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翰野對自己臨近發情的狀況幾乎一無所知,他隻知道自己又熱又渴,喝水不管用、吹風不管用,隻有抱著洛克菲裡的時候才能稍微好一點。
麵前的雌蟲就像是他唯一的解藥,從氣味到皮膚的溫度,甚至是呼吸時帶起的胸膛起伏,都在不停的吸引著他……
白翰野熾熱高挺的鼻尖劃過洛克菲裡的喉結,最後停在頸窩處不停吸嗅:“你吃了什麼……”
好甜……
雌蟲的手腕被白翰野按在身後,下巴則被對方的額頭頂了起來,洛克菲裡被抓的手腕疼,他蹙起眉心扯了扯手:“快鬆開我,你在乾什麼。”
“我說過了,不鬆……”白澤上神難得耍無賴,他把臉埋在雌蟲的領口處深吸一口氣,然後帶著鼻音悶悶道:“你該睡覺了。”
他應該把對方捏暈的,但他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舍不得,如果雌蟲能自己入睡就太好了。
白翰野嘴上說著你該睡覺了,手掌心也在洛克菲裡的後背處輕輕拍著,就如同對方對待小獸時那樣。
然而或許是無意識作祟,他總會在雌蟲的大腿和腹部挨挨蹭蹭,而且越靠越近……
洛克菲裡被他蹭的渾身發熱,這感覺簡直難以忽視,他心道這果然是春.夢吧……否則……否則這些奇奇怪怪的感覺怎麼會這麼清晰……
隻用鼻子聞對白翰野來說已經不夠用了,他半眯著眼睛咬開雌蟲的領口,伸出舌尖從對方鎖骨處起始……
脖頸、喉結、下巴、下唇邊緣……
白翰野極為貪婪的舔了過去。
好甜……
有蜜的味道。
洛克菲裡被舔的渾身發顫,他心道原來擁有一隻雄蟲是這種感覺嗎?春.夢尚且如此,那現實呢?是會更好?還是更差?
犬齒撞到了下巴上,雌蟲忍不住哼了一聲:“……你是狗嗎?”
白翰野蹙眉,在雌蟲鎖骨處的皮膚上狠狠咬了一口:“……說的真難聽。”
他可是瑞獸。
威風得很。
洛克菲裡被咬的直吸氣,他踢了踢白翰野的小腿:“等我醒了,還會記得你嗎?”
這春.夢送了他一個相當合眼緣的雄蟲,說實話,他不太想忘掉……
他這一生都沒什麼嫁蟲生崽的想法,之前也從未做過春.夢,若是能有一個偶爾回憶一下的春.夢對象……貌似也不錯。
白翰野抵住對方亂動的小腿:“你想記得我?”
洛克菲裡停頓了半晌,然後嗯了一聲。
白翰野一頓:“……為什麼?”
對方不是把他當成了夢嗎?
夢有什麼好記得的……
白翰野突然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滋味兒,他心說自己跟這位雌蟲終究有分道揚鑣的一天。若不是為了打探摯友的下落,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在對方麵前化形。
既然如此,還有必要記得嗎?
白翰野心裡想得決絕,鼻尖卻是極為流連不舍了一陣兒才能離開雌蟲的頸項。
他側躺在雌蟲對麵,跟雌蟲默默對視了一會兒……白翰野緩緩開口:“為什麼,為什麼想記得我?”
深灰色的眸子懶洋洋地半眯著,語氣也是懶洋洋的,但洛克菲裡莫名聽出了其中的鄭重。
雌蟲垂眸嘴硬看沙發:“……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現在想做個夢都需要理由了嗎?無聊。”
他還能怎麼說?
這春.夢體驗還不錯,所以有點喜歡你?
追根究底,令蟲無語。
白翰野:“…………”
脾氣好大。
對蟲不如對獸好。
好奇怪……
白翰野無奈笑笑,他強忍著不適支起上身道:“你說的是,理由的確不重要。”他歎了口氣:“……你不會記得我的,你也不該記得我。”
等摯友找到後,他還會繼續清除洛克菲裡的記憶,無論會被反噬多少次。他既不屬於這個世界,便不該在這裡留因果。
洛克菲裡聞言皺眉,他掀起眼皮凝視白翰野:“你什麼意思?”
跟他鬨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