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郡主,不要在我麵前喊彆的男人。……(2 / 2)

謝嗣音抿抿唇,徑自朝著床榻走去,用力撕下一截雪白的紗幔。緊跟著,她用力咬破自己的指尖,一陣刺痛傳來,但她眉頭皺都沒有皺一下,冷靜地將鮮血滴在上麵,然後慢慢勾勒出一個奇怪的圖形。

“噔噔”的腳步聲傳來,謝嗣音微微蹙眉,加快手中速度。

少年停到門口,好笑的敲了敲門:“夫人真的不開門嗎?”

謝嗣音畫完最後一筆,起身把窗戶支開,小心翼翼地將那截帶有奇怪圖形的雪白布料夾在窗邊,隨後又嚴實地關上。

等一切動作做完之後,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外麵的人還在敲門,這一回,慢條斯理的聲音中卻帶了一絲危險意味:“夫人,你是不是又在做危險的事情了?”

謝嗣音抿緊了唇瓣,坐在桌前椅子上,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絲毫異常:“你在胡說什麼,你再去找一間房吧。”

少年停在原地,低低笑出了聲,聲音清澈好聽,卻聽得謝嗣音忍不住心頭發毛。

謝嗣音下意識攥緊了手心,聲音帶了些微的顫意:“你笑什麼?”

少年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抬步離開,與此同時,乾淨的聲音清晰無比地傳進謝嗣音的耳朵:“夫人可不要被我抓到什麼,不然......是會有懲罰的哦。”

謝嗣音心下一沉,坐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最後咬了咬牙,猛地轉身去打開窗子。

可就在窗子打開的一瞬間,她的臉色瞬間變了。

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窗沿,手裡拿著的正是她剛剛繪完的雪白布料。

瞧見謝嗣音,少年翻身直接躍進屋內。隔著黑色冪籬,謝嗣音看不到少年的表情,但無疑——少年周圍的氣息危險極了。她下意識連連後退,一直退到屋子中間的桌沿上,才停下腳步:“你做什麼?”

少年一句話不說,捏著手中的布料用力,便寸寸成灰。雪白的細末從他的指縫間飄落,灑了一地,如同月下淌過的銀河帶。緊跟著,少年一步步踩過這些微塵,朝謝嗣音走來。

謝嗣音心下慌得不行,這回是真的慌了。她剛剛放出消息,那些人怕是根本來不及看到什麼。倘若這個人真的要對她做些什麼,她什麼也阻止不了。

可誰知少年走到她麵前,並沒有彆的動作,隻是以不容置疑的力度將她的右手從她身後拿了出來。

謝嗣音的手指十分漂亮,細長如青蔥、柔膩如玉石,仿佛經過大自然精心雕刻一般。可如今食指卻有一塊兒明顯的傷痕,那是被人用力咬破之後,在粗糙的布料上反複摩擦弄出來的痕跡,生生破壞了原本的完美。

少年低歎一聲,語氣裡都是化不開的繾綣:“郡主,這麼漂亮的手,你怎麼舍得傷了它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少年低下頭去,如同虔誠的信徒一般向他的神靈叩首,撇開黑色冪籬重重吻上了謝嗣音的指尖。

少年嘴唇偏涼,碰到她的一瞬間,謝嗣音下意識想撤手退後,卻被少年死死攥著手腕根本動彈不得。

“放開我!”謝嗣音顫著聲音道。

少年充耳不聞,慢慢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吮吸,似乎帶著無儘的耐心,攪弄起一片黏膩的吮咂聲。

明明隻是......隻是這樣,謝嗣音卻覺得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快感襲來,從指尖直接衝到大腦皮層,激得她後脊都忍不住直打哆嗦。

“彆......”謝嗣音的聲音變得柔軟起來,又輕輕咬住唇,不再吭聲。

少年聽到她這聲似沙似啞的音調,如同受到鼓勵一般,繼續攪動風雨。

黑的紗,白的指,紅的唇。

色彩衝擊太強烈,謝嗣音眼中都起了晨霧,甚至有些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等少年終於起身,謝嗣音才發覺自己四肢百骸都軟了,全身力氣都放諸在了身後的桌麵上。

少年低低笑出聲,聲音裡都是已然饜足的愉悅:“郡主,喜歡嗎?”

謝嗣音張了張口,啞著嗓子道:“滾出去。”

少年得了便宜,十分知趣的退後一步道:“是。”

就在少年退出去的一瞬間,謝嗣音迅速出手去掀少年的黑色冪籬。少年輕笑一聲,反手攥住謝嗣音的胳膊,跟著將人雙手一縛,壓在桌麵上:“郡主可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

謝嗣音抿緊了唇,她當然記得——隻有兩類人能見到他的真麵目,一類是死人,還有一個人。

少年繼續壓低身子,湊到謝嗣音耳邊低聲道:“郡主是想當那一個人嗎?”

謝嗣音被她禁錮得嚴實,外強中乾道:“我不想,你放開!”

少年溫熱的呼吸透過黑色冪籬噴在謝嗣音耳後,讓她又感覺到一股熟悉又難耐的潮意湧起,忍不住提了聲音怒道:“仡濮臣,你給我走開!”

少年停頓了一下,跟著慢慢笑出聲,聲音危險到了極致:“郡主,不要在我麵前喊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