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辭酒和祁如塵走到門口，旁邊走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驚呼聲和慘叫聲一起響起。

鳳辭酒循聲望去，看見程琦滿臉是血，口中還咬著碎肉，她被兩個人摁在地上，目光死死盯著對麵的男人，似乎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你居然對她們下手！”

鳳辭酒認出脖子被咬的男人，正是之前被逮捕的副局長何毅平。

他看著程琦癲瘋崩潰的神情，輕歎一聲，沒想到對程琦來說，這些被資助的女學生才是她最珍視的，或許她是將自己未完成的願望寄托在那些學生身上，期望終有一天能夠實現。

她仰望天空，希望陽光灑在自己身上，卻沒想到深淵就藏在她的影子中，觸碰的陽光的那一刻，黑暗也悄然出現。

這場鬨劇很快就落下帷幕。

直到程琦消失在視線中，鳳辭酒戳了一下旁邊的祁如塵，“中午我想吃烤肉。”

祁如塵陷入沉默，剛剛才看見程琦咬下一塊肉，這人居然一點都不在意麼，雖然他也不是很在意，不過……

“中午可能得吃盒飯了。”

祁如塵看著剛收到的消息，有些無奈，“漢江河有數十隻厲鬼出沒，現在局裡隻有我一個S級在，我得去一趟。”

鳳辭酒扯著嘴角冷笑一聲，“第二次了。”

“……抱歉。”祁如塵想說要不晚上他請客，但一想這事晚上也不一定能處理完，他默默將話咽下去。

鳳辭酒雙手抱臂，斜睨一眼祁如塵，“傻站著做什麼，不是很著急？”

“你要一起去？”

鳳辭酒反問：“不行麼？”

現在出現這麼多厲鬼，多半和商場是同一種情況，都是無辜的學生……

鳳辭酒撫上掛在腰間的煙鬥，如果愛做好人的糟老頭在，肯定無法做事不管，畢竟是個為了救人，連自己命都搭進去的蠢貨。

那他就勉為其難幫個忙。

祁如塵帶著鳳辭酒趕到漢江河邊，異常發現的及時，那邊早早封鎖起來，因此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情況就像鳳辭酒猜測地那樣，厲鬼全是身穿紅衣的年輕女孩，他輕敲煙鬥長柄，灰色煙霧四散而出，裹挾著墮入深淵的靈魂走向新生。

鳳辭酒靜靜看著黑洞另一邊黃泉之隙的景色，果然不管過多少年，那邊風景都是一樣的難看。

在他背後，一根黑色的水草悄無聲息地出現，緩慢爬到他的腳邊。

鳳辭酒聽到細微的聲響，猛地回頭，下一秒腳踝傳來一陣拉力，他措不及防跌入江中。

祁如塵正在盯著踏入黃泉之隙的靈魂，沒料到這裡居然還有除了厲鬼以外的危險，他見鳳辭酒被拉下去，立即轉身跳入江中。

鳳辭酒拽住那節水草，輕鬆撕碎，但潛伏在一旁的水草迅速補上來，像打不死的小強，令人煩不勝煩。

掌心的火冒出片刻，很快又被鳳辭酒摁回去，他在這條江裡感覺到淡淡的陰氣，以水流動的速度，他放一把火大概能把這條江全部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