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通風的石室牆上還氤著先前連綿陰雨聚起的潮濕水霧,不多不少,剛好足夠彙成一顆水滴,在那一刻落進他的眼眶裡。
葬儀自然是在宇智波家族的南賀神社進行。
不比風雨飄零了近百年後隻剩下一處詭秘破敗的殿堂,木葉初建之時南賀神社還是很有肅穆威儀的,神社正門朝東,每每旭日初升時分,廟宇之上便會鍍上一層淺金,莊重輝煌的令人尤生敬畏。
手水之儀完畢,柱間跟隨在眾神官之後,與宇智波新任族長一同入殿。
祭拜過宇智波一族供奉的六道之子的神龕,大神官直起腰背,開始誦唱祭文。起初的吟唱哀婉低回,似是在為亡靈指引陰冥之路,而後一個短暫停頓之後,神官陡然拔高了音色,聲調淒厲的近乎嘶喊。
柱間一個心驚,隨後暗自掃過眾人臉孔。隻見宇智波一族大多冷淡木然,細看之下更有幾分低眉順目,似是惶然難安。而其他幾大家族派來的代表則是掩著三分不情不願,明顯就是在賣給柱間一個麵子。
柱間歎了口氣,他大概也可以推想出斑在最後離開木葉之前所處的境遇。
目光遊走間,眾人後方的邊緣處倒是有一個年輕的宇智波族人吸引了他的注意。不同於其他宇智波的漠然,這個年輕人卻似真真切切的悲慟不已,一臉淚水肆意縱橫,連寫輪眼都瞪了出來。柱間努力回想,記起之前確實有在斑身邊見過這人幾次,宇智波火核,好像是這個名字。
柱間沉鬱的臉色稍緩,為這個發現而略感寬慰。
不過顯然注意到宇智波火核的也不知柱間一人,一個帶著黑色風帽身著高領氅袍的男人隱在神社門外不遠之處,正麵朝火核所在的方向,似是在凝神打量著他。
柱間呼吸一頓,認出那個人是公子川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