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如塵靜靜看了對方幾秒，然後坐到鳳辭酒身旁，開口問道：“真想知道？”

鳳辭酒覺得其中有詐，但還是耐不住好奇，點了點頭。

“錢勘雲醒來之後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包括他妻子的下落。”

“他妻子失蹤跟他有關？”

祁如塵點頭，想起剛剛看到的報告，眼底是化不開的冷意，“他覺得妻子出軌，哄誘對方將魂魄送去當祭品，而身體被他砍碎，藏在冰箱，在兩個月裡他把那些屍塊烹煮吃完。”

還有一些祁如塵沒有說，錢勘雲不止自己吃，還逼著女兒一起吃，哄騙女兒這樣就能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茵茵之所以被打被罵還向著錢勘雲，就是因為冰箱裡還藏著媽媽，她覺得自己要是被好心人帶走，就再也看不見媽媽了。

鳳辭酒聽完臉色也不太好看，吃人這種事他並不是沒有見過，但那都是在饑荒年代，現在還做出這種事，除了心理變態，找不出其他解釋。

“錢勘雲最後會怎麼處理？”

“死刑。”

鳳辭酒呼出一口氣，聽到這話，心底總算舒服點，想起祁如塵一開始說要出去，“你又有新任務？”

他心底嘀咕著，玄工局這是沒人了麼，就逮著祁如塵一個人使勁薅。

祁如塵沉吟片刻，似在思考怎麼說，“受害者名單已經整理出來，所有遇害的女性都曾被程琦資助過……”

“不可能是程琦乾的。”鳳辭酒打斷祁如塵的話，天道不是傻子，如果程琦真的帶著這種目的去資助那些女性，天道不會降下功德。

雖然天道看起來挺不靠譜，但在這種事上，祂從未出過差錯。

“確實與她無關……”說到這祁如塵微微停頓，“總之局裡已經派人去保護相關人員，我是這件事的負責人。”

本來這件事落不到他頭上，至於為什麼最後會是他……祁如塵看著鳳辭酒眸光微閃，根據調查，還有一些遇害女性的魂魄未被找到，她們很有可能也化為厲鬼。

局裡讓他作為總負責，多半是看中他與鳳辭酒關係親近，想讓對方出手幫忙，畢竟能超度厲鬼的，隻有鳳辭酒。

不過祁如塵並不打算主動提起這事，鳳辭酒沒有這個義務，他也不想用道德去綁架對方，雖然以鳳辭酒我行我素的作風，大概率不會在意這些。

鳳辭酒沒想那麼多，“那你去忙，我看房子去。”

祁如塵詫異，“你這麼快就找好房子了？”

“看中一個。”鳳辭酒衝祁如塵擺擺手，起身走人。

鳳辭酒沒忽悠祁如塵，他確實找到一位想賣房子的屋主，對方給出的價格遠遠低於市場價，鳳辭酒了解了一下，似乎是因為房子死過人。

旁人可能會覺得不吉利，但鳳辭酒覺得他自己算得上半個祥瑞，肯定住哪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