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江春落一襲藍衣裝扮,婀……(2 / 2)

晚夜卿卿 花上 4300 字 9個月前

那。

夜修染不敢再想,徒然心生煩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攪和到彆人的感情中去,這很可笑,也很讓他被動。

他皺眉,甩手將手中毛巾扔到桌子上,周身氣息又開始蓄出冰冷寒意,已經開始嘲笑自己這兩天做的荒唐事情。

正煩悶時,江春落已經來到他跟前,她拿著粉色手帕要幫他擦額頭上的汗珠,他冷著臉向後躲避,僵挺地站直了身子,陰鬱眼眸如一汪幽靜深潭,瞬時冷得可怕。

江春落一雙手僵住。

夜修染全身就像裹了層寒霜,絲毫不會留一丁點可以接近他的餘地,冷俊孤傲的氣質透著刺骨的危險氣息,他甚至都沒給她一個眼神,轉身就向球場上走去。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凜霜朔雪,江春落有點不明白。

誰又惹他了。

中場休息完畢,下半場比賽開始,大家都拚儘了全力。

一開始兩隊不分伯仲,後來紅隊開始猛烈追擊,最後終於贏得了比賽。

比賽結束開始發放獎品。

錦春園說到做到,出手闊卓,還真的給他們贏的這一隊發了一萬兩黃金。

晚元衣領完獎品後想洗個澡,但是在錦春園裡洗澡又不太方便,於是她就找到夜修染,問他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夜修染與江春落正在交談,也不知聊的什麼,夜修染的神色不太好,起碼看到她後眼神淩厲的不行。

他們隊明明已經贏得了比賽,他應該很開心才是,怎麼還是一副要凍死人的表情。

她又沒有招惹他,他這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江春落好像有重要事情找夜修染,見晚元衣過來也沒有離開。

晚元衣見他好像不太在意送她回家這件事,又輕聲問了他一遍,夜修染這才回答她:“你先回院子等我,哪兒也彆去。”

說完,他都不等著她回話就跟著江春落走了。

晚元衣獨自一人愣在原地,分析著這倆人的關係。

方才發放獎品的時候,江春落並沒有說起碼頭的事情,其他幾位公子也沒有提,如此說,碼頭之事隻是夜修染和江春落的私下交易?

但夜修染為何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呢?

他要京北碼頭的管轄權做什麼?

晚元衣不得其解,覺得費神,回到院中,換了衣服後靜等著夜修染回來,一等二等,等到傍晚才把他等來。

夜修染臉色依舊不好,臂彎擁著來莊園時穿的那套衣服。

屋中的明燈散著光暈,照在他一半清冷的臉頰上投出昏暗光影,讓他看起來像一尊冷硬的雕像,身軀微僵,坐下來後還按了按眉心。

晚元衣聞到了從他身上飄出的奇特香味,這個香味和江春落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她仔細去看他,見他眼中已如深沉墨色,長睫下覆上一層稠深陰翳。

湊近了,味道更濃,她不由地摸了摸鼻子。

夜修染察覺到了她這個動作,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把鑰匙放在桌子上,像是說給她聽,又像是自言自語:“拿個管轄權的鑰匙還要跑一趟碼頭,回來又要和莊園裡的幾位掌事周旋,早知道蹴鞠比賽是個幌子就不那麼賣力了,還有前廳那滿屋子的香味,嗆死人。”

夜修染的聲音壓的很低,語氣倒比神情溫和的多。

他說完,又揉了揉發漲的眼窩,明顯看出來有些疲累。

晚元衣站起身,輕聲道:“我去院子等你,你先換衣服。”

夜修染應了一聲,看著她出了房間。

不一會他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走到她的跟前坐下。

他與晚元衣坐的有點近,身上那種香味淡了許多,但他還是忍不住皺眉,非常排斥這一身味道。

晚元衣看了一眼天色,輕聲問他:“夜修染,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此時此刻,晚元衣一心想要回家,她出來兩日了,爹娘一定非常擔心她,還有晚家馬上要麵臨一場朝堂政變帶來的劫難,她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裡與夜修染耗著,她需要回去與父親想想應對的辦法。

夜修染一隻手支著額頭,沉聲回她:“再坐一會兒,等那些人走了我們再走。”

“誰?”晚元衣問。

“殺我的人。”夜修染回她。

“誰要殺你?”晚元衣略驚。

夜修染沒有回答。

晚元衣見他神色不對,也沒敢多問,他是皇家遺留的子嗣,每日走在刀刃上,想必殺他的人應該挺多。

“晚元衣。”

夜修染突然往前傾了傾身迫近她,漆黑瞳仁裡映著她訝異的小臉,周身氣質依舊極清,一隻手抵著她身側的青石桌簷,開口聲音清緩。

“我有件事要問你,你如實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