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嘉年:“ING?”
對麵點點頭,然後毫不吝嗇地向許亦柏打招呼:“嗨~小許。”
“今天比賽打得不錯,相必你們會來這慶祝,沒想到還真碰上了。”
他顯然很不喜歡這人,眼眸對上的時候許亦柏立馬嫌棄地回頭,“今天不是我們戰隊聚會,他來乾嘛?”
“你們站在也出來聚會了?半魚來了沒?”Reborn往外看,期待IN□□頭。
“沒,就剛好和朋友來吃飯,沒想到你還特意叫嘎嘣脆來找我。”
許亦柏嫌棄歸嫌棄,跟ING有什麼關係。
ING說著兩三句就站到許亦柏和餘嘉年倆人中間。
ING:“哎呀呀,你們怎麼一天天的都板著個臉。”
許亦柏眼皮都不願意抬,“有你在還能笑成什麼樣?”
“算了,嘉年你要不然來我們戰隊逛逛?我們NGV每一個隊員都是一臉清澈的愚蠢。”
Lure:“哪有你這麼當著麵挖牆角的?”
“誒鹿崽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你們還沒簽吧,我正常交個朋友怎麼了?”
“謝謝前輩的好意,不過,我明天就走了,下次吧。”餘嘉年禮貌拒絕。
“果然,都是一群單純的小綿羊。”
“罵誰呢!你才是棉絮,我才沒有蠢到那個地步!”Lure恨不得上去給他兩拳,好再旁邊的WANNA拉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ING:“…………”
“哈哈哈哈哈,小鹿急了也咬人。”
“也不看看是哪個戰隊的鹿?”
棉絮是NGV的對抗路。
NGV和FK的戰隊基地都在上海,上回在蘇州打比賽時候回上海,兩隊碰上了,但是又不是一個航班的。
NGV除了隊長ING心眼子多,其他人都是小呆子,是一眼望去清澈的愚蠢。
於是在等航班的時候,好不容易找到廁所的棉絮正好碰上Reborn。
“喲,這不小棉花嘛?餓了來廁所吃點?”
棉絮也絲毫不客氣:“你出來廁所也沒什麼可以吃的了吧。”
ING出發前就在強調遠離FK,特彆是Reborn和white,他們玩戰術的心都臟,不過WANNA除外。棉絮可是隊長的小跟班,隊長說一他絕不說二,所以棉絮不願意多看他一眼,轉頭就進廁所。
許亦柏剛好從廁所出來。
棉絮:“…………”
許亦柏:“?”
好在許亦柏什麼都沒說,棉絮慢慢悠悠地解決完之後,還在洗手台邊欣賞自己的美貌。
看著鏡子中門口的兩人,棉絮:“……………”
這兩人真是陰魂不散,果然聽隊長的準沒錯。
“什麼事?”棉絮先發製人,開口問道。
Reborn:“沒事,怕你不認路,等等你。”
許亦柏點點頭。
棉絮:我不信。
“彆害怕,ING說的話都是嚇唬你們這種小朋友的,Lure還在裡麵。”
FK隊裡就Lure和他熟一點,他當然願意等。
棉絮就順利成章地跟著Reborn走了。
許亦柏還特意為他再購買了一張頭等艙,於是找了半個機場還誤機的ING在FK戰隊基地找到了他的小棉絮。
***
聚會還沒十一點就結束了,美其名曰好好休息第二天好觀賽。餘嘉年早上六點就被叫醒,然後坐上七點的私人飛機,九點到達京城。
閒出屁來的許亦柏全程陪伴著餘嘉年報道,回家看餘爺爺。
不巧的是餘爺爺當時在溫老頭家裡喝茶,兩人沒碰上麵。於是許亦柏在比賽期間遨遊京城五小時。
真有意思,這不怕耽誤了比賽。
“你什麼時候回上海?”
餘嘉年從小就住在這,沒有哪裡是他沒去過的地方,玩的沒點意思。
但是許亦柏很少來玩,恨不得玩個三天三夜不停歇。
“五點半的飛機,還早。”
“噢噢。”
“怎麼了?”
“沒有沒有!我覺得這京城也沒什麼好玩的,還不如花這個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
“嗯?享受生活就很有意思啊。”起風了,餘嘉年的發絲隨風飄揚,他的頭發有點長,上次染了發之後就沒怎麼修剪過,如今已經長出不少黑毛。
餘嘉年沒有說話,算是表示默認吧。
“電競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有的人可以為學業廢寢忘食,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以最好的成績畢業,回饋父母。有的人也可以為了熱愛不分日夜的練習,他們的目標就是拿到冠軍!”許亦柏說的時候語氣很激動,不像他認識的white。
此時此刻站在他旁邊的像一個純粹的少年,為了追逐夢想,舍棄一切。他們年輕,不用害怕失敗,也從來都不會知難而退,因為他們是少年。一群追夢的少年。
“那個時候,我們會受萬人矚目,站在巔峰裡向世界招手,用實力告訴任何人,我們是冠軍,誰也打不過我們!”許亦柏站到了天台圍欄的小階梯上,他本來就高,又站著更高,風把他的多餘熱量吹走,散開的還有他的電競精神。
餘嘉年就站在他身後。
風很大,他卻站的很穩。
“那如果你們拿不到冠軍呢。”餘嘉年始終覺得他們會是冠軍,因為他們不會輸,也懼怕失敗。可是他還是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許亦柏轉頭看著他,他臉上洋溢的笑容很天真,和遠處的夕陽相比會更加燦爛。“參加電競我從來都不後悔,哪怕沒有拿到冠軍,我也依舊喜歡。做喜歡的事,就算是失敗了,我也會告訴彆人我喜歡的是過程。”
許亦柏站在天台圍欄邊上吹著風,秋日傍晚的風還是很涼,但是很清爽,舒服。沒有溫熱的乾燥,也沒有寒風刺骨的冰冷,很平靜又不平靜。
少年的黑色發絲隨著風飄動,夕陽照在臉上,金燦燦的少年笑時神采飛揚,他朝著遠方的星星點點喊道:“我會拿到世界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