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在鄭承濯父母家,根本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多拿一床被子各蓋各的,一想到待會要和男人蓋同一床被子,枝枝倏地仿佛感到被窩裡有他的體溫,手臂不由得顫了下。
鄭承濯沒理會她地動山搖的表情,淡淡地收回視線,拿了睡衣後徑直走向浴室洗澡。
反正待會時間大把。
但洗完澡出來後,饒是一貫從容淡定的他,俊臉上也不禁出現一絲裂縫。
誰能跟他解釋,鄭糖寶為什麼出現在他的床上?
糖寶還不知親爹心裡的狂風暴雨,甜甜地喊:“爸爸,你洗香香啦~”
“你怎麼在這,不是睡著了嗎?”鄭承濯蹙起眉頭問,眼神瞥向一邊的女人。
枝枝條件反射地犯慫,忙不迭表示和她無關,糖寶可憐巴巴地說:“我睡著睡著就醒過來了,房間裡都是黑的,隻有我一個人我好害怕,然後就過來找媽媽了。”
“糖寶害怕也情有可原嘛,她很少在這邊睡覺,突然晚上醒過來隻有自己一個人,當然會怕啊。”枝枝像護身符一樣抱著糖寶,一點也舍不得鬆手,然後母愛十足地看著糖寶說:“糖寶彆怕,今晚媽媽和你一起睡。”
糖寶點點頭,十分乖巧地摟著她的脖子:“太好了,那媽媽,我們現在就去我的房間吧。”
母女倆一人一句就把這件事定下來,絲毫不關心鄭承濯的意見。
包枝枝忙不迭掀開被子開溜,然後就聽見男人沉聲道:“慢著。”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心虛地問:“怎麼了?”
她表現得應該沒有很明顯吧,糖寶怕黑所以她陪女鵝睡覺,一切都合理啊,一點都看不出她不敢和他睡覺。
傻子才看不出她的“心計”,鄭承濯臉色不善地開口:“就在這睡。”
“啊,那糖寶呢?”枝枝沒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糖寶也存在感十足地眨巴眨巴大眼睛,十分害怕被忽略。
鄭承濯的神情相當無奈:“也在這睡。”
沒辦法,就算事與願違,也不能完全前功儘棄吧。
把人留下來,至少算是前進了一步。
這一晚,糖寶成為一隻真人毛絨熊,睡在倆人中間。
*
第二天早上,包枝枝起床吃早餐。
由於她起得有些晚了,所以現在餐桌上隻有她一個人。
吃了一會,鄭母忽然走過來坐下,關心道:“枝枝啊,昨晚睡得怎麼樣?”
包枝枝放下手中的豆漿,她昨晚不知是怎麼的睡不太著,不然也不會今天起這麼晚,但不想鄭母擔心,她微笑著說:“挺好的。”
殊不知她這副遲疑又微笑的表情在鄭母眼裡就是困擾,但又因為害羞不好意思說出來。
鄭母壓低聲音,義不容辭地說:“媽明白的,今晚我帶著糖寶睡,絕對不會讓她打擾到你們小兩口。”
啊?什麼?
枝枝看著鄭母一副“媽是過來人,都懂的”表情,腦子一刹那宕機。
兩秒後,臉紅得像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