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嘉年晚上睡的並不好,來來回回做了幾個夢。還夢見自己真的去當了電競選手,不過,所有人都在罵他,就連許亦柏看他都是那種厭惡的神情。
餘嘉年被驚醒了,他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十七分。房間開了空調,餘嘉年起來時背後已經濕透了。
他隨便拿了條毛巾就進了浴室。
餘嘉年洗的很隨便,不一會兒便出來了。他光著上半身,他常年在室內,皮膚很白皙,幾乎接近病態的白。中學的餘嘉年對什麼都不是很有胃口,以至於他營養不良,免疫力差,容易生病。
後來上了高中,常常被溫粟拐到健身房裡鍛煉,弱不禁風的身子還是有些肌肉。
餘嘉年一手擦著頭發,一手拿過手機。
剛亮屏就收到了溫粟的電話。
“小餘,你還在餘爺爺那兒嗎?”
“嗯,怎麼了?”
“我長話短說,我十分鐘後趕到你那,你先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去一趟蘇城。我有個朋友需要一個翻譯官,涉及麵很敏感,需要一個自己人。”
“好。我先跟爺爺說一下。”
“不用,我已經和爺爺交代過了。你收拾好在院子等我就行。”
“好。”
餘嘉年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主要是設備有點多。餘嘉年剛收拾完準備看一下手機,身後的門被人敲響。
“小餘,你還沒收拾好嗎?”溫粟焦急的聲音響起。
“好了,我們出發吧。”餘嘉年拖著行李箱,手裡拿著手機。
溫粟拿過他的手機,“這段時間我需要你全心全意地在這件事情上麵,所以手機由我暫時保管。”
“什麼事啊,這麼嚴密。”
“不好說,說了你也聽不懂。主要還是怕你分心,你這幾天也知道FK奪冠的消息吧。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哈——”餘嘉年笑的很委婉,有種被人監視的不自在感。
***
Forever King戰隊的彆墅內很安靜,近乎為一種死寂。剛拿下冠軍還沒捂熱,戰隊就發生這種事,料誰也不好過。
彆墅自帶的院子裡種了幾棵樹,傍晚的時候屋內采光不好。
而許亦柏進門時,屋內很昏暗,隻要少部分區域是亮著燈的。許亦柏麵容冷淡,直接上二樓。二樓更是空無一人。
他打開了VOTWA,開始了訓練。夕陽從地麵爬上的沙發,再爬到了天花板。屋內隻剩電腦顯示屏前微弱的光。
許亦柏打得很認真,沒有絲毫注意到天已經黑了。
燈被打開了,亮眼的燈光讓許亦柏的眼睛很乾燥,他稍微閉了一下眼睛又接著盯著顯示屏。
“許亦柏。”陳子譯的視力很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是能清楚地看見他眼白裡的血絲。
許亦柏沒有搭理他。陳子譯身後跟著戰隊剩下的人。
Praise和Reborn回到座位上,打開電腦一言不發。
Lure直接進了房間。
隊長WANNA不在。
兩天前的晚上,戰隊包了一個小山莊,請了其他戰隊內的朋友一同慶祝。那一晚難得可以喝酒,玩到很晚。
WANNA酒量好,雖然被灌了不少,但是還隻是微醺的狀態。
Lure沒喝多少,兩個人在聚會結束前就離開了。快天亮的時候,WANNA接到一個電話,讓他回公司。
昨天淩晨開始一直在下雨,雨勢不減反增,越下越大,感覺要發生點什麼。
Lure不想讓他去。但是沒攔住。
“還有兩三個小時就天亮了,要不然等雨停了再去吧。”Lure抱著WANNA的腰,撒嬌。
“崽崽,公司有急事需要我來處理,耽誤不了。我會讓司機開慢點。”
“好。注意安全。”
WANNA在他額頭輕啄了一下。
……
WANNA走後,Lure也沒怎麼睡,他看見WANNA上了車之後就感覺有人把他的心一同綁架了。
他很慌,是莫名其妙又發自內心的慌。
再後來,Lure就得知WANNA出車禍的消息。
WANNA出車禍了。在淩晨四點左右,消息立馬就被封鎖,但還是有人陸陸續續扒出來,各種猜想。WANNA是今年的冠軍,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有人說他是第二個君不醉,也有人說他是X集團的少爺,被那些不乾不淨的人害的……大眾所趨向的還是第二個君不醉。
WANNA的傷勢不算嚴重,沒有生命危險,中午差不多就醒了。
確認傷勢後,決定官方辟謠,先把事情壓下去再說。
下午兩點FK官方發文稱,車禍是由於打滑與其他車輛相碰,所幸沒有生命危險。
車禍沒有傷及無辜,更沒有造成特彆嚴重的傷害。隻是WANNA的手算是徹底的廢了。他沒有辦法打遊戲了。
那輛車是從側麵撞上來的,剛好隻撞到了WANNA,也隻撞到了手,其他的地方隻是由於衝擊力磕到其他地方。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肇事車輛立馬逃離了現場,今早還在下暴雨,很多監控都沒有拍到,就算是拍到也是模糊不清。好不容易有一種能看清的,結果車牌號被人特意擋住了。
看來這是有目的的一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