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工局登記種族時，鳳辭酒略施手法，最終檢驗結果是他含有少量的鳳凰血脈，如今人界仙道凋零，能和上古祥瑞扯上關係的妖類寥寥無幾，即使血脈稀薄，也驚動大半高層。

鳳辭酒對此並不在意，左右那群人類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壓低血脈不過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若說妖獸注重血統，那神仙在意的必定是信仰，絕大多數神都是依附信仰而存，隨著科技發展，人類對鬼神的信仰逐漸消退，等最後一人忘記某位神的存在，那便是神隕之刻。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如果神能夠在消散之前得到無主的信仰，也能借此苟延殘喘，隻是無主的信仰難尋，不待在祥瑞之物身邊還會逐漸逸散，因此很少有神能借此方法存活。

鳳辭酒隔著布料摸索護身符內部，摸到一塊圓形硬物，多半是收集信仰的載體，而信仰的來源正是程琦。

鳳辭酒不著痕跡瞥了程琦一眼，上次來他就發現對方在供奉邪物，但沒想到那邪物居然還能收集信仰，估計玄工局也是發現這點，才會給對方護身符，來截斷流向邪物的信仰。

“程小姐你供奉過哪位神仙嗎？”熊建華沒有接程琦給的水，直奔主題。

“說實話，在遇到這件事前，我不信鬼神。”程琦苦笑，神情不像作假。

熊建華沉思，從昨日起，局裡一直派人監視這邊，確實沒發現程琦有過供奉的舉動，但偏偏護身符收集到了信仰。

像這樣的案子，局裡發現不下五起，信仰又與神明掛鉤，局裡高層不得不重視，這才派他來調查。

隻可惜這案子和之前四起一樣，完全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你不是一直都在供奉？無時無刻……”

鳳辭酒信步上前，兩指夾著煙鬥長柄，拇指輕輕一按，煙鬥前端瞬間抬起，恰巧指著程琦胸口，“它好像有點暴躁，正不停喊，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