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晉想到網上那些追星族對女明星用櫻桃小嘴來形容，不由得一陣惡寒，回道：“櫻桃小嘴才適合吃櫻桃。我一個大老爺們喜歡水果切片，大塊吃得爽快。”

“大老爺們......”項清用審視的目光對冬晉的身子掃了掃。

冬晉被看得不自在，強調般說：“我是瘦，但我是純純的大老爺們。”

項清吃完這串葡萄，把沒用的葡萄枝乾放到水晶茶幾上，看著冬晉，忍住笑意說：“嚴叔說你好像不太行的樣子，沒一會就泄了。要不，我讓戚哲給你看看身體？”

“誰說我不行的。”冬晉把金色小叉子往水果盤上一丟，一臉氣憤：“我哪裡不行了。我在現實世界裡頂頂行的。雖然沒實戰過，但我自個玩都能玩到手抽筋不帶停的。是這身體太破，關我什麼事。”

他見項清一臉不以為然，對方估計聽不懂他說的“現實世界”是什麼意思，忍不住毒舌道：“你難道不知道男人被人說不行是忌諱嗎？還是說你是變性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所以才不懂這個忌諱？”

他這話語一落，空氣似凝固了一般，尷尬又安靜。

幾秒後，窗外嘰嘰喳喳的小鳥叫聲，轉入他的耳邊，像在嘲諷他不識好歹。

項清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不客氣道：“不過說你兩句，你就要人身攻擊，性格如此不穩定，容易發癲，顯然不合適與我合作。你走吧，當我們沒見過。”

冬晉看到項清毫不猶豫地起身往書桌走，站起來說：“我可以為剛才的話道歉，但你能為之前的話道歉嗎？是你們一直在觀察我試探我，然後把我弄暈帶到這裡，你們本就有錯在先。

還有剛才你說的話，難道不是你先人身攻擊我嗎？若你不說我不行的話，我會發癲說偏激的話。該道歉的是你。”

“多說無益。”項清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點擊智能手表，叫戚哲進來把冬晉帶走。

戚哲走了進來，陰沉著臉對冬晉說：“走吧。”

見冬晉不肯動身，他沒耐心道：“難道要我再次把你迷暈，你才肯走？”

冬晉不肯乖乖就範：“你為什麼會覺得欺負人很驕傲。動不動迷暈彆人把彆人強製帶走是很光彩的事嗎？”

戚哲眯了眯眼睛，神色有些危險：“怎麼，你想報警？”

他嗤笑一聲：“像你這樣隻會張牙舞爪不斷叫囂的廢物，報警警察都不想管，他們巴不得怪瘦人早點死光，好洗去帝國中計的恥辱。”

冬晉握緊拳頭說：“怪瘦人怎麼了，有病的人難道就沒有人權和自由了？你作為身體健康的人能說出這種話，心裡得多扭曲多有病。真正有病的是你。”

戚哲聽後哈哈大笑，肩膀一聳一聳的，笑得有些抽風：“一個住進焦街，身體有病，心裡也有病的人，居然在說一名醫生有病。真TMD顛！”

“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既然你非法強製帶我來這裡，屬於侵犯人權的行為。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

冬晉有戚哲的微信，卻故意把手機支付碼打開，放到他麵前，一臉“你不轉錢我就不客氣”的表情看向戚哲。

他這是在打賭，賭項清要臉麵。

果然，項清在他身後說道：“你過來，我掃你的手機支付，轉你精神損失費。你想我賠償多少錢？”

“不多，也就五千。”冬晉立馬轉身走向坐著的項清。

戚哲在冬晉身後說：“小項，這完全沒必要。”

項清拿起手機，解鎖道：“本是我們動粗在先，賠點錢是應該的。”

戚哲說：“不是賠錢的問題，而是你不該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項清有些冷漠地撇了一眼戚哲：“你在教我做事？”

“小項，我沒有。”

......

冬晉沒想到戚哲會叫項清為“小項”，他以為戚哲會叫對方為“項總”或是“項哥”、“項爺”之類的稱呼。

他把手機支付碼頁麵放到項清的前麵，看到對方掃描後，在輸入支付密碼的時候不自覺地隻用一隻手指，其他手指騰空，完全不觸碰到手機頁麵，好像手機上有什麼臟東西似的。

這個項清有潔癖。

像他這樣有點邋遢的男人，完全無法理解極度潔癖的男人。

女人愛乾淨潔癖好理解，但男人潔癖總覺得怪怪的。

算了，反正以後沒什麼機會接觸這種商圈大佬，對方潔癖關他什麼事。

一會後，戚哲臭著臉帶著冬晉離開，出了彆墅大樓，走向院子的小徑時，冬晉忍不住笑道：“哎呀，某些人之前想訛五百不成功，今天看到我得到賠償金五千，心裡酸得像老醋壇似的。”

戚哲扭頭看向並排走的冬晉，“切”地嗤笑一聲：“讓你轉五百不過是試探你，你真以為我會缺五百。不過，我沒想到你這麼廢物，連最後的麵試都沒法通過，被小項趕了出來。”

冬晉快步向前走：“麵試，什麼麵試？可笑！你們莫名其妙地把人迷暈弄過來，居然臉大的說這是麵試。哪家公司麵試會把麵試者迷暈。這麼沒誠意，還想我替你們打工，做夢吧。”

氣鼓鼓的他突然聽到有家政人員在左側的草地上叫喊：“小寶，彆跑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