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脅過你?”
程琦拽過被子蓋在頭上,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似乎這樣就能隔絕祁如塵的詢問。
這一番折騰,她手背上的針位置偏移,血液順著管子倒流。
醫生趕忙上前製止,讓一旁的實習生幫程琦重新戳針,自己強硬地推著祁如塵和鳳辭酒二人走出門外。
看著被緊緊關上的門,鳳辭酒輕嘖一聲,他歪過腦袋,看向一旁的祁如塵,“你怎麼知道她想什麼?”
祁如塵這一手,連他都唬住了。
“學過一點心理學。”
祁如塵垂眸移開目光,他很小的時候就不斷翻閱這類書籍,試圖讓自己變得更像正常人 ,但書上的內容和現實終究有所差距。
鳳辭酒撇嘴,這一點還真是億點點,他沒抓著這點不放,問道:“還要再問嗎?”
“她身上沒有被施咒的痕跡,既然不是咒法約束,那多半是有把柄落在對方手上,不解決這個,她不會開口。”
祁如塵食指指節抵著下巴,斂眸思索,“範圍已經縮小很多,排查她的人際關係,很快就能選出有嫌疑的人。”
“真是麻煩。”鳳辭酒兩手交叉枕在腦後,想起風起雲可能還在大廳等自己,他衝祁如塵擺擺手,“你慢慢查,我明天再來。”
調查信息這種繁瑣的工作,他想想就頭疼,實在懶得參與。
不過鳳辭酒倒也沒撂擔子不乾,第二天,他難得早起,一路溜達到玄工局,找到祁如塵,準備和對方一起再見一次程琦,結果人沒見到,一份封投訴信先懟到他臉上。
被投訴的人是祁如塵,主要鳳辭酒沒正式入職沒法投訴,不過祁如塵作為監管人,鳳辭酒犯的事也算到他頭上,這下投訴信的長度立即翻了一倍。
鳳辭酒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皺著眉頭神情不悅,“現在犯人都有這麼大權利,還能投訴你?”
“準確來說她隻是有嫌疑。”祁如塵將信放在一旁,麵上倒是沒什麼惱怒。
因為這封投訴信,他們被勒令不許靠近程琦,本來走完這個流程最少有三天左右,但現在不過一個晚上就被處理好,很難不讓人多想 。
祁如塵看著投訴信上的公章,眼底劃過一抹深思,“威脅她的人應該在局裡有關係。”
鳳辭酒聽到這話瞬間來了精神,他坐直身子,扭頭看向祁如塵,“你是說局裡有內鬼。”
祁如塵遲疑片刻,點了下頭。
這麼說倒也沒錯。
“那就簡單了。”鳳辭酒勾起唇角,走到祁如塵身旁,抬起胳膊搭在對方身上,他挑起祁如塵的下巴,語氣輕佻,“有興趣跟我演出戲嗎?”
祁如塵眨了眨眼,順著鳳辭酒的力道起身。
現在剛到飯點,鳳辭酒拉著祁如塵來到人最多的食堂。
他挑了個人最多的窗口排隊,似是不經意地閒聊,“你彆擔心,我的火在程琦身上還有殘留,就算不能靠近,最多明天她肯定開口。”
祁如塵從不會在人多的地方談論工作上的事,但這次他順著鳳辭酒的話說了下去,“隻是一點,她應該能忍受。”
“不可能。”鳳辭酒說得十分篤定,“身上孽障越多,火燒得越疼,她身上的孽障一直在增多,下次火起,她肯定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