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回來作業和往常一樣收不齊,尤其是數學物理這種,遲歡臉都愁爛了,一邊不想記大家名字一邊自己又不想挨罵,路過程荔身邊時突地被叫住。
程荔自認為不是個八卦的人,回學校之後還是沒忍住找遲歡問情況
“歡歡,趙雲濤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啊,聽塗歆提過兩嘴,好像是班上不待見他,在加上成績本來就差,他那個成績你知道的,數學才六七十,每次考完試去辦公室都看他挨罵...然後前不久就去辦退學了,現在好像在校門口哪個親戚開的店裡幫著乾活。”
程荔聽完沉默了,五味陳雜......
“歡歡,快來,賞你份卷子。”
遲歡立馬兩眼放光,向後走去,“謝謝老板打賞!”
遲歡拿著手上屈指可數的卷子和蔣英澤會合,總份數慘不忍睹,去辦公室的路上還不忘和蔣英澤一起想辦法。
“這題也太難了,他們好多做了都不敢交,平時我們幫著就糊弄過去了,這次怎麼辦啊。”
蔣英澤也愁,平時作業多他還自作主張跟遲歡一起給數學老師打電話,聲淚俱下給老師求情讓晚點交,這次情況和之前不一樣,也不好想辦法了,最後歎了口氣說“先交上去吧,明天再說。”
遲歡到底還是沒寫名單,把薄薄一層作業放到數學老師辦公桌上。
數學辦公室和英語拚在一起的,杜涵今看到上來交作業的遲歡,停下手上的事叫她過去。
“怎麼了小美女,看你焦的。”
“什麼事啊今今。”
“這個。”杜涵今拍了拍手邊的閱讀書“幫我抱下去一下可以嗎。”
“嗯嗯。”
遲歡抱著作業出門,蔣英澤還在門口等她,見狀直接把書本接過去。“我來吧歡歡。”
遲歡遞了一半過去,笑靨如花
“謝謝蔣班。”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數學老師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把卷子“啪”一聲仍在桌子上。
“遲歡蔣英澤給我站起來。你自己來數這才幾張作業,名單呢,名單也不寫,是不是不想乾了。你倆一人給我寫一篇檢討。還有你們下麵的,沒交的站起來,彆等我清人。”
數學老師正在氣頭上,蔣英澤小心翼翼舉起手
“老師,昨晚作業都是我收的,我寫吧。”
“哼,還挺有擔當,晚自習下了交給我。坐下。”
坐下後遲歡拉了拉蔣英澤的衣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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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冬天結束,天氣直接跑步進入夏天,棉衣才剛剛脫下,轉眼就到了穿短袖加校服外套的季節,程荔和季邊呈打算報名新一輪的“紙橋承重”,吃完晚飯季邊呈把程荔帶到樹林的桌子上畫圖紙。
兩道身影坐在樹林的小亭子裡,季邊呈抬起頭活動脖頸,倏爾從林間縫隙看到一隅紫色,立刻叫停了程荔,示意他向前看
“紫藤蘿好像開了。”
程荔收好東西往時雨長廊走去,隨著步伐的靠近,紫色越來也多,當時光禿禿的枯枝椏搖身一變成了紫色的瀑布,成百上千的紫藤蘿自花架垂下,時不時還掉落幾片花瓣。
那個曆曆在目的寒夜,在這裡的場景、說的話,仿佛也也跟著這些枝椏一起抽出嫩芽、開出繁花。
程荔悄悄握住季邊呈的手,指腹在突起的骨頭上摩挲。
“我們畢業了來這裡拍畢業照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