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初九被迫回家後,元貞就一直拘在小院子裡。
早起先打一套拳法,然後開始打坐,以此為媒介吸收靈氣點。
除了初九那回見了阿瑪一麵,佟國維之後便一直早出晚歸。
原康熙二十八年因孝懿皇後的緣故,康熙推恩佟國維,晉封其為一等公。
算上元貞大伯佟國綱從孝康章皇後那兒繼承來的爵位,佟佳氏出了兩個世襲一等公。
政治上更加占據核心位置。
如今康熙要禦駕親征噶爾丹,元貞的父親和大伯都為此事忙碌、鞍前馬後。
沒人覺得此戰會出意外——事實上,王公貴族、著姓大臣受傷的概率太低了。
低等級的兵卒才是戰爭的消耗品,主將升官的墊腳石。
大家都忙著在關鍵位置多加塞自家子侄,好在皇上麵前露臉得寵、壯大家族聲望。
隆科多和元貞的其他堂表兄弟都被安排進陛下的親征大軍中。
元貞得知消息時,頗不讚成自家三哥和阿瑪冒險。
佟國維已然是一等公,錢、權、勢唾手可得。
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佟佳氏的男人猶嫌不足。
權力這種頂級補品,食用久了注定會上癮。
彆說此時元貞沒有能力阻止,她就是入宮為妃也阻止不了阿瑪對權勢飛蛾撲火般的渴求。
最終……康熙二十九年三月,在收到喀爾喀的求救信後,皇上轉變隱忍策略,打響對噶爾丹的反擊戰。
各路軍需早一步壓往前線。
佟國維和佟國綱兩兄弟,簇擁皇上,還留在京都。
但隨陛下親征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佟府上下全在討論這次痛擊噶爾丹後皇上會如何獎賞、嘉獎佟佳氏。
在這一片迷之狂熱的氛圍中,元貞心頭再次浮現不詳預感。
她緊急從雲修仙係統處兌換了三張好運符,給阿瑪佟國維、二哥德克新、三哥隆科多各拿了一張。
好運符被折成三角。
二哥、三哥都找了紅線掛在脖頸上。
隻有阿瑪佟國維對她的好意不領情,他彆彆扭扭道:“我如今不信這個了,你自己戴著玩吧……”
元貞心冷得猶如在大潤發殺了十年魚。
難怪人家說破鏡難圓,嫌隙難補。
曆史上的佟國維似乎能活到康熙後期,她也不想多操心,乾脆把符紙塞到佟國維手中,不折騰了。
他就是扔了、丟了,都隨他。
反正元貞這個做女兒的已經儘了心意。
元貞繼續埋頭不管窗外事,隻一心打坐修道。
隻是當天到底氣得多吃了一碗米飯。
她不知道在她走後,佟國維也老老實實地學起自家兩個兒子,將符紙穿線掛於胸口。
當年六月,佟國維等人就隨聖駕抵達前線。
元貞沒去送她福大命大的父親。
父女關係又開始莫名其妙遇冷。
佟國維失望地在佟府送行人裡掃視一圈,見元貞真沒來,他也沒多說,隻讓自己發妻多照顧家裡。
開始時,康熙派去的先鋒部隊與噶爾丹斡旋良久,戰局膠著。
戰報傳來時,佟府上下也跟著緊張,赫舍裡氏更是拉著自己的妯娌佟國綱的夫人去燒香拜佛。
康熙為鼓勵軍士,不再坐鎮後方,而是讓裕親王總理軍務,自己則率親衛前往更前方。
佟國維和佟國綱跟隨陛下,率軍攻擊敵部噶爾丹左翼。
等到局勢利好,康熙贏麵大後,赫舍裡氏才算安了心。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元貞從佟府搬回自己的山中小院居住。
隨著捷報頻傳,家中又恢複舊態,一片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