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一下,直接笑出聲:“夫人凶猛。”
謝嗣音沒有時間回答他,雙手沿著破開的口子用力往下一撕,潔白的中衣頓時成為兩片破布。
她眼睛都不眨,如同終於得見神祇的聖徒,整個人低俯上去,貼得密不透風。
男人的目光再沒了輕笑的意味,濃稠得如同上好的徽州宿墨。手上一個用力,無數碎片成蝶落入塵埃,漏出一片比月光還要皎潔的雪白。
謝嗣音頓都沒頓一下,再次貼了上去。貼上的一瞬間,她舒服得半眯起了眼睛。
就像經了一場酷暑之後,終於見到巍峨雪山之巔落下的暴雪。
她將自己陷入其中,沉浸其中。
雪簌簌地落,冰冰涼地落在身上、臉上,帶著撫慰一切炎熱的涼爽和安寧。
就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她恍惚惚瞧見了上古淨壇神龕之上遺留下來的兩粒胭脂紅豆,豔豔奪目。
她如同祈求救贖的信徒一般,伸手抓了上去,竟是想直接據為己有。
可就在抓起的一瞬間,神佛動了,厲聲道:“住手!”
被訓斥了。
謝嗣音委屈的鬆開了手,但卻沒有放棄采擷的想法,轉而上嘴去咬,準備一口吞入腹中。
男人又氣又笑的嘶了一聲:“鬆口!”
謝嗣音叼著果子左右搖擺,死不鬆口,就跟護食的小狗一樣。
男人眼下一抽,指尖摸到她胳肢窩。剛一碰到,謝嗣音就連忙鬆開了嘴,下意識推他。
突然,謝嗣音的手腕一緊,前麵消失的藤蔓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了。
這一次,不僅捆住了她的手腕,就連腳腕也被箍住。
四肢一下子都被禁錮住,謝嗣音心下一慌,毫無安全感的看向他:“不,不要......”
男人親親她的唇角,聲音沙啞地溫柔:“彆怕。”
四肢一下子都被禁錮住,謝嗣音毫無安全感的看向他:“不,不要......”
男人目光憐憫,行動上卻沒有任何憐憫之意,任由她手腕之上的藤蔓慢慢長出枝芽,隨風搖曳。
觸感冰涼酥癢,將她體內的熱浪重新卷了出來,謝嗣音哭啼著喊他:“夫君,不要這個......”
男人眼中現出驚喜之色,猶如發現了什麼新的秘訣,啞著嗓子道:“嬌嬌喊我什麼?”
謝嗣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哽哽咽咽道:“不,不要這個......”
“再喊我一次!”男人黝黑的眸子發狠發亮,聲音低啞得厲害。
話音落下的瞬間,謝嗣音身上的藤蔓瞬間瘋漲,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連皮帶骨地吞噬殆儘才甘心。
“啊!夫,夫君......”
這不是也會叫嗎?
男人勾了勾唇,目中現出惡劣的意味。
謝嗣音哭得隻剩下氣音了:“夫君,不要它!”
凶獸如何會聽獵物的哀鳴,他隻會享受這場早已定下勝負的狩獵。
更深露重,冬日雪地之上的皚皚灌木叢已然落了一層薄霜水霧。
深夜之時出來覓食的野獸以一副閒適之姿在叢林之間遊走,因為他知道,哪怕找不到果子,也總有彆的什麼能夠讓他解渴飽腹的東西。
果不其然,他發現了林中花露。
野獸緩緩邁步上前,用前爪撥開灌木叢的枝葉,湊了上去。
謝嗣音猛地睜大眼睛,腰身向上一弓,大喊出聲:“不要!”
一條藤蔓借著月色的微光一路雞賊地向上,堵住了女人的嘴。
謝嗣音連喊都喊不出聲,目光渙散地看著頭頂夜空。頭頂月色如舊,剛剛遠去的銀蝶也漸漸圍了過來,滿懷好奇的觀賞這一場幕天席地的盛宴。
直到最後。
春雨澆灌花叢,雪色漫上胭脂紅。男人斂去所有藤蔓,帶著腥甜的香氣重新湊到謝嗣音脖頸旁,一臉饜足道:“再叫我一聲。”
謝嗣音呆滯的目光轉了轉,看向他。
男人輕咬著她的耳朵,聲音低緩誘哄:“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