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麥小鎮 太養眼了,很難不叫人心猿意……(1 / 2)

村落的夜晚,寧靜到隻有清脆的蟲鳴聲。

白蘇坐在低矮的屋舍頂棚上,手裡牽著一根水管,問立在他前麵的半人馬青年:“準備好了嗎?”

克俄斯點點頭。

他先是把佩劍和甲胄卸下,又脫掉上身穿著的短衫——這讓白蘇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眼。

很快,克俄斯全身上下隻餘一塊襯布掛在腰間,遮住下半身的關鍵部位,渾身赤/裸地站在白蘇麵前。

灰色的辮子散開,發絲粘在臉頰和脖子上;上半身小麥色的皮膚上水光粼粼的,是汗水附著在肌肉群上帶出的反光;下半身馬身的皮毛顏色更深了,並且還冒著熱氣。

整個下午頭頂烈日長途奔襲,讓克俄斯和其他半人馬們都熱壞了。

傍晚白蘇剛下馬車,便看到克俄斯胸膛劇烈起伏著,渾身被汗浸濕的模樣。和驛站人員簡單交接後,其餘半人馬們結伴去河邊淌水降溫,落後一步的克俄斯則被白蘇叫住了。

白蘇說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或許就是單純的鬼迷心竅,當時,他下意識拉住了克俄斯的手臂,問他:“要不要我幫你衝一衝?洗個澡或許會舒服一些。”

克俄斯用深邃的目光盯著白蘇看了好久,久到白蘇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提議有些逾矩,正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時,出乎意料的,克俄斯同意了。

“好。”

於是兩人沉默著找到驛站的負責人,要了一根水管,來到了今晚他們落腳的院子。

白蘇把水管接好,又從房間裡拿出皂粉,要求克俄斯把他抱到矮舍的屋頂上,準備幫克俄斯衝涼。

整個過程中,他們安靜的像是兩個啞巴。

克俄斯接過白蘇遞來的皂粉,略微浸濕後,在頭發和身上揉搓出泡沫,然後示意白蘇可以衝水了。

白蘇坐在屋頂,比克俄斯還要高上一點點,他將水管對準克俄斯的頭頂,然後鬆開閥門,霎時,清涼的山泉噴湧而出。

這是當地居民從山上引下來的泉水,清冽中帶著些許涼氣,克俄斯頓時感覺周身的疲憊被衝散。

等頭發上的泡沫被全部衝掉後,克俄斯拿過水管,開始衝洗自己的上半身,而白蘇就這麼坐在屋頂上,搖晃著腿看美男沐浴。

白蘇想,要是我也是個半人馬或者他是個男人,我今晚一定不會自己睡覺。

美男沐浴什麼的,真是太養眼了,很難不叫人心猿意馬。

一些克俄斯自己衝不到的地方,他會默契地把水管再次交給白蘇,讓他幫忙衝洗後背和臀部的泡沫。

沒一會兒,克俄斯便將自己洗刷乾淨。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清爽微澀的皂角味,當他把白蘇從屋頂上抱下來時,過於近的距離使白蘇的臉幾乎要貼到了克俄斯的胸膛上了。

白蘇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小聲說道:“那我也去洗個澡。”

說完,他不等克俄斯反應,飛快逃回房間,在浴室裡快速衝了個冷水澡。

白蘇的頭發很短,稍微用毛巾擦一擦也就半乾了,他換了身衣服再次回到院子裡時,發現克俄斯也換上了便裝,他甚至把佩劍、甲胄還有之前脫下的衣物全都收了起來,現在正拿著把掃帚處理地上的水漬。

等克俄斯打掃完地麵,白蘇又自告奮勇地要幫他紮辮子。

於是等一眾半人馬警衛隊員從河邊回來時,看到的就是白蘇翹著腳坐在高處,給他們的長官紮小辮兒的畫麵。

半人馬們震悚。

我靠原來法裡亞副官說的是真的!隊長真的在和這個農場主約會!

等白蘇紮完小辮兒,克俄斯再一次把他從屋頂上抱下來時,這下剛從辦事處回驛站的幾名人類警衛隊員,也覺得自己受到了什麼粉紅色的戀愛暴擊。

恐怕隻有兩位當事人認為自己並沒有在和對方談戀愛。

……

一夜的修整後,第二天一早,隊伍繼續出發。

早餐時,白蘇無意間聽到幾個半人馬警衛隊員在抱怨,昨天晚上他們淌水的那條河可能不是很乾淨,以至於晚上,他們總覺得身上有些癢癢的難受。

他們猜測,或許是水裡有什麼小蟲子鑽進了皮毛裡。

聽罷,白蘇更覺得昨晚上幫克俄斯用乾淨的家用水源衝涼的做法是正確的。

但他還是去自己的行李裡找了找,果然找到了一盒之前自製的,用來給兩隻小老虎打理皮毛的痱子粉。

痱子粉是用純玉米麵粉做成的,撲在毛發上,用細梳子一梳,就能把藏在毛毛裡的小蟲子、打結和大顆的臟東西全部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