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太過擔憂以致出現了幻聽。
“爹。”
“老爺,小姐回來了……”周圍的下人反應過來驚喜的叫喊著。
林老爹這才確認自己沒有出現幻聽,翼翼小心的回頭朝聲音處看去。
自家閨女正笑語吟吟的坐在車轅邊上看著自己。
“嗷……閨女你沒事太好了,嗚嗚……。”林老爹一躍而起奔向馬車一把抱住自己閨女痛苦流涕。
“你彆擔心,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藪兒安慰的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嗚嗚……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讓我怎麼活啊?下去以後我都沒臉見你娘了……。”
……
“林叔,林姑娘的腳扭傷了,得趕緊讓大夫診治。”看到藪兒抱著哭的稀裡嘩啦的林老爹一臉無奈,站在一旁的常毅又十分擔憂藪兒的腳傷,忍不住上前開口道。
“受傷了?”林老爹掏出帕子使勁擦擦眼淚,這才注意到藪兒不太自然的腳踝。
“來人,趕緊扶小姐進去……還有馬上去回春館請大夫來。”
常毅攔住下人的動作,迎著林老爹的看過來的眼睛道“林叔,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讓瑞風去請大夫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她的腳傷不宜挪動,還是我抱進去吧。”然後對林老爹點點頭,自己上前熟練的將藪兒抱了滿懷,大步一邁進了林家大門。
徒留外麵嚇的瞪大雙眼的一群人。
林老爹抬手合上自己驚的張大的嘴巴,哭的腫腫的眼睛飛快閃過一絲欣喜,自己也急忙的追了上去。
————
花廳裡聚滿了人,個個目光如炬看著大夫。
幸好回春館的老大夫從醫幾十年,什麼樣的陣仗都見過,才沒有被看的瑟瑟發抖。
仔細探查了一番,老大夫摸著花白的胡子慢悠悠道:“沒有傷到骨頭,敷幾副藥就好了。”
花廳裡傳出幾道長長的舒氣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朝雲,去跟老大夫拿藥”林老爹握拳擊掌在花廳高興的亂轉悠。
此刻,聽到消息趕過來的許霃俊臉含笑“姑娘,此番能化險為夷,日後定有後福。”
“多謝吉言。”藪兒真誠的回謝。
兩人正說話呢,林老爹走過去一屁股將許霃擠到一邊,自己獨站在藪兒跟前憤怒的問道“閨女,是誰把你擄走的,爹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林叔,許霃打聽到此事可能與城東王家有些關係。”常毅用帶有磁性的嗓音輕聲漫語。
“王家?”林老爹略帶疑惑看著許霃,“賢侄怎麼打聽到的?”
“今日之事矛頭直指姑娘,可據在下所知,林姑娘友善親和,恩威並濟,極得林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任喜歡,閨中兩個摯友更是相處的如同姐妹,沒有任何齷蹉。在下思來想去極有可能是林家的競爭對手搞出來的鬼……故順藤摸瓜,果不其然常年和林家布莊打擂台的王家,這一個月時常有群陌生人出入,根據得到的描述和今天綁架小姐的綁匪很是相似。”許霃洋洋灑灑解釋一大堆。
藪兒聽完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常毅和許霃,眼中深意更甚。
“賢侄大才。”林老爹激動的看向許霃開口讚道。
“沒錯,是王家。我在山上見到了王府的管家,他們是為了浮光錦。”藪兒點了點頭,開口說明了事實 。
常毅眉間閃過一絲了然。
“呸,王家這群兔崽子,我饒不了他們。”林老爹憤怒的叫到。
片刻之後眉梢微揚,看向許霃笑道:“賢侄,你的主意多,你說說怎樣做才能讓王家傷筋動骨,給他們一個徹底的教訓……來,來來,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仔細商談。”說完拉過許霃直接去了書房。
然後,屋裡就剩下藪兒,常毅,夕露三個人靜然相對。
“你好好歇著,我先走了。”常毅略有些不自在。
“你先彆走,等一下。”藪兒急忙叫住他。
“夕露,你將我房間桌上的紅木盒子拿過來。”
“是。”夕露輕聲應了,轉身出了門,不過一會就雙手捧著一個紅木小匣子走了進來。
“物歸原主。”藪兒將匣子遞給站在一旁的常毅。
他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藪兒,然後才小心翼翼打開了匣子,露出裡麵一塊熟悉的玉牌。
“當時我身無長物,隻能留下這塊玉牌表示感謝……而且送出去的東西斷沒有收回的道理。”常毅伸手重新蓋上匣子,重新遞給藪兒,表情堅決,不容置疑。
……
“那我先替你保管著,如果有一天你想拿回來,隨手歡迎來取。”藪兒抗不過常毅的堅決,思量片刻道。
“多謝林姑娘。”常毅叉手道謝。
“呃,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姑娘,公子的叫很彆扭嗎?好歹我們也曾青梅竹馬……”藪兒開玩笑道。
“以後叫我苒苒吧,這是我娘給我取得乳名。這塊玉牌上刻著子陵,可是你的表字?那我以後可以這樣叫你嗎?”
“好。”常毅微不可查的點頭,內心略有些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