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臥室。
洛克菲裡坐倒在沙發上扯了扯軍服領口:“蓋爾,幫我拿點解酒藥……”
領口敞開,雌蟲放鬆地喘了一口氣,他吃力地把外套脫了下來,全然忘了自己襯衫下麵的痕跡。
“解酒藥馬上就……”軍雌副官愣在當場。
吻痕、牙印,洶湧著色.欲的痕跡儘收眼底,蓋爾不可思議道:“將軍,您身上……”
腦子發暈的洛克菲裡突然回神,他垂目皺眉捏緊領口,遮住了胸口處青紅發紫的痕跡:“……管好嘴巴,彆多事。”
“是!”
蓋爾連忙肅整麵色,接過雌蟲的外套掛了起來。
警告完副官的雌蟲懶洋洋地倒在沙發上,酒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上去馬上就要睡著了。
“將軍,您喝太多了。”蓋爾皺眉。
皇宮是蟲帝跟貴族的地盤,那些貴族雄蟲居心叵測,蟲帝陛下又糊塗荒唐,蓋爾都不敢想,如果洛克菲裡真的醉倒在皇宮裡,會遭遇什麼樣的陰謀跟待遇。
“彆擔心,我是在皇室貴族的圈子裡長大的,這三杯酒還不至於讓我不省蟲事。”
洛克菲裡笑笑:“那個老家夥敏銳又多疑,陛下因為徹夜玩樂腦子也不太清楚,我要是不喝這三杯酒,恐怕今天就得一直坐在那裡聽他們嘮叨。”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怨懟都是積累起來的,我偶爾對陛下服個軟,讓他開心點。他心裡好受一些,就不會經常苛責你們。”
蟲帝荒.淫親近貴族,不懂蟲民軍雌勞苦。
若非有洛克菲裡這把同時擁有皇、貴血脈的強韌大傘撐著,哈芙霍爾帝國的軍雌們還不知道要過得有多苦。
蓋爾難受的想哭:“將軍……”
洛克菲裡笑著拍了蓋爾的腦袋一下:“去幫我催一下解酒藥吧……彆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再等等,彆著急。”
……
蓋爾領命離去。
關上門的一瞬間,洛克菲裡立刻蹙起眉心,對著垃圾桶乾嘔了一下。
沒吃早飯就灌了三大杯酒,還受了一肚子氣,吐是吐不出什麼的,雌蟲強忍著惡心抿了一口熱水,平躺在沙發上輕輕呼氣。
白翰野默默從大衣兜裡跳出來,他踱步至桌邊,凝視著洛克菲裡被醉意熏染的側臉。
「……我一時情難自已,好像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穿衣服的時候會疼,彆的蟲看見會問,雖說記憶已經清空了,但因為印子還在,所以反而平添很多驚疑和煩惱。
白翰野看著洛克菲裡。
洛克菲裡則出神地看著天花板。
此時的雌蟲麵色泛紅表情淡淡,看不出是在想什麼。他從頸後到鎖骨幾乎都透著一股子花瓣般的紅色,豔麗極了。
白翰野甚至能回憶起來對方皮膚上的味道……像溫熱的蜂蜜,帶著綿密的甜。
白澤上神喉結滑動,偏頭垂眸。
他背對著洛克菲裡趴在地上。
「我說不想多沾因果,卻為了私欲叨擾你多時……在離開此方世界之前,若是有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地方,我必然竭儘全力,就當做……是我給你的道歉。」
雌蟲不知道白翰野的想法,他閉上眼睛像是睡著了。
白翰野也緩緩閉上眼睛,他打算等雌蟲醒酒後就跟對方坦明身份。他不打算再等什麼契機了,畢竟遲則生變……
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封印。
也怕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副官蓋爾仍然沒有回來。
將軍府的走廊安靜的出奇,沒有侍者的交談聲,也沒有守衛的腳步聲,反倒是院子外麵開始漸漸傳出一些喧嘩的雜音。
小獸絨白的耳朵動來動去,循著聲源凝神細聽……
“……唔……”
躺在沙發上的雌蟲突然難受地曲起腿,洛克菲裡眉心緊蹙拽了拽領口:“蓋爾……有蟲嗎?嘶……”
襯衫劃在牙印上,洛克菲裡難受的一抖。
白翰野敏銳地睜眼起身,幾步便跑到雌蟲身邊。
雌蟲的臉已經紅透了,酒紅色的眼睛帶著水光,他迷迷糊糊地朝白翰野笑了一下:“是你?”
熱得發燙的手揉了揉白翰野的腦袋:“我現在不舒服,不能陪你玩,你……唔……”
洛克菲裡突然弓起後背側身貼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睛不停地喘氣,一丁點唾液順著唇縫洇進沙發裡,不停喘.息著的雌蟲仿佛離水的魚。
白翰野不明所以。
他跳上沙發貼了貼雌蟲的額頭。
好燙!
發燒了?
那個叫蓋爾的副官不是去拿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