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狡猾的魔獸欺騙 ……(2 / 2)

紅發男人上身□□,雙手被分開固定在牆上,強迫他保持站立的姿態。

他身上不知是什麼造成的傷口,因無法愈合正滴滴答答淌著血。

海莉西發現鐵門似乎沒有上鎖,隻靠法術設下屏障,她進入毫無障礙。

“蘭斯,醒一醒,他們對你做了什麼……”海莉西撫上他滾燙的臉,“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你真的要害我嗎?”

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喉嚨裡溢出痛苦的悶哼,眼睛無力地抬起,在看到少女時瞬間蓄起淚光。

“主人……”他聲音嘶啞,似乎受了重傷,“我好痛,你不要我了嗎……”

罪惡感狠狠攥住她的心臟,他脆弱得像個尋求庇護的幼獸,她踮起腳尖,替他撩起遮擋視線的長發,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知道自己有魔力,對嗎?”

“什麼……魔力?”

“那你操控我用的是什麼?”

蘭斯用迷茫又委屈的眼睛看著她:“我隻是想要主人……主人摸摸我,就不難受了,我這樣想著,主人就會這樣對我。”

這個笨蛋,壓根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

海莉西想笑話他,鼻尖卻酸酸的,她捧著男人的臉:“那你跟我來這裡,身體不難受嗎?為什麼還要來?”

“因為那個你撿來的家夥,他可以幫你,我為什麼不可以?”

她啞口無言。

自己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壞蛋,居然用陰暗的心揣度她最忠誠的狼犬。

“蘭斯,如果我要實現的目的,必須要你死去,你肯嗎?”

聽聽,這問的都是什麼混賬話,但凡是個聰明點的人也會回答:哦,我最敬愛的主人,我當然願意為您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但是蘭斯愣了愣,開始掉眼淚了:“為什麼我要死,我想一直跟在主人身邊,我不會死掉的,主人……我會努力自愈的,主人……嗚……”

她手忙腳亂地為他擦眼淚,蘭斯在外麵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模樣,哭起來反倒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主人,我好疼……主人可不可以讓我舔舔?”

這小子又開始提要求了,海莉西被他哭得心軟,隻好跟他商量:“那我需要一些你的血,幫我這個忙,我就保證永遠不丟下你。”

到底還是龍之心更重要一些,蘭斯隻要維持自愈能力,點燃龍之心應該不成問題。

蘭斯眼巴巴瞧著她,頭點的飛快。

海莉西摘下頭紗,解開修女服領口的扣子,湊到他唇邊。

地牢裡燈光昏暗,所以少女不曾發現,她放心交付脖頸的野獸唇角掀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下一秒,兩排鋸齒般的尖牙狠狠咬在她的動脈上。

太美味了,他魂牽夢繞的地方,埋藏著香氣的皮膚被咬破,血管裡汩汩熱液湧進他的喉嚨,帶來久違的力量感與饕足。

隨著魔力的喚醒,他身體的熱度不減反增,被法術撕裂的傷口瞬間愈合,禁魔枷鎖仿佛一張紙般,隻是抬手便輕而易舉地碎成鐵屑。蘭斯緊緊摟住懷裡的少女,察覺到她有逐漸滑下去的趨勢,總算短暫找回了些許理智。

“你——”海莉西眼前發黑,失血讓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雙手無力垂著。

紅發男人露出邪惡的笑容,把少女的手掌貼在自己臉上,滿意地看著她失神的模樣。

“我不會死的,主人,我也不會讓你死。”他意猶未儘地舔著嘴唇,“你太好吃了,我吃不膩。”

走廊儘頭傳來腳步聲,還有隱隱的交談聲。

“陛下,前麵就是那個魔力強悍的囚徒了。”聲音很動聽,卻暗含惡意,“它的力量足夠點燃龍之心。”

希律突然停下,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前麵。

一個菜碟躺在那裡,他屏住呼吸,馬上判斷出裡麵還有第二個人。

“還有何人在那裡?”

海莉西被這道聲音驚醒,她顧不得還未完全恢複的身體,掙脫掉蘭斯的療愈,但隻來得及背過身去,兩人已站在欄杆外。

愛德維緊抿著唇,那副素來端莊溫和的麵具出現了裂痕。

“我的修女,我受到光明庇佑的孩子,你為何與這等肮臟的畜生混在一起?”

蘭斯看著這個襲擊並禁錮了他的白衣男子,他嗅出自己主人身上沾了與他相似的味道,那股令人作嘔的百合味破壞了她身上原本的香氣。

另一個黑發黑眼的男人氣質尊貴,正居高臨下睨著兩人,眉宇間的英氣與主人有幾分神似。

“主人,你說,我先殺哪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