

水珠打濕覆在眼前的白帕,朦朦朧朧,隱約間,她竟看到一抹亮光若隱若現。

“嗯……”

他不輕不慢應了,似乎很滿意此時她的模樣,這一聲應得散漫又惑人。

耳珠被桓瑾輕輕咬下一口,她的肌膚本就白皙柔嫩,即便放輕了力度依舊在其上留下隱秘齒痕,陳年酒釀低沉沙啞的嗓音輾轉過齒痕,落在如雪後頸。

青絲撩開,吻沿著耳根一處處緩慢遊移,袖子被蘭若儀攥得更緊,直到她眼前白綢布飄落而下,眼皮感到一陣刺痛,一滴淚墜了下來,沾濕眼睫。

他停下動作,掌中握著雪帕,雪帕似水般從指尖滑落,跌落在地染上點點塵埃。

“哭什麼……”他轉過她的身子,薄唇溫柔貼上她的眼睛,顫得蘭若儀眼皮抖了抖,又緊緊閉了起來。

指腹從她眼睫劃過,沿著眼尾描摹,聲音沙啞得厲害,“雪帕臟了,等下給你換一條。”

他終究還是選擇輕飄飄放過她,左右淺嘗輒止萬萬達不到飲鴆止渴的目的。

蘭若儀渾然不知桓瑾的想法,眼皮從最初刺痛到現在漸漸好轉,等她微眯起眼睛光線湧入眼底,那是——

她立即看向咫尺距離的世子,溫潤如玉,光風霽月,雋雅俊秀的臉勝過熠熠白雪、春日暖陽,黑眸內瀲瀲流動著幽幽星光,久久凝視著她,情意沒有絲毫遮掩,如海水般波濤洶湧。

一時間她怔愣住,直到桓瑾抬手輕撫她的臉頰,麵露擔憂:“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就覺察出異樣,視線停留在她那雙明動清澈的眼眸,眼瞳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暗芒:“你能看見?”

蘭若儀沒有發現他的古怪,還以為他也為自己複明感到驚喜,一連數日活在黑暗之中著實成了她的陰影,眼下終於擺脫,她長長舒了口氣。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成為他的拖累。

“剛剛才發現自己能看見,這就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嗎?”

他的情意太濃太烈,蘭若儀羞赧彆開目光將視線落在彆處,扯開話題。

房間不大,布置得倒是精致,應當是客棧裡上等雅間。

桓瑾手負身後,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肯放過分毫,帶著種種打量。按理來說溫酒的醫術不會出現問題,那麼為何蘭若儀的眼睛竟會提前複明?他更在意的是,她會發現自己是那個假的“蕭琮”麼?

“我已書信給溫酒讓他們快速趕來,你的眼睛剛剛恢複還不能適應日光,這兩日先在屋中待會兒。”

蘭若儀點點頭,等桓瑾走後視線落在新買回來的布包上,幸而她買的早眼下還能派上用場。

……

蕭郃滿屋皆是酒氣,桓瑾來的時候他正喝完酒壺裡的最後一滴佳釀,剛抬起眼眸就發現他的到來。

“你……你怎麼來了!”

一看到他來,再困頓的腦袋都瞬間清醒過來,他可沒有忘記桓瑾此人心思歹毒手段狠辣,眼下毒藥還在肚子裡等著他給解藥。

“蘭若儀雙眼複明,你要記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蕭郃本以為是什麼,原來是這麼一樁事情,隨後腦子裡一晃又想到蘭若儀那張臉隻覺得心臟發麻,還想醉倒在她芙蓉裙下。

桓瑾自然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頃刻間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