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
景言的笑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可麵對媒體,他必須得保持之前的表情。
他們兩個?兩情相悅?!台下的記者都呆了,隨後低頭唰唰開始記錄。
有豪門的情感大瓜,還管什麼危險的豪門陰謀了!
情感八卦,這不更安全還勁爆嗎?!
景言寫了新紙條遞給許諾然。許諾然剛接下,就立刻被奪走了。
宗和煦神情淡然,一字一句道:“接下來,幫他發言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景言微微眯起了眼,未置一詞,隻是走到宗和煦的麵前,將他手中的紙條奪走,再度拿給許諾然。
宗和煦的臉色沉了幾分,但隨後恢複了正常,他語氣受傷:“是我僭越了,我以為……”
這是小情侶在鬨矛盾嗎?!台下的人認真,絲毫不敢眨眼。
還沒等宗和煦的話說完,許諾然大聲朗讀出了紙條上的字:“宗和煦是我的好友,我們深情厚誼,單純情如手足。”
最後四個字,許諾然故意咬得無比用力。
台下的記者又迷茫了。
這到底是在談還是沒談?怎麼景言這邊強調的是情如手足?
這可不是情侶的用詞,而是兄弟的稱呼。
宗和煦再度被截胡,可這次他的臉色卻很好的維持住了。他接過話筒,溫和開口:“各位媒體朋友,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些……”
台下的記者你看我,我看你,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場單相思的虐戀。
經此一番鬨劇,後續的問題就沒有那麼刁鑽了,所有記者的重心都被轉移這場可以大寫特寫的豪門虐戀了。
發布會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是景舒山的個人采訪。景言的事情完畢,他沒有理宗和煦,直接和許諾然一同快速離開了。
人流中,台上的宗和煦目不轉睛盯著青年離開的身影。
一舉一動,步履之間,是被西裝完美包裹的身材。因為走動,青年修長的手在擺動,被襪子包裹的腳踝露出,每分每寸都是散發一種禁欲的美感。
像是精心的餐點般。
宗和煦看了半晌,直到對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眸子含笑,慢悠悠駕駛著自動輪椅過去。
景言來到休息室,坐下開始看網上對這次直播的反饋。大多是網友都在討論景言和宗和煦這場豪門虐戀,也算是達到了景言最初轉移注意力的目的。
隻不過有兩個男人,現在肯定氣瘋了。
許諾然來回走著,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景言,你和宗和煦是不是……”
景言抬頭,目光變冷,直直看向許諾然。
許諾然被景言的眼神嚇到了,但他還是堅持開口:“景言,如果是他用輿論的方式反逼你的話,我……”
景言冷然,在手機上敲打:“許諾然,你越界了。”
“宗和煦與我的關係,是我自己的事情。”
許諾然一時哽住,他想說些什麼,幾度握拳,最後卻依舊鬆開了。
是的,他越界了。他隻是對方的醫生,有什麼權力問對方的私事呢?
在死一樣的沉默中,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許諾然心情不是很好,怒聲問:“誰?這裡是景少爺的休息室,閒人勿近。”
“是我。”
門外,宗和煦的聲音傳來。
許諾然臉色難看,但景言卻點了點頭。這下他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打開房門。
輪椅上的男人掛著溫和的笑意,棕色淺眸淡淡,笑容甚至有一絲勝利者的意味。
景言的手機傳來聲音:“諾然,你離開吧,宗和煦和我有些話要說。”
許諾然聽到這個,更是生氣了。
宗和煦一句兩情相悅,將景言架在了火上烤!無論是承認還是不承認,景言都會被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緋聞之中。
他忍不住怒罵一聲:“瘸子!卑劣的手段!”
宗和煦的笑容依舊淡淡,神色不變。
景言同樣聽到了這句話,他隻是勾唇一笑。
罵得好!
“許醫生,好好當你的實習醫生,爭取早日成為主治醫生。”宗和煦含笑,漫不經心輕道:“你還不夠格坐在新聞發布會的台上,更沒有資格,坐在他的身邊。”
許諾然沒有回答,隻是瞪了宗和煦一眼,然後憤然離開了。
隨後一聲啪嗒,是門被反鎖了。
輪椅聲離得越來越近,景言低頭,繼續看著手機。緊接著,是骨節分明的手覆蓋在屏幕上,悅耳又帶著暖意的聲音:“景言。”
“彆看手機了,看我。”
他眸色深深,帶著貪婪意味看著麵前的青年。隻不過是兩天沒見,對方周身散發的肆意讓人著迷。
隻見麵前的西裝青年總算放下了手機,而後,乾淨利索地抬起了腿,將皮鞋抵在自己的膝蓋上。青年抬頭,黑眸深深,嘴角在笑,可眼中的寒意卻怎麼也蓋不住。
踩在膝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皮鞋的底本就硬,而青年的毫不客氣,則更是帶著施|虐的些許色彩。
宗和煦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淺眸中,麵前的青年猶如桀驁的貓咪般,踩在自己的身上。
看見輪椅上的男人沒有發怒,甚至開始帶有笑意。景言挑眉,踩膝蓋的力度加大。
疼痛下,宗和煦眯眼,卻見對方黑色的鞋麵上泛著冰冷的光,而上露出的腳脖被襪子包裹,腳踝處的骨頭在絲襪的襯托下,更顯得色氣了幾分。
他忽然覺得,能看到這樣的美景,被踩住膝蓋的痛可以完全忽視了。
宗和煦輕道:“怎麼?我惹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