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了一下,若有似無的對他說:“愛信不信。”他把紅豔的玫瑰花從我手裡拿了過去,插在了陽台上的花瓶裡。下午的陽光依舊熱烈,李思彤留下來的藤蔓植被在牆沿上爬的到處都是。尤可問我:“這些綠藤種了很久把,藤蔓這麼旺盛。”我跑去了陽台,看了一下爬在牆沿上的綠藤。然後對他說:“這是上一位租戶留下來的東西。她跟你一樣,做飯很好吃。”他看著這些藤蔓,然後對我說:“以後我會經常給你送花,除了紅玫瑰,你還喜歡什麼花。”我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然後說:“百合花。怎麼樣。”他笑了笑然後說:“百合花。我記住了。”這個時候是炎炎的夏天,下午的陽光曬的讓人難以忍受。在陽台上待了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客廳。電視機裡放著一些廣告。一款新上市的飲品。一群人在裡麵又唱又跳。看起來很喜慶。我開始在網上選菜,熟能生巧。我們在交談,他現在說話變得很幽默,我有的時候會情不自禁的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大概過了一個半小時,送菜的工作人員打來電話,說菜已經放在了門口。尤可開門把菜拿了進來放在廚房裡的餐桌上,他順手就打開了上麵的廚櫃。裡麵塞滿了泡麵。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對我說:“你該不會一直吃泡麵吧。”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看了一眼時間,這才下午四點,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我把他叫了過來繼續看電視,他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就覺得沒有什麼意思。開始玩起了手機。我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了滿屋子飯菜的香味,尤可在做飯。金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他係著粉紅色的圍裙,這是李思彤留下來的東西,掛在廚房一直沒有人用。他穿起來之後,感覺到很可愛。我忍不住的跑去廚房,看著他做飯。他注意到了我在看他,轉過頭來對我微笑。電視機裡傳來一些聲音。男生的聲音和女生的聲音碰撞在一起,好像他們在吵架,女生尖利的聲音和男生氣急敗壞的聲音。我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二十五。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品。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我去嚴明靜的房間門口敲響了一下她的房門。裡麵沒有回應,應該是跟我一樣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我微信打電話給她,過了很久她才接電話。聲音變得沙啞和沒有力量。我叫她出來吃飯,她說洗個澡就出來。我和尤可在餐桌旁等了一下她,出來之後我們一起吃飯。她是個不太喜歡說話的人,坐在我們對麵悶聲的吃著飯菜。我和尤可也不太敢聊天,默默的吃飯。快到吃完飯的時候,她突然就問我們要不要幫忙洗碗。我說不用幫忙洗碗,明天上午尤可會洗。吃完飯之後就到了晚上八點半,我和尤可在街上閒逛。夏日的晚上,空氣中散發著滾燙的氣體,泛黃的路燈照在地麵上。樹影灑在地麵上,沒有燈光的地方全是黑暗。兩旁的建築上閃爍著燈光,整片的建築都變得燈火通明。下麵的小商鋪,依舊很熱鬨。空氣中傳來工作人員的喊叫聲,裡麵裝滿了顧客,他們穿著顏色各異的一副,拿著某家商店裡的包裝袋。白色的塑料假人上穿著時尚的衣服,波浪的長卷發,染料裝點的眼睛。看起來虛假和呆木。我們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拂麵吹過來的風是滾燙的。靠近商店的時候,會有寒冷的氣體吹在身上,會下意識的向著門店靠近。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家商場,頂樓有電影院。我問尤可:“要不要去看電影。”他點頭表示認同。行人穿著時尚的服飾劃著滑板經過我們的身旁。那個樣子看起來很涼快。商場建築外麵的牆體呈一個橢圓形,上麵是白色的金屬覆蓋,裡麵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商場的前麵是一個寬大的廣場,廣場上很多老人在跳廣場舞。魔性的暴躁音樂和輕柔的舞姿相結合,大爺大媽們全身貫注的投入,肢體也很協調。大媽們穿著同一色彩同一款式的翩翩衣裙。飄逸的折扇。商場裡裝著很多人,裡麵的氣味很混雜。名牌的專賣店,裡麵衣服上的牌子上標著嚇人的數字。普通人會下意識的遠離這些奢侈品。在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家冰激淩店。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食欲,但看到那麼多食客都在那裡排隊等候,我把升騰起來的食欲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網上買了電影票,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去超市買一些零食和飲品。拿著購物車在超市裡逛著,突然覺得時間過的很快。
琳琅滿目的商品,各種看起來很好吃的薯片,選中了之後就放在購物車裡。飲料選的是奶製品裡麵添加了一些水果的味道。超市裡的人不是很多,清算台子上顯得很空曠。裡麵很安靜,沒有什麼嘈雜的聲音。穿著紅色短袖上衣的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我們選的是自助清算處。冰冷的機器增添了彼此之間的信任感。有的時候機器相比較人類更有溫度因為它沒有厭惡的表情。出來之後,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們的電影就要開場啦。尤可拉著我加快步伐的往前走,穿過了很多的行人。回到頂樓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那裡排隊檢票了。我和尤可也排了過去。放映廳裡的燈光很昏暗,寬大的熒屏上閃爍著一些卡通畫麵,刺耳的聲音。很多看客都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坐位。小孩子在黑暗中胡亂的蹦跳,興高采烈的跳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坐在角落裡的人都是情侶,他們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戰爭片。每次和尤可來看電影都是看戰爭片,他對戰爭片有著幾近瘋狂的熱愛,我一直不能理解。直到有一天選了一個比較容易接受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後麵我就不會再糾結了。這個理由就是尤可上了年紀。找到了自己的坐位,靠中間的位置。激烈的戰場,空氣中煙霧繚繞。尤可看的很投入,好像指揮戰鬥的人是他一樣。時間在畫麵的更換之中流逝,兩個小時放在電影院就會變得無比的短暫。好像就是剛剛進來可是現在就要出去一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零點半了。外麵變得很安靜,商場的大門已經關了,一眼看過去是深不可測的黑暗。隻留了唯一的電梯給晚上看電影的乘客。街道上也沒有幾輛車,城市處在休眠狀態。走在去往家裡的街道上,我和尤可之間沒有交流,目視前方的前行著。前後都沒有行人,泛黃的路燈照在地麵上。在地麵上還可以看到樹的影子,有的樹影看起來很長,有的樹影看起來不算很長。突然之間感覺回家的路變得狹長,總是感覺後麵有人跟隨,不自知的往尤可靠近。
回到家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時間,晚上淩晨兩點半。困意突然就侵襲而來,洗了個澡我就去睡覺了,尤可洗了澡,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另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尤可睡在了我的旁邊。我問他:“你怎麼睡到這裡來了。”他笑了笑然後說:“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一直睡不著就跑了過來。”我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我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了。沒想到我這麼能睡。起床之後,肚子就餓的哄哄作響。刷牙洗漱。然後去廚房找吃的。加熱昨天晚上的剩菜,香味在有限的空間裡鋪展開來。尤可去刷牙,洗漱。他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把菜都熱好了,容器裡裝著熱粥。他看了一眼就驚呆了,他一副不可思議的對我說:“你煮粥怎麼煮的這麼快?還是我刷牙刷的太慢了?”他撓撓腦袋一副很迷惑的樣子。我笑了笑然後對他說:“這是嚴明靜起來刷牙的時候煮的,她比我們兩個都起的早,我過來的時候粥就煮好了。”他笑了笑然後說:“原來是這樣。”我去敲嚴明靜的房門,叫她出來吃飯,敲了很久都沒有動靜,微信聯係她,她說跟朋友在外麵玩。吃完午飯,尤可就要回蘇州了。明天就是周一,他要回去上班。本來說要送他去機場的,但是他叫了一輛網約車在門口。我送他下樓,最後我們吻彆。晚上快到淩晨的時候,收到了他已經回去了的信息。給他發了一個愛心。下午三點的時候,嚴明靜回來了。帶來了很多泡麵,她把她的泡麵櫃塞的滿滿當當的,還空出了一包就塞到了我的泡麵櫃。我們之間交流的不算多。她把泡麵塞到泡麵櫃之後就回房間了。我看了一下陽台上的玫瑰花,感覺有點缺水,用一個白淨的瓷碗裝了一碗水過來給它澆水。豔麗的花朵,金黃色的陽光照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