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下起了暴雨,偌大的雨滴砸在窗麵,劈裡啪啦地響。
屋內一陣熱意,沸騰不絕。
南冬迷惘地睜開眼,眼眶含著兩包瑩瑩淚花,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主角受欺負,被迫陷入那種荒誕、粘膩、被掌控所有感覺的恐怖。
一隻手無力地在空中抓握,白皙腕骨布滿了密密麻麻地吻痕。
江霧滾燙無比的掌心打圈摁壓小腹,綿綿刺激著大腦神經,青年大腿根應激抽搐,身體難耐地蜷縮。
“江霧……嗚疼”他哭叫著,漂亮乾淨的小臉滿是糟糕的淚痕。
江霧愛極了青年青澀的反應,眼尾染上情.欲,他不算粗暴撐.開,再次陷入漫長纏綿。
……
黑暗裡男人理智回籠,看著青年慘兮兮求饒的模樣,欲/望瘋狂蠶食理智。
南冬被男人翻了個姿勢背對著,哭紅的臉側壓在枕麵,瑩白透粉的腰背被滴下汗珠,順著曲線滑落到深.處。
“放鬆。”
江霧沙啞清冷地嗓音自背後響起,他不知道拍了那裡,青年渾身顫動,耳後根一片雞皮疙瘩。
南冬無法理解男人對自己的癡迷,大腦又昏又漲疼,身體顫顫巍巍,他潛意識想逃躲,卻隻是徒勞。
直至雨停,這場混亂堪堪停下。
迷迷糊糊中,南冬感覺自己身體騰空,被裹著摁在滿是淡淡木香懷裡,走動間臀.部泛起一絲絲尖銳的疼,他小聲哼唧了下。
劍拔弩張的空氣倏然沉默。
江霧抬眸,狹長的眼諷刺意十足地看向一身落魄的霍靖舟。
俊美高大的男人雙眸充血,霍靖舟整夜沒睡,下巴隱隱有了些青色胡茬,挺括風衣也掩不住的狼狽。
他依舊站得筆直,背脊如鬆,頭頂熾亮的燈光照在四周卻驅不散陰翳,如同寒冬裡孤立倨傲的狼,尾巴低垂。
霍靖舟突兀扯了扯唇,道:“……寶寶哭了很久。”
江霧眉頭倏地壓下來,臉色冷若冰霜,他何曾不知道這是挑釁。
男人眸光冷冷,漆黑的眼掃過霍靖舟,他低頭在懷中青年眼瞼處吻了吻,平靜又極具嘲諷道了一句。
“他是我的。”
他並不是沒有情緒,隻是所有情緒都給了南冬。
耍心機、表裡不一、狡詐冷血,江霧怎麼配得上南冬?
霍靖舟黑瞳浮現濃鬱到沸騰的嫉妒,下顎線緊繃,拳頭死死攥緊。
……
白天起霧了,籠罩整片山。
一座孤零零地彆墅立在半腰處,白霧裡隱約透著昏黃的燈。
南冬一覺醒來,記憶回籠,小臉懵圈。
大腦遲鈍地思考,明明主角受才是受,為什麼昨晚被壓的是他?
想到某個瞬間男人的瘋狂衝.勢,南冬身體本能地打了個寒顫,小臉雪白。
他小聲地在腦海裡道:【係統,昨晚你看見了……嗎?】
係統沉默許久,慢騰騰給出回應:
【我什麼都沒看見】
【隻是被關進小黑屋了一晚】
南冬眼眶周邊的睫毛簌簌扇動,捏著被褥的手指頭無措打顫。
【……抱歉。】
【南南不用說抱歉哦】
【你能滿足我一個問題嗎】
係統正經:【南南是上麵還是下麵的】
南冬眉眼羞恥:【。】
【……下麵。】
【南南那你疼不疼】
【我可以給你上藥嗎】
【滴——】
【檢查到係統違反管理局第七條】
【關禁閉七十二小時,即刻執行】
【喂喂,第七條黃暴……我和南南哪裡涉黃了!】
【你你你——】
南冬大腦裡兵荒馬亂,很快機械音全都消失,小喪屍短暫地舒口氣,慶幸自己不用回答難以啟齒的問題。
倏然,門口傳來清脆地哢噠。
緊接著是踏在地麵的腳步聲。
南冬心頭不自覺發顫,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移開。
良久,臉皮薄的小喪屍率先低頭,他揪著手指,雪白的臉頰遲來地染上緋紅。
感受到床榻邊凹陷下去,籠罩而來的是如風雪一樣的味道。
南冬打了個噴嚏,鼻頭通紅。
江霧凝視著那種雪麗透粉的臉,平直且長的睫毛垂下,他探手撩開青年額頭碎發,親昵地用額頭抵著額頭。
南冬愣愣看著眼前驟然放大的主角受,他慢了半拍,甕聲甕氣埋怨:“你這是做什麼呀?嚇到我了。”
剛一說話,南冬就呆了。
他的嗓音怎麼變成這樣了,像是破了洞的風箱,呼嚕呼嚕的。
他忍不住捂住嘴,凶巴巴瞪罪魁禍首。
青年情緒明了好懂,烏溜溜的眼睜圓,頭上呆毛一晃一晃。
“寶寶的聲音很好聽。”
江霧悄然收回背後金子打造而成的堅固腳鏈,眉目一派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