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藝大賞 又有怪物吃人啦!(1 / 2)

“你回去吧。”

昭朝走到電梯旁,見喀克萊還跟著,疑惑地看他一眼。

來自昭朝的任何一個眼神都能夠讓喀克萊心率加速,他耳朵燒起來,訥訥道:“隊長你受傷了,我可以幫忙……”

如果他的精神體能放出來,此刻一定又在繞著圈噴火了。

“不用。”

昭朝一口回絕。

喀克萊呼吸停滯了一瞬,情緒全部上臉,已經紅了個徹底,還在磕磕絆絆地為自己爭取和昭朝單獨相處的機會,“我看您傷的不輕,有些地方可能處理不到——”

“你受傷了?”

另一道聲音橫插進來,昭朝和喀克萊看過去,司刻洛從暗處走出來,身後不見仆從。

喀克萊當然知道對方是誰,他比那些哨兵有禮貌很多,喊了一聲沃登閣下,司刻洛也算是友好地跟他回禮。

站在一旁的昭朝第一反應卻是,這人不會是自己跑回來的吧?

他蹙眉反問,卻見司刻洛明亮的灰瞳黯淡下來,長睫垂顫,唇瓣一抿,血色如碾碎的花瓣被壓散。

“我等了你很久,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會場裡沒找到就想著回來看看。”

聽到這話,昭朝心裡罕見虛了一下,他瞥開眼,屈指抵著上唇輕咳一聲.

這個掩飾意味十足的動作給了喀克萊擠進他們對話的機會。

兩人自成的詭異氛圍裡,兩三句話就將他排除在外,此時終於讓他找到一絲空隙。

“隊長,我們快上去吧,您的傷彆耽誤了。”

喀克萊語氣有些著急,是真切的擔憂。

緊接著,另一道聲音又起,“是那個時候因為我受的傷嗎?”

相比之下,電子音情緒僵硬,語氣緩慢,此時聽來卻反倒更像一字一句訴儘自責。

但昭朝隻覺得吵鬨。

“不是。”

他壓著蠢蠢欲動的戾氣,先對司刻洛說,又看向喀克萊,下達命令,“回塔去,馬上要門禁了,彆讓我收到隊員被處罰的消息。”

兩句話說完,他打開電梯門走進去,在果斷按下關門鍵的兩秒鐘裡,司刻洛識相地跟了上去。

喀克萊被隔絕在外麵,表情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電梯裡,兩人一陣沉默,司刻洛站在昭朝側後方,眼神直白地在昭朝身上打量。

他身上的禮服已經被換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緊身訓練服,寬肩窄腰的體格曲線被淋漓儘致地展現,一雙長腿飽滿勻稱的肌肉下可見矯健與力量。

透著光,黑色的訓練服隱約可見有些斑駁陰影,如墨色的深跡淺暈,應該是血。

被盯著的人興許也是疲了,沒什麼反應。

“怎麼受的傷?”

電梯正好停下,司刻洛視線落在昭朝腰部那道斜橫上去,到肩胛骨底部的深色印記,問。

昭朝隨口編造了個答案,“挨揍了。”

倒也不算撒謊,他收的處罰就是半小時防禦承受,說白了就是挨打。

處罰都是機器人,鐵拳銅臂的,殺傷力確實可觀。

“需要幫忙嗎?”

昭朝打開家門,感應燈自動點亮,冷白的光籠在昭朝身上,將臉頰最後一點血色都衝散了,他就像一樽白瓷捏造的人偶。

“不用,你老實休息吧。

對了,智和盟和皇室沒說什麼吧?”

昭朝沒什麼顧忌,一邊往醫療室走,大剌剌地將上衣脫下,布滿傷痕的上半身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沒有。”

暗紅與皙白交疊呈現,視覺衝擊力極強,司刻洛看了一眼走向浴室。

屋內響起兩道關門聲,客廳隻剩下霸占整個空間的冷白色燈光。

昭朝又險些在檢測艙睡著,這一次倒是沒用司刻洛喊,是他自己爬出來的。

他也沒看時間,不在乎幾點,在身上綁了醫療包,就開始坐在窗邊上發呆。

也就隻有遠離中心城市的地方,月亮才能顯露本來的樣子。

坐了一陣,昭朝關上燈。

屋內暗下來,扭扭爬上肩頭,攜著涼意的月光肆意衝洗著昭朝身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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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和司刻洛結婚這件事似乎已經不再是阿利托大眾的談資,他們的行為也不再被嚴格約束。

隻要在一些兩人出席的場合裝裝樣子就好,昭朝已經徹底習慣,不過多一個手臂掛件,除此以外,他的生活看起來也隻是多了一個室友。

一個身體脆弱,說話煩人,但是能提供不錯夥食的室友。

大多數情況下,隻要司刻洛不進入昭朝的個人領地,昭朝都會比較包容。

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但也隻是將血腥與吞噬都掩埋在海漈,稍有翻湧,便被卷出海麵。

四具屍體被發現的消息傳到昭朝耳朵裡的時候,旁邊訓練結束的玉雅賢剛隨口說了一句“不出任務還有點無聊”。

緊接著,第八聖塔的最新任務就從昭朝的通訊器彈了出來。

“我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