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源經過,也說一句:“你這樣,真有點被強搶來當壓寨夫人的感覺。那個詞叫什麼來著……哦,破碎感。”
喬夏轉頭看看鏡子裡的自己,覺得和平常也沒什麼區彆,頂多就是眼線把眼睛勾得更清晰,粉底和唇彩顯得臉色有點蒼白。另外,略微寬鬆的長袍還襯得他更瘦了,袖口露出的手腕有種易折的纖細。
全員化好妝,本想先拍照,但攝影師剛開始幫另一隊人拍,看樣子還得等一段時間。
陳霄陽開口:“先玩,結束再拍。”
其餘人也沒意見。
接待員將五人帶到他們的場地,稍微介紹一下,便離開了。
整個場地布置成兩層彆墅,當然每個房間都有適當地縮小。
集中討論地點就在“彆墅大廳”,五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桌上擺有幾種零食、水果和飲料。
段源拿瓶飲料打開,順便照接待員說的,翻開桌子中央的第一塊紙板。紙板上寫著——
【昨日大帥迎娶第三位夫人,但晚間喝醉,被扶到他在一樓的臥室休息,家中留宿的外人隻有副官和戲班老板。今日上午,原本眾人約好聽戲班老板唱一出戲,可一直不見大帥出來,一同尋過去,才發現他在房中被害。現在,請先前往查看案發現場。】
段源吹聲口哨:“昨天討老婆,結果還沒洞房就掛了,有點慘。”
表姐卻是切一聲:“這大帥都有那麼大兩個兒子、女兒了,還吃嫩草,活該遭人恨。”
眾人起身,去到“案發現場”,見一具假人躺在床上。
床後方就是大窗戶,窗簾拉開著。床鋪看起來並不零亂,蓋在假人胸部以下的被子還挺平整。隻有一個枕頭被扯開,裡麵的棉絮撒在床上與地麵。
眾人圍到假人身邊,觀察他的“死因”。
段源指著插在它胸口的匕首:“死因很明顯了,這絕對一刀斃命。”
表妹卻道:“不一定。它嘴唇被塗成黑色,應該是代表中了毒。”
陳霄陽走到假人頭邊,伸手按著它的頭轉動一下。
表姐立刻說:“後腦有血,被東西擊打過。”
陳霄陽撥弄下假人的發套檢查,指著太陽穴的位置:“這裡有個洞,估計是槍傷。”
喬夏卻是看著散開的棉絮:“你們說,為什麼這個枕頭被扯開?”
表妹:“現場看上去沒有掙紮的痕跡,要麼是死者沒醒,要麼是凶手整理過。那枕頭應該是凶手扯的。”
表姐也奇怪:“儀式感?還是棉絮暗示什麼?或者要藏起什麼?”
喬夏沉吟:“我感覺,是要掩飾什麼……或許凶手不希望我們看到完整的枕頭……”
他拿起被扯破的半邊枕套看看,突然抬眼:“枕頭,可以壓住人口鼻,讓人窒息而死。”
段源再次吹聲口哨:“好家夥,五種不同手法!這該不會是像《東方快車上的謀殺案》那樣,我們每人都給他來上一下。結果說不定連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最終的凶手。”
喬夏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有趣。”
眾人大致查看完“案發現場”,返回大廳落座。
段源平常在線上總當MC,這時自覺去翻中間的流程板。
第二塊板紙寫著——【請看角色書,公布各人身份信息。在非必要透露的信息上,本場遊戲所有人都可以說假話。】
眾人開始看各自的角色書。
小冊子沒多少頁,喬夏很快翻完。內容分為必須公布的信息,和僅自己知道的信息。看完之後,果然如先前所料,自己都弄不懂自己是不是凶手。
段源看眾人都翻完,繼續cue流程:“那開始吧。我,副官,追隨大帥多年,忠心耿耿,極得大帥信任,目前在和大小姐秘密戀愛。昨晚送大帥回到他臥房,就到一樓客房睡了,夜裡沒聽到動靜。”
和上回順序一樣,表妹接著說:“我是二夫人生的大小姐,大帥的掌上明珠,剛留洋回來不久。在我10歲的時候,二夫人因為大帥風流花心,鬱鬱而終。昨晚我在二樓自己房間睡覺,也沒聽見動靜。”
表姐跟上:“注意我是男的啊。城裡的名角,大帥很愛聽我唱戲,經常捧場。本來昨晚大帥讓我唱,但是我喝了酒嗓子不太好,所以約定今天再唱。也就是說我留宿是個意外。晚上住在一樓,無異常。”
陳霄陽:“少帥,大帥重點培養的接班人,獨立執行過幾次重要任務。大夫人所生,大夫人當年難產,產後沒多久過世。大帥很快娶進二夫人,相當於被二夫人養大,和妹妹感情不錯。昨晚在二樓。”
喬夏最後開口:“我家是前不久搬來城裡的小商戶,父親欠賭債,恰好我被大帥看上,就把我賣給大帥拿錢還債。昨天是第一次進這棟彆墅,晚上照顧大帥睡下之後,就待在二樓的新房。”
段源好笑道:“既然全都可以說謊,那沒人編一下不在場證明?”
表妹吐槽他:“沒意義啊,大家都在睡覺,又不能相互印證。”
喬夏卻舉了一下手:“我有不在場證明。”
眾人都看向他。
喬夏:“昨晚少帥在我房裡。”
段源吃驚地來回看看他和陳霄陽:“繼子,在後媽房裡,還是新房。你們在乾嘛?”
喬夏眼睛微彎,嘴角翹起:“當然是——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