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源和他閒聊：“沒想到你會來，下回我幫你占位。霄哥和你說的？”

喬夏笑笑，沒說段源來的次數還沒自己多，隻隨口編道：“我出來買東西，路上聽見有人說。反正沒什麼事，就來看看。陳霄陽會上場吧？”

段源：“那肯定上，霄哥是首發主力。”

兩人聊沒幾句，兩邊球隊入場熱身。

喬夏留意看了下，發現這才剛開學，校隊竟然就進新人了。他看一眼段源，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沒提，隻安靜看比賽。

兩邊隊員估計都還沒從假期裡回魂，第一節打得有點懶散，第二節才開始打出感覺。從第三節起，兩邊教練都頻繁換人，大概是想讓每個人都上場找下狀態。

喬夏看到那個新人被換上去，打了有兩分多鐘才下場。

他還是沒忍住，小聲地試探一下段源：“那個17號，好壯啊。除了中鋒，看著就數他最結實。”

段源反射性地幫自家表哥說話：“那不一定。彆看霄哥外形看著不很壯，其實肌肉梆硬。”

說完，才接道：“17號叫吳佑寶，我們學院的新生，體育特招，他報到那天剛好是我接待。對了，他說和你一個高中，你認得他嗎？”

一邊說，段源一邊暗暗觀察著喬夏的反應。

喬夏愣了下，隨即搖搖頭：“高中我很忙，除了同班，彆班的都不太認識，更彆說小一屆的。”

段源附和：“我想也是，所以沒專門和你提。”

兩人聊過兩句，又繼續看球。

隻是段源想起先前陳霄陽的話，還是趁著休息空隙，壓低聲音對喬夏說：“喬夏，霄哥那人雖然麵冷話少，但其實人很仗義的。要是你遇到什麼麻煩，像是被人纏著之類，儘管找他幫忙，或者來找我。”

喬夏目光微閃，側頭看段源一眼——這話裡有話的，到底是想說什麼？

不過，既然段源沒說透，喬夏也不好追問，隻點頭道謝。

隻是，兩人低頭說這兩句小話的工夫，恰恰好錯過下麵球場邊的人看過來的視線。

陳霄陽第三節中間被換下來，就一直坐在場邊。

三四節中場休息，所有人圍過去聽教練的部署，陳霄陽要到第四節最後兩分鐘才重新上場。

教練快速說完，剛下場的隊員都轉身去拿水。

陳霄陽不急，便落後了一步。

就聽到旁邊的吳佑寶驚喜地喃喃自語：“喬夏！”

他這一聲音量很小，要不是陳霄陽正好站他身前，都不可能聽到。

陳霄陽不自覺地蹙下眉，不著痕跡地側回頭。

就見吳佑寶在抬頭看觀眾席，但又立刻收回目光，掩飾般地深呼吸。

陳霄陽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就見段源和喬夏都在望向這邊。

雙方對上視線，段源抬手揮揮。

喬夏也跟著揮手，還笑得又乖又甜。

陳霄陽沒什麼表情地點個頭，就走回長凳上坐下。

他瞥一眼臉色又緊張又興奮的吳佑寶，突然沒來由地感覺有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