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測試直播! 預備——(1 / 2)

誠摯感謝方秘書慷慨解囊!

有什麼會比逼打工人掏錢還高興啊!

季庭爬起來,哥倆好地摟著瓦爾納拍了拍他的肩。

“瓦爾納會長!說得好!恰到好處!深入淺出!”

他一抬手,周圍蟲看熱鬨不嫌事大,跟著拚命鼓掌。

瓦爾納本來就是酒意上頭,這下更是春風得意,隻覺得哪怕自己議會開場都不會有今天暢快。平日裡老被蟲偷說囉嗦,彆以為他不知道!哪裡囉嗦了?哪裡囉嗦了?還得是圈子不對,說多少都白搭!

季庭這小孩兒靠譜!堪當大任啊!

瓦爾納反手摟住季庭,哈哈地笑起來。

季庭預感到什麼,有點不敢置信。

他本來就是來湊個熱鬨,感謝瓦爾納會長的熱情拉讚助,但是現在……季庭向特倫斯使了個眼色。

特倫斯眼看著季庭不停地瞄他,本來不解其意,突然靈光一現,舉起自己的光腦趕緊錄像!

果然,瓦爾納笑完,摟著季庭脖子:“小季!來霖珀來得好!你是有前途的蟲!來!咱倆喝一杯!”

季庭最後向自己的良心致敬:“會長,歇一歇吧,你喝得有點多了。”

瓦爾納大手一揮:“不多!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敬小季!痛飲!”

說完撈起個酒杯一飲而儘,他雌君坐在下麵,表情複雜到難以言喻。

季庭二話不說跟著痛飲!

瓦爾納大為滿意。

之前光聽中央忽悠,還以為小季是個硬茬,不聽管教,要砸他場子的!胡說胡說!這不是性情中蟲嗎?小季是他見過最靈秀的!彆說衝撞他,就是分庭抗禮也應該!痛飲!

白手起家多有本事!家裡的孩子都比不上小季!我一天天苦頭婆心,沒蟲理解!回家就教育他們!痛飲!

不行不行,怎麼拿小季跟孩子比!小季比孩子懂事!是他的知己!忘年交!接著痛飲!

季庭平時不太喝酒,此刻舍命陪君子,一雙黑眼睛喝的水汪汪的,臉頰都泛起紅暈,哭笑不得地

看著瓦爾納。“會長,真的彆太猛了。喝酒傷身。”

瓦爾納看著他清澈見底的眼睛,大手一揮,發出了經典言論:“叫什麼會長!叫哥!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親弟弟!好兄弟!彆怕!叫哥!”

周圍蟲全都在哈哈哈,隻有方秘書在掛電話。

倒黴,遇見酒蒙子了,破財災。

特倫斯笑的渾身無力,手抖成了帕金森,光腦再好的防抖拍攝都抵不過,蟲物糊成像素,隻有一聲兄弟大過天,在客廳裡久久回蕩。

季庭身上有一種戒心消除buff,在他身邊,所有蟲迅速熟悉起來,嘻嘻哈哈玩到最後,喝了酒的都迷迷糊糊。

好在大家出門都有帶蟲的習慣,幫襯幫襯也就回家。特倫斯自認是季庭最好的朋友,曾試圖留下來幫忙收拾,被季庭一起趕走。瓦爾納的雌君在他開始發言的時候就歎了口氣,沒再碰酒杯一下。

不得不說,有識蟲之明。

天色沉沉,季庭終於送走了所有蟲,自己也帶著幾分醉意。

季庭就著廚房水龍頭洗了洗臉,把頭發往後摟,也懶得擦,就這麼出來了。額上的水彙成水珠流淌,到他的眉骨時柔順地轉了個彎,從眉尾慢慢向下,漫過酡紅的雙頰。

他微微失神的眼睛失去平時的光亮了,黑眼珠不再有奪目的吸引力,他終於能被客觀地欣賞。

突然發現他原來是淺色眉、桃花眼。鼻梁高高的,天生笑唇,很薄,但揚起來的時候,那種熱烈能衝洗掉所有欲色和風流。

這些相貌上的特質平時是看不到的,因為他太亮了。他的發亮的眼睛、他的自由的笑容、他明朗的大方的動作和言語……這些比外貌更能代表他內核的東西太吸引人了,讓他的靈魂透過軀殼發光,就像燭火透過燈籠。

隻有此刻一寸寸撫過他容顏的流水才知道。

頂著酒勁和機器管家收拾好房子,艱難拖拽自己上樓,季庭準備洗漱睡覺。

突然,光腦一聲輕響。

季庭理都沒理,狠狠把自己埋進了床褥裡。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他終於艱難醒來。

季庭茫然地躺在床上,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乾什麼。

他打開光腦看時間,發現一封未讀郵件。

尊敬的季庭閣下:

我院已證實您的身份,確認先前受傷雄子與您實屬一蟲,遺留在我院的財物已經應您要求寄送返還。預計明日到達,請注意查收。

落款是霖珀星級醫院。

季庭一愣,一打挺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他的頭盔!送回來了!

自打季庭來到霖珀的第二天,他就強烈要求過返還財物。

什麼財物不財物,他來的時候簡直兩袖清風。除了一身探洞裝備外彆無所有。

但這些裝備都對他意義非凡。

頭盔就不說了,其餘的東西,比如頭燈、探洞服、探洞包、手套、頭巾、鞋……每一件都有來曆,或是朋友送的、或是粉絲老板讚助、或是自己貨比三百家精挑細選……在這裡再也不能買到,沒有一件舍得放下。

探洞裝備緊密嚴實,而他降臨時受傷太重,霖珀治療時為了方便全扒了。

可這些東西脫下去容易,取回來難。

季庭心心念念的裝備開始被霖珀醫院保留,後來雄保會調查受傷案件,霖珀分會苦查不出,案件被上交中央,連著他的裝備也作為證物被中央特調帶走。

按說裝備到了中央是最簡單的,讓方秘書給送回來也就完了,可調查時中央雄保會好死不死求助軍部,讓軍部的蟲也注意到了季庭身上服飾的特殊性。

負責的軍雌扣下了他的裝備用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