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外。
王家在湖心島劫走了林老爺,就是個幌子,他們的目是林藪兒。
浮光錦的製作流程一直掌控在她手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而王家對此是勢在必得!
一個時辰前李安收到王管家傳遞的消息,讓自己務必找機會將人帶去約定好的地方。可林府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容易惹人注目。直到轉悠了大半個時辰,見林府的護衛和幾個身手不凡的人都陸續離開,他才敢上前敲響大門。
……
藪兒居高臨下看著李安,沉默的看著手中的荷包。
“這是林老爺的荷包,想必小姐很眼熟,我知道林老爺的下落,但是有一個條件,需要姑娘單獨和我去一趟福緣寺後山。”李安開門見山提出條件。
“姑娘是聰明人,如果屆時山上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林老爺恐怕就不能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藪兒收起手中的荷包,這才正眼看向李安。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吧?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們策劃的。”
“小姐既然猜到了,那你是去還是不去?”李安有恃無恐,用林老爹在這吊著不怕她不入套。
果然,藪兒站起來點頭答應了。
身旁的朝雲和夕露俱都一臉擔憂的看著小姐。
李安忽然道“小姐身邊的這兩個丫鬟恐怕會壞事,可否讓讓我把她們綁起來,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們的性命。”
藪兒用眼神示自己的兩個丫鬟安心,隨後跟著李安從後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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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三撥人陸陸續續趕到了城東的關帝廟。
這處地處偏僻,又麵積狹小,少有人往,更兼官府在福緣寺附近重蓋了一間關帝廟,為關二爺重塑金身,漸漸來往這的人就更少了。此時夜色昏暗下,破敗的小廟多添了幾分陰森之感。
“又是你們!”正命令手下強行破門而入的秦茯,一轉眼看到了紛至遝來的人兒。
正是許霃一行人。
“秦小姐,又見麵了。”許霃眉梢微揚,笑著問候。
眼下救人要緊,秦茯也顧不得許霃一行人,撂下一句“彆礙事。”就帶著秦府侍衛破門而入。
這座小廟,不過巴掌大,十個號人不過轉眼就搜羅了一遍,不過一無所獲。
“不應該啊,明明收到消息說是將人帶來了這裡……”秦茯滿眼疑惑,自己又繞著院子走了一圈。
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正要開口,旁邊突然插入一道清冽的聲音。
“小姐最好帶人四處看看有沒有暗道之類的……”
秦茯不滿,扭頭瞪向來人“你乾什麼搶我要說的話?”
許霃端的一副風度翩翩,溫潤如塵的模樣,笑著向她道了一聲抱歉,隻是態度敷衍像是對不懂事的孩童,秦茯愈發惱怒,隻覺的眼前這個男子十足像個大尾巴狼,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
再計較下去好像自己無理取鬨一樣,秦茯冷哼一聲,吩咐侍衛跟著一塊去尋找暗道。
半晌之後,終於在關二爺的神像後,發現一處隱秘的暗道,林老爹正滿臉是血的躺在一處亂糟糟的草堆裡。
此時落後一步的常毅也終於趕了過來。
“人找了了嗎?”常毅從馬上一躍而下,施展輕功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廟裡。
“找到了,現在受傷昏迷不醒繼續送醫館救治。”許霃回頭迎上去答道。
話音剛落,常毅也看到被抬出暗道的林老爹,臉上晦暗不明。“有沒有抓到賊人?”
“沒有。我正奇怪呢,這裡除了林世伯以外一個人也沒有,就好像賊人擄走他,半道又扔在這裡不管了……”許霃抵著下巴思考道。
常毅若有所思,“這裡是城東,王家離這裡有多遠?”
“王家?你們是在說上次綁架藪兒的那個王家嗎?他家離這裡二條街的距離。”遠處一直暗戳戳關注的倆人的秦茯,悄悄靠近聽了一耳朵,好奇的道。
常毅心裡湧起不詳的預兆。
他帶人搜查的時候,就隱隱感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跨進廟裡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是攀上頂峰。
王家和林家的恩怨自己這段時間有所了解,更何況據他所知,王老爺是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人。
照理說賊人擄走人質,總是有什麼需求需要得到滿足的,可這夥人擄走林世伯卻又將他拋在廟裡任其自生自滅,這非常不符合邏輯。
除非……對方另有所圖!難道是調虎離山之計?
糟了……
常毅臉色大變,顧不得再說什麼,風馳電掣間出了廟門,跨上馬揚長而去。
“他怎麼了?”秦茯一臉迷惑的自語道。
反而許霃聰慧至極,已經從常毅臉上的表情猜出些許端倪,隻是不好說出口,便轉身要去照看林老爹。
秦茯不爽兩人之間的啞謎,又見許霃一副意會的樣子,便硬湊到他跟前非要打探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