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殷玉瑤早上送弟弟出門就……(2 / 2)

李母見李翠茹直白地問了出來,頓時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心裡到底有些發虛,站起來打開屋門朝外瞅了瞅,確定隔著廚房的西屋房門關的死死的,這才又把屋門鎖上。李翠茹見親娘這個樣子,忍不住猜測了一句:“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不是傻子,人家聰明著呢。”李母坐在炕上,壓低聲音和女兒說出了詳情:“是西北村的一戶姓張的人家,生了五個丫頭才得了一根獨苗,這獨苗就是我想給殷玉瑤說的對象,叫張平生。這張平生從小長的就挺精神,還是他家唯一的兒子,打小就沒怎麼下地乾過活,所以比一般莊裡男人看著都白淨秀氣。這張平生上了初中沒考上高中就沒再念了,回村他爹又舍不得他下地,在家呆了兩三年一直養著他。正巧去年村裡老師癆病了,他家和他們村長沾著點親,就讓他頂替之前的老師上了班,一年到頭不比那下地掙工分的拿得少。”

李翠茹聽著有些納悶:“長的白淨秀氣又是小學老師能拿工資,在家裡還受寵,那為啥花一百塊錢找媳婦啊?難不成覺得村裡姑娘配不上他,就稀罕殷玉瑤這種長的俊的高中生?”

話說到最後,李翠茹的聲音裡簡直擰出了酸汁子,像她這種沒上過學的普通村裡姑娘,第一次嫁人就是個普通的莊稼漢,不能生養還短命。再嫁雖然日子過的比以前好了,但是丈夫卻比自己大上十來歲,整天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渾身上下一股子臭汗,指甲上的泥土洗都洗不乾淨,臉上還都是皺紋,哪有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老師好啊,更何況還長的白淨秀氣。

雖說聽來村裡的知青說外麵大城市的老師早就不吃香了,說了錯話就要被罵,但是在他們這種天高皇帝遠又不富裕的窮鄉僻壤,每天琢磨的就是多乾活多掙工分彆餓死一家老小,哪有那閒心琢磨這些事,就連村裡廣播喇叭一年到頭都不響幾回的。在他們這,老師可是讓人羨慕不得了的工作。

見女兒的酸的嘴都快撇到耳朵後麵去了,李母推了她一把,神神秘秘地說道:“彆看他好看,但是不中用。”

李翠茹一聽“不中用”這三個字頓時來了精神,甚至覺得自己的腰疼都好了三分,撐著胳膊坐了起來,兩眼泛光地看著李母,一臉的興奮:“這不中用是咋回事?一般男人有這事不偷摸的不言語嘛,他家咋傳出來的?難道之前娶過一個,被叫嚷出來了?”

“這還是去年春種發生的事。”李母一說八卦也興奮起來,連聲音都忘了壓住了:“說來也是該著的事,你說這麼多年張平生都不去地裡乾活,私下裡大家都說他估摸著是個連鋤頭都拿不動的人。那會他剛到學校教書,春種學校放假孩子們也都得回家乾活,張平生見自己的學生都去地裡,他有些掛不開麵也跟著去了。可彆看他快二十的人,乾活還真不如那群七八歲的娃子們,也沒長勁兒,沒一會兒就累了。他去樹下歇著的時候正好看到村裡的驢了,也不知道他咋想的挺大個人去揪驢尾巴,讓驢一腳正好踢他褲、襠上了。”

“真的假的?”李翠茹驚呼出來,眼睛瞪的溜圓:“正好就踢上了?”

李母點了點頭:“踢的可準了,當時人就躺地上臉都白了,嚇的他爹連忙喊鄰居幫忙把人抬回家,還把村醫也叫家去了。村醫脫他褲子一看,那玩意腫的都不像樣了,紫的像茄子一樣,村醫說他看不了,得去縣裡的大醫院。”

李翠茹的表情都跟著有些扭曲了,又覺得疼又覺得好笑:“連鎮上醫院都不行,還得去縣裡?”

“嗯,直接拉到縣裡的,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才抬回家養著。”李母端起手邊的碗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當時對外說都治好了,可是當時踢的多嚴重鄰居們都看到了,誰都不信。原本他們家給張平生說了一門親事,說好了秋天結婚的,女方家見張平生傷了那個地方,心裡打鼓,托熟人找縣醫院相識的人打聽了情況,結果回來一說可了不得,不但沒有治好,連那兩個蛋都摘掉了。”

李翠茹縮了下脖子,齜牙咧嘴地問道:“那不和過去的太監似的?”

“比太監強點,有尿尿的地方,但是男人的事估摸是不行了,大夫說也生不了孩子。”李母嘖嘖了兩聲,繼續說道:“女方家一聽這事立馬就把彩禮退回去了,接著就給閨女說了一份彆的親。原本張平生的事村裡人都猜不真切,這女方一退婚大家都知道了個差不多,張家惱羞成怒敗壞女方水性楊花,女方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把張平生的老底都抖落了出來,這下附近幾個村子都知道張平生的事了。”

李翠茹聽到這才明白過來,心滿意足地笑著:“怪不得花一百塊錢娶媳婦,可是搭進去人家姑娘一輩子了,按說這錢還真不多。”

李母神神秘秘地看了李翠茹一眼:“張家透過話,一百彩禮可是有個條件的。”

李母:“得給他們張家生個孩子,他們張家可不能斷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