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沒有冒犯各等級閣下的意思,但乾癟的D級能和量大管飽又美味的A級相比嗎?害了A級閣下的家夥死不足惜!”
“懇請主席閣下狠狠懲罰希聲,不能因為他是皇子就手下留情!”
……
最奇葩的一派蟲羨慕希聲。
“我來自劣等星,一輩子都沒見過D級的雄蟲,連F級都被有錢有勢的地頭蟲霸占光了,圈養起來當肉\壺,撞大運才能去門口撿到快被玩死的爽一爽,這種害了閣下還能成為他的蟲的餡餅什麼時候能砸我頭上啊!”
“上麵的……犯法了吧……”
“劣等星很多小地方的政府都得聽地頭蟲的話,誰管得了這些……”
“彆說劣等星了,我一低等星小城市的也沒見過多少雄蟲,甚至連申請約會的資格都沒有。如果這樣就能擁有雄蟲的話,彆逼我們模仿犯罪!”
“蟲屎!你們沒有約會資格,是因為你們窮得摳腳吧,或者外貌過於醜陋,連F級的廢雄都嫌棄,想做雌奴也是有門檻的!”
“即便枯竭成了D,可納什閣下是雄保會副主席啊!那是多少雄蟲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的地方,有權有勢更有錢,聽說主席級彆的閣下還有很多淩駕於法律之上的特權。要能嫁給他,都不是雌蟲養雄主了,是雄主養雌蟲!”
……
還有不少蟲是從一開始就支持希聲的,認為飛行器失事是有蟲惡意陷害,與其他網民對撕,辱罵納什,戰鬥力無比強悍,不過這批賬號被封禁的也是最多的,所以基本發不出聲。
看到這,方無隅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怎麼和檀笑在“華國人均白毛控深夜大排檔討論會”上給大家講的其中一個黑化主角故事那麼像呢……
那條線的主角也是個白毛赤瞳的啞巴皇子,一路逆襲成為戰場殺神,結果被權貴雄蟲陷害為雌奴,在翅翼被拔後囚禁虐殺雄蟲報了仇。
方無隅還記得自己當時的“仗義執言”:“得虧你真是個孤兒。”
檀笑聽完哈哈大笑,在亂世巨星的燒烤店BGM下踩著凳子發瘋:“做策劃的誰不被罵!做策劃的誰不被問候全家!既然評論總會爆炸,那我就要平等創死所有玩家!我不賺錢啦!”
彼時,方無隅望月長歎:
群英薈萃,蘿卜開會,檀笑有開發組,是他的福報;開發組有檀笑,是他的報複。
此時,方無隅望刀沉吟:
敢情被報複的是我?
檀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證明這是屏蔽痛覺的全息遊戲,隻是你做得太真了,連我都瞞過了。
刀鋒一立,抹向指尖。
鮮血溢出,緊接著,細小的灼疼蔓延開來。
方無隅:“……”
痛感百分百同步還原……
這要是在這個世界真死了……
門咚咚兩聲被叩響。
方無隅回頭,隻見穿戴整潔的希聲站在臥室門口,把傷痕遮得嚴嚴實實,還洗了頭發,遵循了方無隅說的“能出門”這一命令。
他來得無聲無息,不知道在方無隅思考"to be or not to be"的時候,看了多久。
手中還捏著張紙展於胸前,上麵寫著:“請問閣下需要我外出做什麼?”
字跡規整而清秀,像他本蟲一樣剛柔相濟。
方無隅自然地把割破的手指放在唇間,抹儘血跡。
“你先自己處理一下傷勢,半小時後我帶你去醫院。現在先出去,把門帶上。”
希聲麵上閃過一絲異色,但很快消息無蹤,躬身退出臥室。
鎖上了門,希聲周身冷冽的軍雌氣場便不加掩蓋地釋放了出來。
同樣是毫無生氣的模樣,但從在方無隅麵前時的順服心死、任其擺弄,變得鋒利陰沉,如亟待舔血的銀刀。
納什又想玩什麼花招?
怎麼可能真帶自己去醫院?在這種風口浪尖,暴露他虐待的證據對他有害無利。
為什麼要裝成一副好蟲的樣子?雌奴手續就快辦好了,有什麼裝的必要?
希聲眼前又浮現出納什左食指指腹上那條細小偏紅的刀口,片刻後,麵上的冷笑逐漸減淡。
裝成好蟲……
他從洗手室出來後,的確判若兩蟲。
以前的納什不會讓自己受傷,不會忍疼,不會這麼沉靜,不會讓他看不透,更不會……
更不會誇他名字好聽,不會摸他的頭發,不會用嘴觸碰他所謂的雌蟲肮臟的血液,不會對雌蟲釋放珍貴的雄蟲素……
他不是納什。
可不是納什,還能是誰?
希聲心中細數過一幕幕,最後停留於納什薄唇含去手指血滴的畫麵,畫麵又與納什俯首吻他手心血跡的動作重疊。
溫熱的唇瓣觸感在希聲的血肉中清晰蔓延,酥麻到了骨頭裡,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用指腹使勁蹭了蹭已經結痂的手心,直把那一塊迅速愈合的傷口又摳出血來。
癢。
癢得讓蟲心煩。
希聲厭惡地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