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賣卡通擺件的小店看……(1 / 1)

洛眠山穀 金子靈 3079 字 9個月前

賣卡通擺件的小店看起來很明亮,裡麵有幾個顧客在裡麵閒逛,穿著黑色的牛仔褲和白色的外衣,東看一看西看一看,看起來好像什麼也不想買,單純的是被這些精致的小物件給可愛到了。工作人員穿著白色的襯衫,打著黑色的領結,身體消瘦。對著我們微笑。我們走到了賣大型卡通擺件的區域,裡麵擺放了各種卡通擺件。摸起來綿軟舒適,選了一個熊的樣式。尤可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我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商場裡的店鋪都快要關閉了。行人都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尤可在等著我的答複。我們站在商場的門口,清風吹過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一些寒冷。我點頭表示同意,從來沒有這麼晚出來看過電影,想嘗試一下。打開購買電影票的界麵,午夜場的電影選擇性不多,我們隨便選了一個電影,恐怖片。我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去看,尤可說:“彆怕,有我在。”毅然決然的買了兩張電影票。我以為這個時候來電影院看電影的人,全世界恐怕隻有我和尤可這兩個傻子。實則不然,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坐了不少人。大多數人是情侶,也有幾個單獨過來看的人。看到有些人的手裡拿著裝備。一副眼罩。

很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帶這樣的裝備過來直到影頻中出現恐怖畫麵的時候,他迅疾的用眼罩擋住了眼睛。我和尤可坐在一個靠中間的位子,放映廳裡很安靜,恐怖畫麵出來的時候,有一些害怕的嚎叫在空氣中遊動。尤可在適當的時候擋住了我的眼睛,不然我也會嚇的對著空氣中嚎叫。陰暗的空間裡聽到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幽森的場景,和黑暗的現場,有些人產生聯想,嚇了一身冷汗之後就逃了出去。電影播放完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快到三點的那個樣子。我的倦意慢慢襲來,坐在車上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白淨的天花板上鑲嵌著幾顆明亮的燈光。這個時候是晚上,牆上掛著時鐘,上麵的時針停在了淩晨三點。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房間裡很空蕩。隻有我一個人。我艱難的坐了起來,感覺到身體散發著難以忍受的疼痛,我下意識的叫出了聲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感到很恐懼,一直無法去接受它。這個聲音不是我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尤可的聲音。我穿著藍色條紋的病號服,強忍著身體的疼痛走到鏡子的前麵,鏡子裡的身影是尤可的身影,鏡子裡的樣貌也是尤可的樣貌。我嚇的連連後退,走廊裡沒有任何的行人,幽暗陰森,頭上的燈光突然在閃爍,我好像行走在地獄的橋梁上。前麵如墨水一般的黑暗,神秘莫測。我沒有知覺的走著身體不受控製。直到我踩在了建築與建築之間的空氣中,我才嚇的暈死了過去。“醒醒。文君。到家了。”尤可一邊叫醒我一邊搖晃著我的身體,睜開眼睛之後,我本能的抱緊了他。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掛在了臉上。他覺的我很反常,關心的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然後說。沒什麼。另一天睡到下午才醒過來,外麵的陽光很熱烈。樹葉在晃動,是風吹過的時候留下的痕跡。今天我們在家裡過著慢生活,看看陽台上的花,把昨天的碗清洗乾淨,尤可拿了一本閒書坐在沙發上看。歲月靜好,尤可突然問我要不要在家養一個小動物,他問我喜歡貓還是喜歡狗。我笑了笑然後說我都不喜歡。他沒有問為什麼,繼續看他的閒書。這一天我們都沒有吃飯,尤可說,想節食兩天,昨天晚上吃的很脹。我們兩個一起節食。晚上的時候,尤可來了一個電話,他去洗澡了,我接的。是個女生。她說她叫柳漫綿。我問她打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她帶著一點挑釁的語氣對我說:“尤可。他是我的。”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再次問她到底有什麼事情的時候她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我坐在沙發上,感覺到很生氣。努力壓製內心的怒火,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一會兒之後,尤可洗完澡就出來了,穿了一套灰色的睡衣,頭發濕淋淋的。過來之後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笑了笑。我麵無表情的問他:“柳漫綿是誰。”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不認識。”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我感覺他在說謊。下雨天,尤可下班之後經過了那個酒吧,他往裡看了看,就進去了。外麵的雨下的很大,打在地麵上的時候,發出嗶哩吧啦的響聲。酒吧裡傳來一聲輕柔的音樂,時間一下子變得緩慢。台上的駐唱歌手就是柳漫綿,柔美的聲線,牽人魂魄。尤可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柳漫綿跟他對視了一眼,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問他要喝什麼酒。他看了一眼工作人員然後對他說:“櫻花。”工作人員把他點的飲品記在了一張紙上,下麵墊了一張硬紙板。柳漫綿對著尤可微笑,他看著台上的她光芒四射。她唱了兩首歌之後,台上換了一個新的歌唱者。酒吧裡很多人。大多數的人都是年輕人。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臉上的表情是開心的模樣。氣氛很嗨。尤可的櫻花放在了他的麵前,工作人員對他說了一句:“請慢用。”他看了工作人員一眼,俊俏的臉蛋,他對著工作人員說了一句謝謝。粉色的液體,他拿了起來,喝了一小口。他把液體放回桌上的時候,柳漫綿坐在了他的對麵,看著他然後對他微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窩,可愛的樣子。她一邊對他笑一邊問他:“我叫柳漫綿,你還記得嗎?”他笑了笑說:“記得。”她變得很開心,然後問他:“那你叫什麼名字。”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我叫尤可。”她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樣子對他說:“那個尤可。”他叫她把一隻手伸出來,他在她的手心上寫出了尤可兩個字。她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把手收回去的時候,她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說:“我的名字叫柳漫綿。我重新告訴你一遍。”說著她就在他的手心上寫出了自己的名字。寫完之後,拿起他身前的粉紅色液體,一邊看著他一邊把它喝掉。喝完了之後叫裡麵的工作人員過來,她對工作人員說:“給這位先生再點兩杯櫻花。算我的。”尤可一副看熱鬨的樣子看著柳漫綿表演。也不說什麼。台上的音樂變換了一種風格。變得激烈和狂躁。工作人員放了兩杯櫻花在尤可的麵前。她對他說:“你要是能把這兩杯一口氣都喝了。我算你有種。”尤可輕笑了一聲,兩杯櫻花咕嘟咕嘟的就下了肚子。他突然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然後在片刻清醒之間萬分後悔的對自己說:“我為什麼要喝掉這兩瓶酒。我有病吧。”他說的時候是在心裡小聲的嘀咕著,或者是說在他封閉的腦子裡隱秘的閃現著。這個時候的音樂達到了最高潮,很多客人都情不自禁的跟著身邊的女伴到舞池中央跳舞,優美的舞姿。尤可在昏昏沉沉之中一直喊著文君的名字。他在空氣中喊道:“文君。我愛你。”他喊叫的聲音很大,柳漫綿聽不下去了。她拉著尤可的手說:“彆喊啦!跟我去跳舞。”尤可的手勢開始在空氣中灑脫的搖擺。聽到要跳舞他突然就變得很開心。

對著空氣中癡癡的說:“我要跳舞。我要跳舞。”一邊說一邊跟著柳漫綿去了。柳漫綿牽著他的手來到了舞池中央,他們兩個在一起歡快的蹦噠。跳著跳著,他們兩個就抱在了一起。另一天早上尤可從漫綿的床上醒了過來。粉色的被子,尤可光著胳膊。看到漫綿睡在了他的旁邊,他先是嚇了一跳然後又是嚇了一跳。他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從漫綿的旁邊抽身。他走了之後漫綿才睜開雙眼,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尤可走在路上啪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臉上呈現出了一副腸子都悔青了的樣子。風吹的他的頭發飄起,他大步的往前走,不回頭。自那以後,柳漫綿幾乎每天都要來這個酒吧,她希望還能夠遇見尤可。自那以後尤可沒有再去過那個酒吧,那個酒吧在他的心裡已經成了一個禁地。看到尤可眼神一直飄忽不定,我就知道他和那個叫柳漫綿的肯定有問題。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對尤可說:“我們下午去逛逛植物園吧。這邊我還沒有時間好好逛逛呢。”他用毛巾擦著濕淋淋的頭發,然後對我點了點頭。中午我們吃的很簡單,隨便煮了一些麵條,昨天晚上剩的一些菜熱了一下。沒來得及收拾就出去了,下午的陽光很明媚。秋風迎麵吹過,穿著寬鬆的長袖裙子,胸前彆了一隻胸針。百合花的形狀。