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這網工誰愛乾誰乾(1 / 2)

明天沒有航班,借著張斐生日兩人明顯喝高了,勾肩搭背走得東倒西歪。

許天天戴慣口罩,張斐又是一派生人勿近的禦姐長相,有想來搭訕的也都被她瞪回去了。

張斐在車上吹了會風已經消了酒氣,許天天則和牛皮糖似地抱著她的肩膀:“張姐姐,送我回家。”

“知道了。”

“張姐姐,我想喝牛奶。”

“知道了。”

“張姐姐,我想噓噓。”

張斐凝眉:“不,你不想。”

許天天一旦喝大了,就會變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軟殼蝦,不過她大部分情況下都隻會和張斐一起才會喝多。

網約車司機忍不住笑了:“你妹妹真可愛。”

張斐氣得想打人,許天天明明比她還大幾個月,每次喝多了就占她便宜,“姐姐”長“姐姐”短。

張斐低低念叨:“再也不讓你喝酒了,煩人!!”

好在許天天所租的小區離張斐家不遠,就隔了兩個街口,隻是要把這醉得七葷八素的人老實塞進被窩倒是挺費勁,等張斐離開許天天家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她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一樓門口給許天天編輯了一條叮囑短信。

【蜂蜜檸檬水在微波爐裡,起床記得叮一下。明天肯定會水腫,怕丟人就彆出門,垃圾幫你帶走了,明天我休息,實在閒得無聊就給我打電話。】

剛點擊發送,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張斐眼前晃過。

林……林淮?!

不是吧。

許天天上個月才搬來這裡,真這麼邪門?連小區都能撞?

張斐揉了揉眼睛,跟了上去。

這個社區是高層與獨棟混合式的,外圍一圈是高層,獨棟彆墅區和運動區都呈環狀分布在內,而林淮所去的便是獨棟的方向。

張斐本以為對方是要離開,她低頭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這個點去獨棟彆墅肯定是回家。

完了許天天,你這是和林淮杠上了啊,關鍵許天天所住的高層正處在林淮進出小區的必經之路上。

張斐掠著長腿趁著對方沒發現往反方向離開,並且語重心長地給許天天發了條消息。

【還有,我看到林淮了,他和你住一個小區,你自求多福吧。】

*

翌日清晨,許天天頂著一張水腫臉和雞窩頭從被褥中探出腦袋,原本需要賴床二十分鐘才能清醒的她,在看到張斐給自己的留言後大“靠”一聲,從床上滾了下去。

下一秒,電話便呼了過去。

才這個點許天天就醒了?看來是林淮的事嚇到她了。

果然,張斐一打開電話就下意識地將聽筒挪得遠遠的,而電話裡如張斐預料得那樣,傳出了許天天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訴:“真的是林淮嗎?你會不會看錯了?”

張斐攪拌著杯中的美式:“認錯?我認錯誰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認錯林淮。”

倒不是說林淮那張臉帥得讓張斐難以忘懷,而是這位嚴謹到偏執的機長因為工作上的事和張斐發生過不愉快,為此,張斐對林淮的態度可以用“反感”來形容。

張斐名牌大學畢業,負責運控調度工作,行事風格認真一絲不苟,隻因為在實習時將簽字有效期說錯了,便遭到林淮的批評,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張斐耿耿於懷多年。

“那我怎麼辦?再被他撞到肯定會被他認出來的。”

張斐安慰道:“昨天不是說了麼,他雖然性格不好相處,但不至於到處嘴碎。”

那也不行,一想到人設崩了許天天就覺得自己跟沒穿內衣裸/奔似得難受。

絕對不能讓林淮知道自己是公司乘務員,許天天跪坐在床頭,一臉正經:“計劃室的吳經理在追你對吧。”

“你想乾嘛……”

“幫幫我,把我和林淮的航班錯開。”

張斐眉心抽痛,就知道這妮子又要給自己下套。

“彆傻了,這麼大的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準備室啦,中隊會啦,聯合訓練啦,總有機會遇到的。”

許天天反駁道:“對啊,你都說了這麼大的公司,而且他不是臉盲嗎?隻要瞞過這段時間,說不定過些日子他再見到我就又認不得了。”

“……我也沒說人家臉盲,隻是說人不擅長記女同事的臉。”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你幫我去計劃室說說,隻要拖個兩三個月,這段時間我躲躲,等久了他肯定就忘了這一茬!”

這事磨著磨著張斐也就應下來了,誰讓人許天天是她從小到大的閨蜜呢,張斐掛電話前又跟了一句:“林淮就住在你們獨棟那塊,進出小區肯定要路過你樓下,真要躲的話,你這段時間除了工作之外還是少出門吧。”

省得掉馬那天,連她這個幫凶張斐一起被黑個底朝天,機長到底是機長,在公司講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她可不希望因為許天天的事害她倆背上什麼狼狽為奸的名號。

雖然也差不多,兩人的確是互相打著掩護。

許天天社交牛逼症裝淑女,張斐社交障礙裝高冷,從邏輯上來說,算是互幫互助了!

“我給你保證,我這段時間絕對老實本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得許天天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張斐這才掛了電話。

待許天天拉開冰箱發現空蕩蕩的存貨時,便又忘了幾分鐘前才立的誓。

她哼著小區下樓,此時晴空萬裡、白雲皚皚,卻不想晴空霹靂炸了個劈頭蓋臉。

“小網工?”

這個聲音……

真他媽邪門了,許天天飛了兩年多,和林淮統共才飛了那麼三四次,而這區區幾天就見了好幾麵,這也太邪乎了?!

林淮身著潛灰色薄衫,像是家居服,純棉質地看著就很舒服,隻是他的視線稍有飄忽,似在腦海中搜尋著什麼線索。

許天天呃了一聲,便仰頭一應:“誒!是我!我就是昨天那個網工……”

這笑容到底是爐火純青練了N年,沒有叫人看出破綻。

林淮單手插兜,收回探視探的目光,另一手微微抬起越過肩頭,拇指朝後一點:“那正好,我家裡的網有點不對勁,剛想去物業報修便碰到你了,走吧,去修。”

許天天愣了半晌,麵部表情險些崩塌。

他…他說什麼?

去修網?!

修你大爺!

可是到了嘴邊就變成了:“好的哥,等等我。”

沒一會許天天就跟隨林淮到了他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