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已修) 太陽逐漸隱沒在地……(2 / 2)

就在這時,縫隙中突然吐出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的幼童,在幼童破爛的衣服下,是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口,那是被狂暴的時空力量撕裂開的。在幼童出現後,縫隙迅速消失,似乎生怕被什麼追趕上。

幼童的傷口並沒有流出血液,而是不斷溢散出金色的光點。少年懵懂的抬頭張望,他剛才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一束視線,還有一聲歎息。

祂落下視線,一道金色光芒沒入幼童的身體,幼童身體上的傷口開始緩慢地愈合,變成一道道灰白色的痕跡,這些痕跡會在時間的作用下緩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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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幼童的夢境,不,應該說是少女的意識世界中,一道金色的光芒破開粘稠的黑暗,她看到了祂,祂為她擋著粘稠的黑泥,給了她喘息的空間。

[檀…檀…]少女聽到了祂在呼喚她,但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對祂的親近讓她本能地想清醒過來,但黑泥對她靈魂的衝擊卻不是那麼容易恢複,她最終也是靠近了意識世界中祂的投影,蜷縮在祂的翅膀之下。

[唉]祂無奈的歎息,祂把全部的力量包裹在檀的身體上,幫助她淨化這些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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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收回目光,蹲在檀身邊,好奇地打量著自己誕生以來所見到的第一個生命,如此幼小,如此惹人憐愛。他們會是同類嗎?少年略微偏了偏頭,神色疑惑。

他伸出已經傷口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完全愈合的那隻手,戳了一下檀的臉頰。少年的眼睛瞬間睜大,是柔軟的!

他伸出另一隻手,在檀的另一邊臉頰也戳了戳,他胸腔中產生的不知名情緒讓他忍不住把嘴巴咧開,露出一個讓旁人看來傻兮兮,憨憨的但充滿快樂的笑容。

即使少年如此在檀臉上戳來戳去,甚至揉了幾把,但檀仍是一絲醒來的跡象都沒有,依舊是皺著眉頭,蜷縮著身體的樣子。

少年把檀抱在自己懷裡,也學著她的樣子蜷縮著身體,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時間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隻過了須臾,少年睜開眼睛,他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她除了眉頭不再皺著,與之前沒有絲毫變化,她仍沒有醒來。

少年盯著檀,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懷中的孩子。檀眼瞼微動,似乎想要掙紮著醒來,但很快複歸平靜。

少年沒有再試圖讓懷中的孩子醒來,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盯著她發呆。

依托追求永恒的神明力量建造的借景之館,時間仿佛也是永恒不變的。

人偶少年在最初被放置在這裡時,也曾好奇地探索整棟建築,但在他不知轉了多少圈,不知過了多麼漫長的歲月之後,他對這裡總不會落葉枯萎,發出新芽的紅楓,一成不變的景色早已厭倦。

他或許已經有了模糊的感知,讓他誕生到這個世界的創造者已經拋棄了他。

人偶如同往常一樣成日對著空洞的美景發呆,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懷中多了一團小小的,可愛的似乎一直在睡覺的孩童。

時間就這麼在人偶發呆中流逝了,他懷中的孩子仍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今天是格外不同的一天,往常除了孩子的呼吸聲以及人偶少年輕微活動時衣服的摩擦聲再無任何聲音的地方出現了人類的腳步聲。

“有人嗎?”一個武士打扮的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裡,他對這裡很陌生,連腳步和呼喊聲都帶著克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