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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月考了，這兩天作業又多又難，程荔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問季邊呈“可以看一下你的作業嗎”，逐漸演變成了現在：

“呈哥，看下數學。”

程荔撐著頭依舊在看題，空出來的手就這麼攤在季邊呈麵前。

話音結束，手上被壓了厚厚的一踏紙本，當晚的所有作業都被遞過來了。

......

晚自習是季邊呈的刷題鞏固總結時間，所有作業無論難易、多少，一發下基本來都擠時間做完了，絕不會侵占晚上一點時間。做作業磨磨蹭蹭的程荔因此獲利不少，每晚程荔要什麼作業都會有。

“謝謝。”

程荔每次要找隔壁大佬要作業要筆記的時候大家都看在眼裡，由開始的驚訝已經變成了習以為常。久而久之班上大家都默認季邊呈和程荔關係不一般，於是，班上從之前的偷偷找課代表要季邊呈的作業借鑒演變成了直接問程荔要，程荔一度覺得自己像個作業老/鴇...

“呈哥，你順便再看下這個題唄。”

季邊呈探過身去瞄了一眼題，就直接在程荔原有的草稿上畫了一個斜向上的箭頭。然後點下題乾。

“這道題沒寫‘不計摩擦’，明白了嗎。”

程荔：.......我好像一個瞎子

晚自習課間時，開完會的楊平鑄趁機來班上宣布國慶節收假回來要和14班一起去勞動實踐基地進行為期兩天的勞動教育，班上也隻是興奮了一小陣，畢竟還有一周就是第一次月考了，考完就放國慶，大家都是想過個好節的，聽到消息也僅僅開心了兩秒，之後該乾嘛乾嘛，繼續緊鑼密鼓地複習。

晚自習遲歡偶爾會傳字條給程荔讓幫忙看看題。今晚又傳了一張過來。奮筆疾書的程荔眼看數學作業馬上就要收了，直接把紙條扔給了季邊呈，“學霸你給她寫吧。”

季邊呈也沒多的話，刷刷寫完就傳回去了。打開一看，遲歡一個激靈。

問了後桌兩道題，遲歡下課照常給了零食小吃，季邊呈還是照常放在筆槽裡。彆人給的，遲歡給的，筆槽已經放不下了，季邊呈拿了幾個很久以前的準備扔掉。

快要靠近垃圾桶時被程荔的手爪子給截胡了“不吃給我，浪費糧食。”

順便把季邊呈桌子上的零食一起拿走了。

程荔扔了顆糖進嘴裡，前麵的人大喊了一聲“程荔，門口有人找。”

一轉身就看見趙雲濤在朝自己招手。

“哎。”程荔歎了口氣懶懶的往門口走去。

“什麼事。”

“好室友，借下你的語文書唄。”

“行”

剛拿好書遲歡轉過來說“誒誒，是趙雲濤找你嗎？”

“嗯，怎麼了。”

“可以順便讓他把這個帶給塗歆嗎？”遲歡拿出了本練習冊遞給程荔。

“塗歆？”程荔念了一遍跟遲歡核對沒念錯就拿著東西一起出去了。

看到空手回來的程荔池歡笑彎了眼睛“謝謝啊。”

“彆客氣，你和他很熟嗎？”

“沒，隻是說過幾次話，聽塗歆說他成績不太好，他們班上的人嫌他拖平均分，所以不是很待見他，但我覺得他人還挺不錯的。”

說到成績不好...程荔回想自己每次在寢室的時候，趙雲濤不是在看小說就是在發呆，再者就是在睡覺...

“行了，快做作業吧，晚自習之前要收數學作業的。”

“瞧不起誰呢，早做完了。”遲歡癟了嘴

和遲歡打趣完的程荔準備繼續刷題，剛剛隻是離開了一會桌子上就又多了兩張新發的卷子，一翻開，卷子下麵埋著一大攤零食，幾乎都是周圍人平時給的，程荔看了眼季邊呈，他還在埋頭寫東西，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你給的？”

“喜歡的留下，看不上的就幫我扔了把，謝謝。”

“謝謝。”程荔臉上表情是平淡的，內心是觸動的。季邊呈總是在一些細枝末節上給程荔當頭一道，悄悄的拉著心裡最柔軟的位置。

程荔把所有吃的收起來放在了塑料袋子裡時，上課鈴已經打響了。

剛寫下“解”，視角跟著思緒一起模糊了起來。

不知不覺，季邊呈桌子的右上角多了張紙條。

（你還記得小學的那件事嗎？關於咱倆的）

這次的字看起來很認真，至少可以一眼辨認出寫的什麼，不用去猜，看得出筆者的用心。

（？不記得，有事？）

（沒什麼，你繼續刷題吧）

晚自習一如既往的安靜，放學的鈴聲一打響季邊呈就如往常一樣麻利的離開了。回家安頓好貓咪後繼續按計劃學習。

季邊呈一個人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一旁的貓咪早已熟睡，夜晚安靜得落寞，諾大的房間隻能聽見寫字的聲音和時不時風吹動樹林的沙沙聲，當筆停下時，安靜的像不曾有人一般……

季邊呈寫完最後一道競賽題時，從包裡抽出了本英語打算放鬆一下。

手中的雅思閱讀上寫著密密麻麻的長難句分析詞義解釋，翻過的每一頁都是一個靜謐孤獨的夜晚。

頁碼來到最新的一頁，有硬/物硌著的緣故，翻開的過於順利。赫然揭示，是之前給程荔的貓糧錢，還有一張白色的便簽夾在了中間，便簽上麵隻寫著兩個字

------“抱歉”

明明一眼就能看出內容，骨感的大手還是把它抽起，讓紙條和視角平行，一雙灼熱的目光在仔細端詳。

字體比晚自習的紙條還工整，橫平豎直，一筆一劃平順地隆重。

雲裡霧裡的兩個字顯得十分無厘頭

......

不一會，季邊呈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