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載，要等一會。”

鳳辭酒不滿，“剛剛乾嘛掛我電話。”

“……按錯了。”

鳳辭酒哼聲，倒也沒接著找茬，“你進去後，選第二個服務器，然後先加我好友……”

鳳辭酒難得耐心解釋。

祁如塵時不時應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在看見祁如塵操控的小人又一次摔死，鳳辭酒嫌棄地開口，“笨死了。”

祁如塵輕輕應了一聲。

他坐在飄窗上，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宛如落下一層銀紗，他靠著冰涼的牆麵，微微垂首，周身縈繞著頹然的氣息。

指尖觸碰屏幕，但因體溫太低，幾次都沒能成功，看著跑掉的野怪，耳邊不出意外又響起鳳辭酒催促的聲音。

“你快追呀！”

祁如塵無奈淺笑，“你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教會嗎？”

“我也沒想到某人這麼蠢，學不會今晚彆睡了！”

“那你可能要陪我通宵了。”

“十幾歲的年輕人，通宵不是正常。”

“嗯……”

祁如塵側過身子，腦袋抵著透明的玻璃，他晚上喜歡坐在這裡，當燈光亮起的那一刻，城市染上人間煙火的氣息，他似乎也能置身其中。

但今晚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小小的頻幕上，往日喜愛的景色似乎都遜色幾分。

冰霜順著他的頸脖向上蔓延，眨眼間爬到臉頰邊緣。

祁如塵身子微微顫抖，再怎麼觸碰屏幕，人物也無法移動分毫，他無聲歎息。

“我困了，先睡覺吧。”

鳳辭酒也累了，主要是心累，他怎麼也沒想到祁如塵居然會這麼蠢，這人平時看著不挺聰明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怎麼笨成這樣，還是不習慣手機操作？要不你換電腦試試？”

祁如塵愣怔，傻傻地開口：“電腦也可以玩？”

“那肯定啊，你快去，我就不信教不會了。”

光是聽聲音，祁如塵都能想象出鳳辭酒摩拳擦掌的樣子，對方好像熱烈明豔的火焰，永遠不會被陰霾籠罩，隻是靠近，就能感受到暖意。

他走下飄窗，萬家燈火成為背景，但前方一盞微弱的燈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