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爵顯然也很呆。
“你是……一恬?”
隻有陸爵看過一恬的照片,她之前傳到筆芯上的,不過很快就把頭像刪掉了。
沒想到會那麼快被認出來。
一恬愣了下十分自然的打了聲招呼:“Hi。”沒再好意思調侃叫哥哥,畢竟有長輩在。
陸爵拉住她媽的手說:“媽,她不是小雨點。”
陸母看看兒子,又看看一恬表情有點委屈:“你騙我,她就是我的小雨點。”
剛好這時候陸父也追了出來,神情有顯而易見的著急,看到這邊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看到一恬的時候則是失神了片刻。
陸母剛開始不肯走,還是一恬哄著她說下次去看她布置的房間才肯走。
“實在抱歉。”
“我媽是把你認成我妹妹了。”
陸爵很快道歉,狐狸眼裡湧上一層霧氣,很快消失不見。
“其實,我剛開始也是──”
“不過後來我知道你們完全不一樣,我妹妹也不可能再回來了。”
一恬後麵才知道,陸爵的妹妹陸語早就在幾年前死了。
當時陸語被綁匪綁架要求一千萬贖金,陸父和陸爵在國外得知消息立即往回趕,卻因為極端惡劣天氣飛機改簽。
陸母當時讓人準備好了贖金讓人不要傷害她女兒,後麵綁匪讓她不要報警不然撕票,但是她害怕還是選擇了報警,等她們找到陸語時她渾身上下都是傷,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所以這些年陸母一直活在自責當中。後麵精神開始失常,時好時壞。
“所以很抱歉。”
“你和我說什麼抱歉呀。”
“報警是對的,這件事也不是伯母的錯。”
“後來他們被抓到了嗎?”
“抓到了。但那又怎麼樣。”那又怎麼樣,他可愛的妹妹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恬不知道說什麼安慰對方,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她和他沉默的站了會,天空中突然燃放起煙花。
“妹妹一定變成了仙女,回天上去了。”
一絕也看向天空,“我覺得也是。”
“介意一起拍張合照發給我媽嗎?”
一恬搖搖頭,和一絕合了影。
她的眼裡仿佛有光閃過。
[一絕好感度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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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恬和陸爵關係更加緊密起來。
偶爾空閒的時候還會一起玩。
一恬聽說陸爵業餘消遣會去打台球,這才想起被她遺忘掉好幾天的長江破浪。
她上次碰到的男生也是看對方進了台球館。
某個周末陸爵約一恬去台球館玩,還說要教她打台球。
陸爵開車到一恬樓下接她的。
一恬沒想到的也是T1台球館。
她隨口問了句:“你們男生都喜歡這家店?”
陸爵根本沒聽出言外之意。
“那倒沒有,朋友開的偶爾來捧個場。”
他帶她去的是他們之前常用的包廂,包廂分成兩個房間,裡麵兩張台球桌是分開的,中間隔了玻璃。
陸爵剛開始陪她玩鬨著打了一把,後麵接電話出去了下叫了個女助教過來陪她。
包廂的門被打開,一恬看向門外以為是陸爵安排的女助教過來了。
沒想到進來的是──
她上次碰到的男生。
她是說她上次就覺得那麼眼熟。
原來真的是長江破浪。
一恬暗自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皮膚冷白,又是帶著黑色的口罩,神色疏離,視線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往裡麵的台球桌走。
然後再進來的那個人是上次的粉褲衩。
“hi妹妹好,又見麵了!”宋頌熱情的和她打招呼。
宋頌還想問點什麼她和陸爵的八卦信息,走在前麵的男生就突然回了頭,還沒說什麼話呢,宋頌就追了上去:“知道你大少爺時間寶貴,我這不就馬上來了嗎。”
“這年頭,沒想到陸爵這憨批都脫單了。”宋頌看著門外的妹妹感慨,“你說他是怎麼找到那麼水靈靈的妹子的?”
“打不打?”褚言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言言,你感冒啦?”
褚言打了兩把把位置讓給了另外個男生。
他走到外麵的沙發上睡覺。
可能是怕呼吸不順暢,他把口罩摘下來側過頭睡覺。
真人比照片帥多了。
一恬也就那麼一丟丟後悔。
她在另外一側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感冒兩個字,她把空調打高了點。
褚言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沒覺得冷,就感覺手臂上有什麼東西癢癢的,是蓋在他身上的一件白色防曬衣。
還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他神色略微冷淡了下來,這個房間的女生除了陸爵帶來的沒有其他人會進來打擾。
褚言聽說她是陸爵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