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一番,奈何盛情難卻,最後還是跟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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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歡化學不是很好,當然,是放在13班裡。但她對自己的高要求使她不能接受向下做對比。每次刷化學時這雙大眼睛裡總是間接性地失去高光。自從和程荔打了幾次交到後偶爾會拿著題去問程荔,憑借地理優勢一轉身就能問到。
“荔枝,可以給我講一下這個題嗎,這個濃度我算不出來。”遲歡明明是問的程荔,但他旁邊的季邊呈卻猛地一抬頭
遲歡、程荔:?
遲歡一臉問號:“怎麼了?”
季邊呈這時已經恢複了平靜,“沒什麼,不好意思。”
剛說完又緊接著問“水果那個荔枝?”
“啊對,前天掃公區咱們開玩笑取的,看他不反抗我們就都這麼叫了。”
這個場麵有點滑稽,程荔趕緊扯開話題去拿遲歡的卷子。
“哪個題啊,給我看看吧。”
“這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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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彆人遲歡會覺得不好意思,每次問完問題都會給點小報酬,遲歡從包裡摸出了幾顆糖送給程荔,順便也給了季邊呈。
季邊呈不吃零食,但為了不撲滅彆人的熱情都會接下,放在桌子最前麵的筆凹槽裡麵,做作業時卷子本子往前推,總是掉在地上,注意到就等它被值日生掃走。
這是當了三個周同桌後程荔發現的季邊呈的一個習慣。
今天遲歡又給了,依舊是被安排在了筆槽裡,程荔暗說: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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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晚自習過的異常的快,剛打鈴,轉身的功夫季邊呈就不見了。
每天晚自習結束班上總是能看見繼續學習的人,但季邊呈從不會,他到點就走,從不拖泥帶水。
季邊呈是在校外租的房子,夜跑完走回去10分鐘左右就到了。
喵嗚---
一打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有團毛茸茸的小東西撲過來——是一隻貓這隻貓。
也是季邊呈獨自一人求學路上最溫暖的一處感動。
季邊呈父母在他一出生就離婚了,母親把他帶去了日本開始追求新生活。記憶裡的母親挺溫柔,但這並不影響她是個極度強勢的女人,對自己和兒子的要求極高,凡事必須登峰造極。這段時間的季邊呈幸又不幸。
後來母親二婚,把八歲的他從日本扔回國內開始,季邊呈似乎再也沒體會過親情的溫暖,父親有自己新的家庭,在他踏進家門第一刻起就知道自己融不進去。
他剛回來時,初來乍到,語言不通,印象裡有個小孩興致勃勃地來找過他,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能零星聽懂一點,後來逐漸的,他越來越孤僻,朋友也少的可憐。一到初中就搬出來,一個人在校外租房子住,然後就撿到了這隻小貓,這隻貓很黏他,他逐漸不再形單影隻,身邊多了個小影子陪著他走過每一個孤獨的夜晚......
季邊呈帶著溫暖的笑把腳邊的英短抱起,額頭貼著貓頭,輕輕說“我回來了。”
“喵~”
這隻貓從小學畢業就陪著季邊呈,從初中的學區房一直跟到了高中的學區房。支離破碎的玻璃裡長出了一朵畸形的花,總是需要點什麼來護住這抹搖搖欲墜的紅的。
和貓咪互動完的季邊呈放下書包褪去疲憊的校服,開始給他的貓準備吃的。
之前季邊呈和他初中同學一起報名的“紙橋承重”比賽這兩天如火如荼,每天的空餘時間都在折騰他的橋,唯一空出來的周四下午還要去上C++的課。一來二去總是來不及去校門外買貓糧,塑料盒子裡的貓糧已經見底了,最後勉強湊了一碗,想著給貓一點零食補償一下他。才發現架子上的零食早已經所剩無幾了。
好在英短隨他主人不挑食,給啥吃啥,隨隨便便都可以湊活一頓。
喂完貓,【買貓糧】三個醒目的大字被季邊呈寫在了紙上然後夾在了手邊的練習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