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閃閃立即看向四周,這個地方之前就是她跪在這裡啊,那這字是誰劃的?是之前參加跪拜會的人?節目不是才開始嗎?還是說以前就有人來過這裡?以前又不錄製節目,為什麼來這裡,又為什麼刻這兩個字?
她又想到了之前消失的那幾個類人類,是因為不守規則才會消失?還是說,存在其他的危險?薩隆特到底又是什麼?
“你們看,這是什麼?”有類人類在高台之上喊。
很多類人類都上去看了,陸閃閃坐在原地,開始不安,她的不安並不是對自身安全,而是對未知的東西。
她四處看了看,堂開開還在一點點找可能存在的機關,於是陸閃閃站起來,往高台之上走去。
順著台階上去,她發現這上麵的顏色不是廣場地麵的那種灰白,而是深藍,而且這藍色太深,看著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非常壓抑,而且藍色沒有乾透,踩上去還有印記,被七七八八踩過後,已經亂七八糟了,散發著之前跪拜時聞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
類人類見到她來了,主動為她讓出了一條路,於是高台上那個手術台一樣的石床出現在陸閃閃眼前,這上麵藍色分布不均,更像是濺上去的顏色。
“這很像是噴濺的痕跡,如果把藍色換成紅色,就是鮮血淋漓的現場。”之前那個雌性蜥蜴人這麼分析。
如果這裡是墓園,永生之碑是墓碑,高台上應該放什麼?
陸閃閃不是很聰明的腦袋瓜也自然而然就能想到兩個字。
供品。
而且誰說這種土著物種的鮮血,就一定會是紅色?她這麼想著,朝著圍在一起的類人類們看去,大家都很期待的看著她,期盼著她能說出點什麼。
陸閃閃弱弱問:“有沒有智能人?”
“有。”一個陌生的仿人類智能人站了出來,問陸閃閃:“有什麼需要?”
陸閃閃指著石床:“按下去。”
這智能人有些猶豫,他說:“亂動東西,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陸閃閃沒有猶豫:“又沒在開跪拜會,而且都把我們關在這兒了,你不想辦法逃啊?”
於是智能人一拳下去,陸閃閃都替他這胳膊和手捏了把汗,照這個力道,放在平時不骨折也斷裂了,但饒是這麼大力度,石床巍然不動。
陸閃閃不信,這麼明顯的凸起,難道不是按下去的機關所在?
智能人看她不說話,又一拳下去,四周震了震,這石床還是沒動。陸閃閃這才阻止了他,她略微有些尷尬,弱弱解釋:“我剛剛以為這個能按下去,可能就會有彆的出路了。”
“你不是異能者嗎?”
陸閃閃賠笑:“哈哈,異能者也不是什麼都會。”
“你根本就沒有異能吧?頂多就會一些小把戲,能憑空變個砍刀之類的吧?”
......
眼看自己就要被打壓在這裡,忽然遠處傳來喊聲,有個天蛾人撲騰著翅膀過來報信。
“那邊有個小河,順著小河能看到房子,我們準備過去了,你們要走就快過來?”
有一些人看向陸閃閃,似乎在看她會怎麼做決定,陸閃閃發現大部分人看著自己,隻好說:“你們不然就順著那個出口出去吧。”
“你呢?”
陸閃閃心虛:“我,我再看看。”
“那我們等你再看看。”
陸閃閃壓力爆棚,防禦係統保命用,沒有危險的時候又不能給她當大腦,她現在壓根什麼蹊蹺都沒有看出來。
“你們,你們不是已經找到了出口。”
“你就是找不出吧?”有些人陸陸續續下了高台,朝著那個天蛾人說得方向去了。
還有幾個等在高台之上,等著陸閃閃下一步動作。
不多久,找遍了四周毫無進展的堂開開上來了,他挫敗:“四周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機關按鈕什麼的。”
陸閃閃也挫敗:“這個就是最大的凸起啊,竟然按不下去。”
“是不是方法不對啊?”堂開開圍著石床轉了轉,伸手在石床邊上摸了摸,他忽然說:“如果按不下去,有沒有可能,能夠直接打開?”
陸閃閃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來?”
堂開開背對她,站在石床前,不住摩挲手上那藍色乾涸的液體,還放到鼻尖聞了聞,之後又在唇上抹了幾下,似乎對這液體很感興趣,甚至還感歎:“真香。”
陸閃閃看他瘦削的後背一挺一挺,很奇怪:“你乾嘛呢?找到打開的方法了嗎?”
“找到了。”他撫摸著那滿是藍色乾涸液體的床麵,愛不釋手,連聲音都顯得有些縹緲悠遠,仿佛他人在夢中,恍恍惚惚。
“你聽到了嗎?”
“什麼?”
“永生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