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墨:“……”
你誰啊!
誰允許你摟著我的肩膀!
她冷著臉,僵著脖子,扭頭去看女人那一雙縫著笑意的細長眼,心裡閃過紅燒鹵製鹽焗泡椒等無數個炮製這女人爪子的法子。
那女人眯著眼,隻挑著眼角微光看她,頗為輕佻地開口了:“寶貝兒,不就出去了一段時間,現在見了麵都裝不認識?你這唱的哪出?”
奚墨:“……”
寶貝兒???
寶貝兒!!!
你有病吧!
是不是想去局子裡喝茶!
奚墨被她雷得一陣一陣的,差點就要將她擺出來的矜持優雅丟到天上去,再猛地推開她同時掐著她脖子鏗鏘有力地罵一句臭流氓,然後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她很快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現在不是自己,她是阮夜笙。
這女人……應該是阮夜笙的熟人。
之前女人說的那句話,必要信息已經在她心念電轉中分析出來了。
首先這是阮夜笙一個熟到不能再熟的人,關係很親密,否則不會雞皮疙瘩到叫什麼寶貝兒。
寶貝兒,惡心!
然後這人離開過一段時間,也許是到外市,外省,甚至是出國,剛剛才回來不久。因為交換之後,她已經更換新號碼使用,舊號碼依然是在阮夜笙那裡,如果這女人要聯係,必然會撥打之前阮夜笙的號,但阮夜笙現在是用著自己的聲音,不可能直接電話裡回複她,所以可能是阮夜笙拒接之後找個理由短信回複,並且告知自己今天到林啟堂公司試鏡的消息,她才會一早在這等候。當然這樣做容易出漏洞,阮夜笙可能不會這樣做,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女人去問了馮唐唐。
馮唐唐知道自己要去試鏡之後,差點瘋了,如果不是有保密協議,她估計恨不得買個大喇叭在小區吼。
差點露陷,於是她頓時就冷汗涔涔了,輕輕不露痕跡地拿開女人摟著她的手,裝作多年好友似的輕輕一笑:“我這不是等你自己過來跟我打招呼?這段時間在外麵過得怎麼樣?”
再藏阮夜笙身體裡扮幾天阮夜笙,再來幾個奇葩折騰她,她就能精分出太陽係。
女人眼珠轉了轉,像是更有趣味地審視了她,這種審視幾乎是有種穿透到靈魂的意味,讓奚墨感覺到一種很不舒服的壓力。
然後女人笑著回答:“過得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奚墨感覺她笑起來似乎有點詭異。
女人接著道:“昨天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發短信也不回,隻好去問糖糖了。糖糖說也許是你在準備試鏡,暫時不想讓彆人打擾,她告訴我地址,我就一路過來了。”
她目光輕飄飄一瞥:“試鏡這麼天大的事,你居然會不告訴我?”
奚墨微笑著:“這不是想後麵告訴你,特地給你個驚喜麼。”
你誰啊!
阮夜笙她爹還是她媽!不告訴你有什麼好吃驚的!
女人瑩潤的唇翕動著,目不轉睛將她盯著:“我的確是,十分的‘驚喜’呢。”
奚墨早已趁著交談之際,飛快拿出手機故作隨意地隨手發了個短信過去給阮夜笙:“有個女神經,叫你寶貝兒。誰?”
阮夜笙意外地回得很快:“我經紀人,顏聽歡。”
奚墨:“……”
……這女人居然有經紀人。
奚墨怕露餡叫錯了,又趕緊回:“那你平常怎麼稱呼她?”
顏聽歡眯著眼看向她,似有不滿:“寶貝兒,很忙哦?跟我說話還不忘回複彆人。”
奚墨憋著一口氣,麵上笑道:“工作上的事,不回不行。”
那頭阮夜笙看著短信,笑意有點複雜,同時回複也蹭蹭來了:“甜心兒。”
奚墨:“……”
你倆都神經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