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覺得很莫名其妙,我走了之後,他一個人在吧台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悶酒。臉上紅彤彤的一片,沉默著坐在那裡。文楓把我拉到了輪船的甲板上,晚上的海風很涼爽,不像白天,吹過來的海風之中夾雜著一些燥熱。他看著我,然後問我。是不是長的好看的你都喜歡。我的鼻子有點酸,但還是覺得文楓吃醋的樣子很好笑。我情不自禁的嗬嗬嗬的笑了起來,臉上掛著兩串淚水。文楓看著我然後問我。你笑什麼。我問你話呢。你好好回答。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不是。他有點不太相信。他一副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問我:“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下午我也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我笑了笑,然後對他說:“文楓。那是一個誤會。下午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我以為他是你。你們穿著一樣的衣服。我認錯了。”文楓這才放心了不少。關心的問我。有沒有吃點東西。我對他搖了搖頭。他帶我來到了三樓的餐廳。裡麵裝飾的華麗。有精致的吊燈,還有一些閃爍的東西做裝飾。空氣中很安靜,裡麵坐了不少的顧客。小聲的攀談。裡麵的食物很貴。西餐。煎牛排。和一些新鮮的時蔬。工作人員穿著乾淨的工作服。禮貌的對著進來的顧客表示歡迎。我們找了一個視線比較好的位置坐了下來。海平麵上飄蕩著一些船隻,裡麵亮著燈光。在不遠處的地方,看起來好像是停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點了幾個菜品,和文楓進行了簡單的交流。說了一些平常的話。準備另一天的上午離開,下船的時候,柳延跑過來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看了一眼文楓。文楓對柳延說。她叫項蓉。我們和柳延說再見。然後分彆。柳延走的時候對我說。認識你很高興。我和他招手說再見。文楓說,他想回家,他出來的太久了。暑假過的很快,眼看著快要開學了。看的出來,文楓不太想跟我分離。依依不舍的對我說。有空了就去看你。我們在機場告彆。在機場旁邊的小餐館裡吃了午飯。機場的空間很大,裡麵的溫度適宜,喧鬨的空氣。文楓坐在我的旁邊,我靜靜的看著他。給他拍照。把他記錄在庫存中,精致的容顏,眼眸深邃。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小酒窩。他乘坐的飛機起飛的比較早。下午三點半。走的時候,他擁抱了一下我。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後對我說。我喜歡你。我的臉上出現了害羞的紅暈。心裡還是很開心的。我表現的很害羞但是心裡還是很高興的對他嗯了一下。他說會在來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麵前。他會送給我一束香水百合。我微笑。擁抱他。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拿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刻。再過兩個星期就要上學了。每天有規律的生活。被強製安排的生活。感覺這個暑假經曆了很多的事情。開車回去的時候,一路上經過了很多地方。白樺樹林和匆忙的人群。收到文楓給我發來的消息,他說。他已經到家了。在離家最近的那個小城市裡給他的爸爸買了一部時興的手機。他說他這幾天感覺經曆了很多事情,對這個世界好像有了新的認識。他問我到了哪裡。我說。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晚上會在這裡短暫的停留。吃一頓當地的美食。他又問我。還有幾天能夠回到家裡。我說差不多還有兩天的時間。他對我說。路上小心。晚上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這裡的晚上很安靜。洗漱好了之後快速的進入睡眠。回到家裡的時候,我媽和幾個鄰居在搓麻將。她們在說一些家常裡短的話。看到我開車回來了之後,都停止了打麻將站了起來然後圍了過來。喧鬨的問我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跑去了哪裡。她們聽說我被綁架了,擔心的問我,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最誇張的就是我的媽媽劉英女士。看到我之後,就趴在我的身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還以為我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我欣賞著她的表演,然後嚴肅的對她說。劉英女士。你的女兒沒死。她哭哭啼啼的說。那就好。沒死就好。我跟她們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她們在樓下繼續打麻將,熱鬨的在空氣中傳遞著語言。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得意的笑聲。給文楓發消息。說。我已經安全到家。文楓發來一張草原上的照片,照片裡有很多羊。青翠的綠草。看起來很新鮮。他說。他在放羊。有了手機之後,他的生活變得很忙碌。外麵很多新鮮的食物吸引著他的眼球。開學的那天,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報道的。劉英女士約了她的幾個好朋友去逛寺廟。走的時候,說是去給我求姻緣。回來會給我帶意想不到的禮物。我對她無奈的笑了笑。校園裡來來往往著很多人。第一天開學。有很多新生過來。家長跟在旁邊。拿著被褥。在空氣中交談著一些內容。
宿舍是四人間的。來了一個。還有兩個人沒過來。寢室的陳設簡單。上下鋪。桌子。她過來跟我熱情的打招呼。她說。她叫王瀾。來自四川。對四川的印象很深,去年暑假的時候就在四川待了一個月。那裡夏天的時候,天氣很炎熱。感覺在太陽底下曬十分鐘就能把人烤乾。在晚上的時候,回去街巷口吃火鍋。紅油熬製的辣鍋。那個暑假,大多數的時間裡,腸胃都不太好。跑廁所跑的很殷勤。她問我來自哪裡。叫什麼名字。我說。我叫項蓉。來自海南。一個美麗的城市。她對海南沒有什麼印象,隻簡單的哦了一句。她拿過來的東西很多,忙碌的收拾著內務。桌子上擺放著書籍和生活用品。還有一些家鄉特產。她友好的分給我一點,放在我的桌上。她說。那是她媽媽親自熏製的香腸。特彆好吃。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帶臘腸這種東西過來。直到我看到她從一個黃色的化肥袋子裡拿出了一口不鏽鋼鍋出來。那一刻,我好像什麼都明白了。這個女人。要開始生活起來了。她跟我是同一個係的。也是同一個班的。她把她的不鏽鋼鍋放在桌上空出來的位置。油鹽醬醋一包一包的從那個黃色的化肥袋裡拿出來。一樣也不少。我問她。你自己做飯嗎。下課之後。她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點頭的同時還嗯了一下。
一會兒之後,另一個室友拿著粉紅色的行李箱過來。穿著一身牛仔服,把頭發束成了一束。一副乾練清爽的模樣。身高不算太高。眼睛很大。她住在我們對麵的床鋪。她先看到的是王瀾。她們熱情的問好,開始相互之間介紹自己的名字。王瀾先說了她的名字。她說。她來自四川。另一個室友介紹自己說。她叫楊棉。來自江蘇。王瀾一邊指著我一邊對楊棉說。她叫項蓉。來自海南。我沒有什麼行李。隻身一人就過來了,什麼也沒有帶。他們兩個好奇的問我。你的行李去哪裡了。我笑了笑,然後說。我沒有行李。她們覺得很奇怪。楊棉好奇的問我。你為什麼沒有行李。我自作聰明的對她們說。我不需要行李。王瀾開始發揮想象了。她半分試探半分猜測的對我說。你住校外。我沉默的搖了搖頭,表示真實的答案和她想的答案不一樣。楊棉的眼睛滴溜了一圈,然後對我說。你買的快遞還沒到。我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內容是。她的行李都在我這。說話的人是我的發小薑婷。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
小學的時候她就是我的同桌。那個時候有一陣子特彆討厭看到她。總感覺她總是在我的身邊出現,像個厲鬼一樣或者是像一雙無形的眼睛一樣密切的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讓我感覺到很不自然。那段時間看到她我都是擺著一副臭臉。她叫我我也不愛搭理她。她坐在我的旁邊靜靜的看著我。無辜的表情,好像自己犯下了大錯。她的家就住在我家的旁邊。她的媽媽總是在我家跟我媽媽一起打麻將。有的時候,我甚至都懷疑,我們兩家人好像就是一家人。薑婷比我小一歲。讀小學的時候,我就開始欺負她。她的性格溫順,特彆的聽話,像個乖巧的小綿羊一樣。小學升初中的時候,我問她。你初中要去哪所學校讀。她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愛的樣子對我說。項蓉。你去哪所中學讀,我就去哪所中學讀。那年,薑婷考了我們班第一。升學的時候,她就來到了我們班。當時在我們班,她的成績排第一名,我的成績排倒數第一名。她跟老師要求要當我的同桌。老師一開始感覺到很驚訝。老師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這麼聰明的薑婷,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決定呢。老師死活不同意,後麵薑婷又是哭又是鬨。老師沒辦法了,才把她換到了我的旁邊。還記得那個班主任總是拿著一個黑色的保溫杯從教室門口走進來。不動聲色的。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總是在夏天的時候穿著白色的純棉T恤,下麵是一條黑色的長褲。有著肥碩的啤酒肚。有兩次在上課的時候,我在偷偷的吃一些小零食,被他抓了個正著。他把我叫到了教室外麵,用嚴厲的表情對我說。不許影響薑婷學習。聽到他這樣說,我很傷心。還記得那兩個月,隻要還喘著氣我就在學習。最後期末考試的時候,我成了班上第一。薑婷成了班上第二。老師把我的家長叫了過來,當著我媽媽當著辦公室其他老師嚴厲氣氛的對我說。項蓉。你考試考不過,怎麼還考試作弊。我說我沒有作弊。他非說我作弊了。我媽媽也相信他說的話。當著老師批評我說。作弊不是一個好的行為。叫我以後要認清自己的現狀,不要做一些不好的行為。當時我就被我媽氣哭了。我在那裡一邊哇哇哇的哭著一邊大聲的對著空氣中喊叫。我沒有作弊。我當時坐在冰涼的地麵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自己鳴不平。像個被人欺負的小潑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