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君為大家帶來的這部小眾驚悚恐怖片,名叫《尖叫屋驚魂夜》,字如起義,是一個發生在鬼屋裡的故事。”
“近年來小眾恐怖片都意識到了恐怖的奧義,那就是密閉空間內發生的一係列無法解釋的事情,類似這種鬼屋曆險的主題內容屢見不鮮,那麼為什麼這部電影仍然能脫穎而出,接下來就由兔子君為您解說整部微電影與眾不同的精彩情節,當然,因為微電影正在上映,兔子君會很有職業道德的略過一些重要情節,相較於劇情著重解說本片的拍攝手法和作者風格。”
“電影人物很簡單,跟著兔子君先來認一下角色,”畫麵一轉,兔子君的頭像退下,電影開始:“一共三對情侶和一隻單身狗,”
丁丁看到兔子君指著夾克男和露肩女道:“這是一對突兀出現的情侶,因為像是剛從夜店鬼混出來的,我們就叫他們夜店男和夜店女。”
指著向大鵬和阿慧道:“這一對情侶因為像連體嬰兒一樣分不開,我們叫他們連體哥和連體妹。”
剩下的趙凱和王佳佳,兔子君給他們的稱呼是禦弟哥哥和女王,因為趙凱看起來像唐僧一樣棄情絕愛,而試圖挽回心意的王佳佳則像女兒國國王一樣對他窮追不舍。
不得不說,不愧是一年平均解說七十部電影的大V,這麼多電影看下來,一雙眼睛確實將各色人馬看得一清二楚。
最後就見兔子君指著丁丁的圖像:“至於這個男的,看他無敵炫邁口香糖一樣的火鳥頭,我們就叫他大火雞。”
丁丁:“……”
為什麼人家都是人,我是大火雞?
丁丁一晃神,就見兔子君開始了電影分析:“故事開始,夜店男和夜店女加入了鬼屋的探險隊伍,三對情侶和大火雞就這樣一起進入了鬼屋,我們注意一個細節,連體哥是認識鬼屋的工作人員的,專門給他們留了門。”
“眾人進入鬼屋,穿過走廊,這時候還有一個細節出現了,紅外線感應係統對這幾個人沒有任何反應,該出現的鬼屋的設計機關,一樣也沒有出現。”
兔子君意味深長地咦了一聲:“是開關壞了嗎?讓我們注意鏡頭右上角,那裡明顯有一個紅點,說明這座鬼屋的電源開關並未關掉。”
兔子君不愧是專門做解說的,這一通分析下來,頓時讓彈幕叫囂起來:“開始害怕了啊啊啊!”
“開關沒有反應究竟是人為設置還是另有原因,大家可以在最後進行頭腦風暴,在這裡我們繼續關注電影,眾人沒有返回而是繼續選擇探索,這時候恐怖電影的常見元素出現了,血,一灘莫名其妙出現的血。”
血和貓叫聲連起來看,仿佛所有人在短短的五六分鐘內,都變的不正常起來。
夜店男和夜店女看到血就跑了,禦弟哥哥撇下女王著了魔一樣追了上去,明明貓叫的聲音很清晰,但連體女卻說那是小孩的叫聲
兔子君在這裡做出了第一個推想:“如果是一種看不見的病毒感染了所有人,讓他們神經錯亂的話,那這種行為就可以解釋了,至於怎麼感染的,大家應該看到,他們每個人都摸了一下紅外感應的開關。”
丁丁:“……”
我他媽我自己都不知道有病毒這種情節設定。
就見兔子君繼續分析:“這時候,大家可以看到,影片的鏡頭進行了翻轉,大火雞將鏡頭對準了自己,他的麵部有一種出乎意料的平靜,對隊友的走失,根本就不在意。”
“正常人從成群結隊到孤身一人,能不害怕嗎?”兔子君嘖了一聲:“從這裡他像沒事人一樣巡遊著鬼屋,到披上衣服追逐禦弟哥哥,我們可以給出兩個推想,一個是鬼屋真的有鬼,並且附身了大火雞;另一個就是大火雞就是幕後之人,隊伍的某個人或者所有人,就是他的目標。”
丁丁:“……”
敲尼瑪,丁丁忽然想起自己看過的一則社會新聞,說是語文試題中的閱讀理解,其文章原作者做了都不及格,20分的題隻拿了6分,抓瞎承認標準答案沒出來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原來這事情也能發生在自己頭上,丁丁想道。
就見兔子君還在喋喋不休地解說,三十七分鐘的微電影他愣是能解說個四十一分鐘,甚至到最後又給出了被催眠的說法,說其實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定程度的幻象,這個推測居然贏得了彈幕的一致肯定。
兔子君把鏡頭定格,意猶未儘道:“電影的精彩之處不是根本無法確定的事實真相,虛虛實實的畫麵,留有遐想的空間,而是整部電影的拍攝手法和紀實風格。”
“這部用手機拍攝的微電影,從頭到尾沒有字幕,甚至連人臉都是模糊不清的,仿佛就是原原本本存在在手機裡的一段錄像,像這種偽紀錄片形式的電影,給人的最大感覺就是,真實。”
以恐怖為賣點,采用了隻說不露的方法來營造懸念。什麼叫隻說不露,所有人都覺得有鬼,屏幕前的觀眾也覺得有鬼,然而這個‘鬼’從未出現過。
……
看完解說視頻的丁丁心情也很複雜。
丁丁:“怎麼說呢,先謝謝陳老師。”
開局一袋素材,內容全靠剪輯,這就是一級剪輯師的手段。
丁丁忽然覺得自己欠陳老師一頓飯,他想了想自己欠飯的人還挺多,他決定先湊一桌欠飯的人出來,然後再帶他們去峨嵋酒家,這樣就不用一人一頓地請了。
完美。
丁丁搓了把臉,看著糖果賬戶裡的數字,然後給這個叫兔子君的up主投了一枚硬幣,以作鼓勵。
雖然擱那瞎說八道,但是好歹吸引了流量。
大火雞。
大尼瑪的火雞。
丁丁順手捏了一把黃色尖叫雞。
唔,手感不錯,叫地也給力。
再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