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暉族的樊曉釧,醒來之後就去找唐鈺生。他來到唐鈺生住的地方,當時唐鈺生正在吃午飯。
唐鈺生一邊吃午飯一邊修習秘術,他如今能自如施展秘術。唐鈺生看到樊曉釧本來想對他說點什麼,樊曉釧的眼睛有變成了殺氣騰騰的紅色。
唐鈺生含在嘴裡的話收了回去。
身體往右側一閃正好躲掉了樊曉釧的火焰。
“去了一趟人間,回來之後怎麼大開殺戒,我跟他無仇無怨的。”唐鈺生心想。
“聽說,他奉命去找公主,也不知道他找的是哪位公主,回來之後為何性情大變。”唐鈺生坐在入雲樓的屋頂上喝酒解悶。
清風吹過他的衣袖,安城的晚上燈火通明。路上很熱鬨,一些耍雜技的人表演節目,旁邊圍了很多人。有的人拍手叫絕,有的人瞥了一眼便離開。
之前唐鈺生去皇宮找西橋,都是無功而返。他之前聽說西橋去了很遠的地方,沒個幾百年根本回不來。
當時唐鈺生也隻是聽了一耳朵壓根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唐鈺生每過一段時間都要去安城的各個寺廟小住,他每次去的時候都要給寺廟帶去豐厚的香火錢。
他回來的時候,朋友苑燒成了平地。沒辦法他隻能離開樊府,好在他之前在城西買了一所宅子。便去了小巷的宅子裡住。
在家住了一段時間,他就搬去了離家比較近的鋃雲寺。
西橋另一天早上就來到了鋃雲寺,站在鋃雲寺的門口,朱紅色的木門,看起來很厚實。高起的庭院,來來往往著很多人。
拿著竹籃的女人,竹籃裡麵放著香火,紅紙捆成一團,擺的整整齊齊。
西橋在裡麵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唐鈺生就出來了,回來之後就去了落日園。
落日園,平常西橋很少會去。小的時候她和落日的關係就不算太好,也不親近。
落日公主總是以一副高冷的姿態對著所有人,她打心裡瞧不起西橋。
西橋總是肆無忌憚的浪費寶貴的時間,在她的眼裡,這無異於慢性自殺。
她提醒了西橋很多遍,每次西橋都覺得她很煩,她後來慢慢醒悟,一有提醒西橋不要浪費時間的衝動的時候,就小聲的嘟囔著:“人各有命,這世上我要去管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隨後抿了抿嘴,乘著風就飛走了。
她覺得女子應該和男子一樣頂天立地,也要在這茫茫的天地之間闖蕩一份屬於自己的天地。
而西橋總是讓她失望,所以她討厭她。沒來由的總是在女皇的麵前說她的壞話。搞的西橋去女皇那裡總是碰一鼻子的灰。
“砰砰砰”
春更給西橋開門。
春更:“七公主,四公主在客廳裡等著你。”
西橋點頭,跟著春更走在落日圓的石板路上。
西橋離落日圓還有兩三公裡的時候,落日就已經知道她要來了。
當時落日坐在客廳裡品茶,搖晃著纖纖玉手上的茶盞。陰陽怪氣的說道:“來我落日圓做什麼?我罵她罵的還不夠嗎?真是個不知羞恥的人。”
她放下手上的茶盞,把春更喚了過來。她對春更說:“去開門,西橋要來了。”
“西橋公主。她終於來落日圓看我和東芝啦。”春更高興的說。臉上的興奮根本藏不住。
落日斜了一眼春更,春更立馬見好就收,急匆匆的跑去給西橋開門。
西橋進來的時候,屋內的氣氛冷到了冰點,她感覺她呼出的氣體在這間屋子裡瞬間能結成冰。
春更不敢在這多待,她機靈的對落日說:“公主,七公主說晚上在落日圓吃飯,我去吩咐廚房做點七公主喜歡吃的。”
落日沉默不語,春更順勢就出去了。
落日冷漠的對西橋說。“你來乾什麼。”
東芝從客房裡跑了出來,看到西橋就好像看到魚乾那樣興奮。
“我來看看姐姐。很久都沒有看到姐姐了。想姐姐。”西橋說。
落日:“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學習一下如何打理朝政吧。”
西橋:“四姐。你彆再說了。我是不會去管朝堂上的事情的。”
繼而西橋又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才是母親的繼承人。你說。我們姐妹三個人。母親管誰管的最多。還不就是你嗎?”
落日惱怒的說。“出去。給我滾出去。”
西橋走到門外,落日砰的一聲就把大門關上了。落日高興的笑了起來。
西橋在門外咆哮著。“你還是我姐嗎。我在你那裡才坐了幾分鐘你就要趕我走。我在你眼裡還不如東芝。”
停在樹上休憩的鳥兒都給她吼得飛走了一大片。空中吹過來一陣風,西橋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然後往琉璃軒的方向走。
另一天西橋還是去了鋃雲寺。這次她是去求姻緣,每個人都說求姻緣應該去清心寺。西橋覺得求姻緣應該去鋃雲寺。
她站在鋃雲寺的門口,手裡拿著竹籃,裡麵捆著香火錢。
旁邊的行人在聊天,毫不吝嗇誇讚鋃雲寺裡的菩薩很準。一個人說:“我就是去年七夕在鋃雲寺裡遇到我現在的夫君,身子好。力氣大。”
旁邊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人應道:“巧了,我男人也是去年在鋃雲寺遇到的。我不是七夕那天,七夕那天我去長安街上看煙火了,那裡的煙火是真好看。”
西橋在旁邊聽著,心想:“我知道鋃雲寺求姻緣很靈,但是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跨越塗上蠟黃油漆的門檻,西橋來到了這個求姻緣的聖地。
裡麵擁擠著很多人,穿著各色的衣服。和旁邊的人私聊著一些內容,有說有笑。男女成對在樹枝上掛紅飄帶。
西橋在大殿燒香的時候,唐鈺生正好站在西橋的身後。唐鈺生穿著暗色素袍,看到西橋之後喊了一聲“喬慕芹,是你嗎?”
“肖和合,是肖和合的聲音。”
西橋眼泛淚光,轉身之後就看到穿著素袍的唐鈺生。
西橋:“肖和合,你怎麼來到了暉族。”
唐鈺生:“你都想起來了。”
西橋:“嗯。剛想起來。”
唐鈺生:“喬慕芹,你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