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冷笑打字:“免禮平身。日後倘不聽小路子的話,打斷你的腿。”
“打斷了奴婢的腿,便是打斷了娘娘的腿。奴婢惶恐。”
奚墨懶得跟她瞎扯:“彆沒事給我發這些有的沒的,我以前很少連著發短信,當心被路清明看出來。路清明那什麼安排,打算什麼時候公布消息?”
“一個星期後你公司會公布,這星期先讓網上的輿論鬨一陣,到時候還有個記者招待會。”
太快公布輿論炒作得不到深層的擴大,拖得久了遲遲得不到回應也會招人厭煩,尤其是粉絲團連續積累的憤怒可能會將公司連著端了,路清明深諳此道,時間安排上拿捏得很妥當。
奚墨對此也沒意見,知道消息,也就沒再回短信了。
靠在床上輸液,半個小時後,卻又收到阮夜笙的短信:“第一次用我的身體睡覺,感覺好麼?”
奚墨很想發條短信告訴她感覺好得去死,之後還是選擇將手機丟到一旁,閉目養神。
這次突然的災難讓奚墨的身體發生了某種顛覆性的改變,可是阮夜笙本身的這副身子卻並沒有什麼問題,休息三天就出院了。
馮唐唐給奚墨帶來了阮夜笙新捎過來的禮盒。
陪著奚墨回阮夜笙的家,馮唐唐麵上十分激動:“阮阮,想不到奚姐還給你送了禮物,難道就因為這次,你們兩成為了患難之交?”
她天真想著阮阮終於抱上奚姐大腿了,這次準備接的那部新戲一直有個重要配角懸而未決,奚姐會不會向製片人和導演方麵推薦阮阮?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阮夜笙這些年都沒機會接到什麼戲,當年因為一部“踏歌聲”爆紅成那樣,儼然一顆熠熠璀璨的新星,原本前途無量,現在卻淪落到隻能專拍平麵廣告。
很久以前傳言都說阮夜笙是被人雪藏了,沒劇組願意接,可是誰也指不出阮夜笙當年到底是得罪了誰。
如今輿論早已消散,也隻有論壇裡偶爾能挖到幾條陳舊發黴的消息,很多人都已經忘卻了阮夜笙的存在。
奚墨打開禮盒,暼到最底下掩的兩張銀行卡,淡道:“你想多了,她隻是閒得慌,沒事找事做。”
頓了頓,她又抬了頭,微微一笑:“糖糖,你不會去跟你的新老板奚姐說吧?”
馮唐唐邊開車邊笑說:“哪能啊?自從我去給奚姐當助理後,你當我的麵不知道說過奚姐多少壞話,我哪次說過?”
奚墨:“……”
嗬嗬,阮夜笙,你很好。
“我以前說她什麼壞話了?”奚墨端坐在副駕駛席上,抬手輕輕撩了下發絲。
“你自己說的都忘啦?”
奚墨看著前方,歎了口氣,故作隨意道:“這次火災彆的沒事,就是感覺腦子裡有些東西時有時無的,明明以前做過說的,就是想不起來。你剛跟我提的那個,我還真就沒印象了,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要是身邊人能多做提醒,對我的恢複是很有幫助的。”
馮唐唐認真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那是腦震蕩嘛。”
奚墨:“……”
馮唐唐想了想,說:“你說奚姐的多了去了。說得最多的應該還是目中無人高架子,終年麵癱長白山,冷血無情奚娘娘。唔,對了,對了,還有呢,就是高貴冷豔純裝逼!”
奚墨:“……”
奚墨勾了勾唇,輕輕拍了拍手掌,作出頓悟的姿態在那笑得滿麵春風:“對對,就是這幾個,你看這一提醒我立刻就記起來了,醫生吩咐的還是沒錯的,糖糖你以後可得多提醒我才行。可不是麼,她這人也真就那樣,冷血無情,麵癱還裝逼。”
馮唐唐真是太甜了,連忙點頭如搗蒜:“嗯,嗯。”
奚墨:“……”
你是不是想吃炒魷魚!
馮唐唐在那開車,奚墨摸出手機快速發了條短信過去。
阮夜笙正在公司二十四樓奚墨的專用房間拿平板上網,屏幕上顯示的是她查詢的銀行卡的各項信息。
奚墨給她的那兩張裝著零花錢的備用銀行卡,一張三百多萬,一張四百多萬。加上她放在禮盒裡轉交給奚墨的那兩張,四張加起來有一千多萬。
阮夜笙:“……”
原來現在零花錢的概念已經是千萬了麼。
短信提醒來了,阮夜笙拿起手機看到了奚墨的短信。
上麵寫著:“目中無人高架子,終年麵癱長白山,冷血無情奚娘娘,高貴冷豔純裝逼?”
阮夜笙:“……”
……糖糖你真是要害死我。
阮夜笙連忙手指飛舞,回複:“奴婢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